78. 交流
這一手倒讓王啓年起了興趣，因爲畫魔紋時，空中的能量出現了變化，向他手中繪的圖案聚去，不過空中大量的能量只有極少一部分給他們吸收，其餘的均浪費了。
王啓年翅膀一扇，降低高度，想看得更仔細一些，不料老者徒然擡頭，目光直盯海鷹，眼中露出詫異的聲色，高聲喊了一句，王啓年沒有聽懂，但從他身上的氣息來看，應該更多是警惕，而不是敵意。
王啓年心中一動，身影幻化，現出原形，那個老者一怔，看到王啓年幻化出原形，心中似有所悟，這時，其他人陡然變色，一個部落中勇士唰的一下拉開的弓，箭頭上綻發出慘白的光華，對準了王啓年。
老者陡然開口，卻不是當地土語，而是泰西的語言：“變形術？你是泰西洲的德魯伊？”
王啓年一愣，他正準備用通曉語言的魔法，想不到對面的老者懂泰西語，開口說：“我不是德魯伊，我是一個魔法師，今日來得冒昧，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啓年.王，是島東岸的定居點的負責人，尊敬的長者，您老貴姓？”
老者回過頭來說過幾句，王啓年聽不懂，但見那個勇士將弓箭垂了下來，纔回過頭，對王啓年說：“尊貴的魔法師，我叫利爪，是森林部落的頭人，也是一位巫師祭司，島很大，我們不會干涉你們，也希望你們不要干涉我們。”
“我沒有想過干涉你們，今天是碰巧。你的人在我的定居點周圍打探，我沒有想到島上已經有了人，以爲是一個無人島，所以纔有查看，打擾之處，實在抱歉。不過，我是很好奇，在魔獸叢生的森林中，你們是怎麼生存下來？”王啓年說道。
這時，一個土人呱呱地叫着。王啓年聽不懂。心中一動，給在場的人加持了一個通曉語言，只見他氣憤叫到：“還不是你們這些白種人，本來我們生活在大陸。你們來了之後。不斷的屠殺我們。我們退到離大陸幾百裡的這個魔獸叢生的小島上，人口也一減再減，只剩下一百多人。還不放過我們。”
王啓年剎那間明白了，嘆了一口氣：“我可以保證，我們不是來傷害任何人，別人我不知道，但我可以像神靈發誓，我們也是被迫害者。”
“你懂我們的語言？”那人驚慌地說，一羣人立刻戒備起來，王啓年知道是什麼原因，解釋說：“我不懂你們的語言，不過我的魔法中，有一種魔法通曉語言，就在剛纔，我給大家加持了通曉語言的魔法，所以我們相互可以交流。”
王啓年的話，卻讓他們臉色大變，許多人臉上出現了恐懼之色，王啓年一見這種情況明白了，好像一個人秘密陡然被人揭穿，自己好像做了件蠢事。
利爪到底是見多識廣，一見這個情況，他說：“閣下光明磊落，你真能保證不會傷害我們？”
“事實上，貴部落的戰士很強大，完全可以反攻，一個人最起碼可以敵三五個人，爲什麼困在森林中？”王啓年問道，他見過他們的身手，對此感到疑惑。
王啓年的話也讓利爪一愣，利爪陡然明白，這一百多年來，他們平靜生活在叢林，弱小的早已被淘汰，不知不覺中，戰鬥力變得強大了許多，而他們不自覺，心中對白人的畏懼使他們忽略了自己的變化。
想到這一點，利爪的臉不覺一動，口中卻說道：“既然閣下承諾，我們就當真的，從此之後，我們兩不相犯。”
王啓年笑了，說：“我可以答應你，不過，我有一個更好的主意。”
“什麼主意？”
“與其兩不相犯，不如正常交往，可以有物質上的交換，歡迎你們來我們的定居點，我可以保證，只要你們不生事，我們定以朋友之禮相待，現在這個時代，是一個大時代，你們的遭遇我們感到同情，但你們有沒有想過，伊安洲不是樂土，天下也沒有樂土，只有積極對外交往，自己跟上時代的步伐，才能屹立在世界民族之林，不然的話，你們將要被時代拋棄，對你們來說，是個不幸的事，但勝利者也許許多代之後，會偶爾想起你們，只當一種追憶，說不定會慈悲滴二滴眼淚，但在現在許多人不會這樣做，我雖對你們表示同情，但我也是被迫遠走到這裡，外面大勢如此，希望你們能想明白。”王啓年難得說到，他沒有歧視這些人，他是從地球上的事情得出這個想法，甚至他存在一種心思，把他們拉上自己的船，因爲他發現，他們的戰士已不弱於自己用植魔術強化的海盜。
