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王啓年 22. 追擊
紅魔挑戰者號看到水柱一根根豎起，纔開始零星的反擊，炮彈都飛到不知多遠，王啓年搖搖頭，第一輪炮擊雖然壯觀，但接近的一炮離敵艦有十幾肘的距離，根本沒有傷到敵人。
王啓年喝道：“追擊！”
戴衛納說：“頭，別追了，紅鬍子都逃了。”
“爲什麼不追，宜將剩勇追窮寇，給我追上去！”王啓年知道這個時代的海戰，往往是兩艘戰船對轟，誰最先支持不住，脫離戰場，獲勝的一方往往任其退去，但王啓年不想讓紅魔挑戰者走了，他有魔法在身，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保證能追上。
戴衛納見王啓年堅持，便隨身下令追擊，王啓年看到船期追擊，隨手在風帆背後加了一陣風，頓時魔鬼亞蒂戈號風帆大張，船一下子加快的速度。
鄧普斯見到這樣，他也有樣學樣，等待風停了，他不像王啓年這樣，隨手就來，口中誦起咒語，又一陣風吹來，風帆又鼓足了。
王啓年見艦首一門三十磅的重炮，操炮手助手已將火藥填入炮膛，開始裝彈，轟的一聲，炮彈出膛，不過依然沒有打着，水柱沖天而起，卻偏了數百肘。王啓年目不轉睛，腦袋中出現一條弧線，便開始迅速修正，眼睛中露出了綠光。
炮手迅速地清潔炮管，一包紙裝的火藥撕開，填入炮膛，夯實後，裝入炮彈，操炮手就要點火。
“等一下，炮口擡高二分。向左邊旋轉一分，對，就這個樣子，開炮！”王啓年說道，炮手跟着王啓年的指示做，誰叫王啓年是船長。
轟的一聲，炮彈出膛，紅魔挑戰者號上騰起一團煙雲，發生了猛烈的爆炸，魔鬼亞蒂戈號上的海盜發出一陣歡呼。這是今天第一發命中敵船的炮彈。王啓年眼睛微微一縮，不應該這麼大的動靜，要知道，剛纔一炮是實心彈。而不是開花彈。怎麼這麼大的效果。難道無意之中命中火藥桶之類的？
“按將才方位，換鏈彈打一發。”戴衛納正在用望遠鏡觀察，放到那一炮離前桅杆不遠。便下令說。
炮於是換上鍊彈，轟的一炮，卻是擦了一下前桅杆，但由於是鏈彈，兩個鐵球之間鐵鏈首先將一名海盜攔腰截斷，接着擦在前桅杆上，桅杆吱吱格格倒下，一時船上大亂，三根桅杆，倒下一根，雖然不是主桅杆，但速度一下子下降了不少。
魔鬼亞蒂戈號上又一陣歡呼，王啓年不再說話，看起大局已定，不過最終還是雖要數小時才能解決戰鬥，但它已經迴天無力。
就在這時，紅魔挑戰者號陡然升起一道水幕，王啓年眼睛一抽，水幕天華，是水系魔法中的防護法術，不禁回過頭來，向