另外一個原因，是他們的善良，王啓年的手下是一羣海盜，善良根本與他們無緣，作爲一個團體，特別是建立了殖民點的團體來說，太過於極端一些，所以王啓年才動心思把他們拉入自己的團體，當然，現在來說，還太早，不過，王啓年已開始籌畫，藉助當地人，甚至可以建立一個國家，自己在暗中操縱，自己現在還在前臺，到時候自己隱入黑幕中。
王啓年根本不認爲土人低人一等，他從地球上的例子已知，只要組織恰當，自己完全可以建立一個國家，一個從未出現過的政治體制，現在這個世界，基本上是帝王制，國家政體表面上看是封建制度，但經濟上已經出現了資本主義，他想建立一個沒有帝王的共和國，當然，這個想法跟誰也沒有說過。
王啓年的一席話，讓利爪陷入沉思中，利爪實際上幾次潛入大陸，不然他也不會泰西語，他也在爲族人考慮，聽到王啓年的話，他在權衡利弊，過了一會兒：“既然這樣，我們就派一支小隊到你們那裡看看。”
“完全歡迎，只有交流，才能打破隔閡，希望我們的友誼長存。”王啓年說。
“既然這樣，你就是我們的貴客。”利爪伸出了手，王啓年也伸出手，兩個人握在一起，“我正在給我們的勇士舉行賜靈儀式，還沒有成功，貴客請稍等。”
“沒問題，你們繼續。”王啓年說到，“我感到這種儀式是能增加他們的武力。”
“那當然，這是我們的儀式，能讓我們的勇士獲得魔獸的力量，雖然極少，但會使他們更易在叢林中生存下去。”利爪說到，他繼續給那五個人一個個在額頭上畫着魔紋，王啓年這次在跟前，發現不僅有能量，還有一點血脈進入勇士的體內。
王啓年若有所思，看來又是一種秘術，雖然效力不高，其中蘊藏着魔法的奧秘。
不過，由於初次見面，王啓年沒有詢問，只是面帶微笑看着他施展。
事後，利爪在火塘邊招待王啓年，其中有魔獸肉，有一種塊莖作爲主食，有點接近土豆。王啓年很感興趣，利爪笑到：“這種東西作爲我們的主食，我們叫它吐馬多，是我們的語言，不知道你們叫它什麼？”
“我們那裡沒有這東西，我就叫他土豆吧。”王啓年也笑了，“很不錯，能不能提供一些作爲種子，當然，我們也不是白要，我們可以提供金屬器械或者布匹之類的東西與你們交換。”
利爪點點頭：“土豆我們可以提供一些，就用金屬交換麼，我們的金屬很少，不少獵人都用魔獸的牙和爪子。”
“好，一言爲定。”
兩個人擊掌爲誓，土著的少女跳起了舞蹈，他們用一種酒來招待客人，這種酒是一種樹汁發酵而成，味道醇厚，很不錯，王啓年讚不絕口。
王啓年帶回了五個土人，十幾個留守人員很驚訝，還有隨他們而來的土豆。他們沒有想到叢林中有人，見到土人與他們並沒有多大差異，就是皮膚更接近棕色人種，王啓年對他們下達命令，不得傷害這些土人，要求善待他們，並且安排了住宿。
土人將兩麻袋土豆種在新開墾的土地之中，好奇跟十幾個人打交道，這十幾個人雖然看不起他們，幾天下來，慢慢輕視漸少，他們的身體素質並不弱於他們，在叢林中只有比他們強，王啓年依照諾言提供了一批金屬工具，同時，贈送給爲首的一個人一支火銃，他的名字叫雄鷹，他們名字是由個人打到的第一個獵物所命名，當然自己往往改動一些。
五人之中，兩人將東西送了回去，回來時，又帶來兩人，這樣一來，就有七個人常駐在這裡，漸漸也和留守人員混熟，甚至雙方成了好朋友，那種樹汁釀的酒開始流行起來，王啓年只是看着，心中還是很滿意，酒是一個好東西，樹汁酒更好，因爲它不佔用糧食，當然海盜們的大麥酒也在土人中流行起來。
幾天之後，先是兩艘出去交易的艘回來，一下子城鎮就熱鬧了，戴衛納不僅交換回來糧食種子，還有八十多名君子奴隸，其中男的只有十名，其餘皆是女的，這也是王啓年授意的，海盜全是男的，得考慮他們家庭問題，這只是第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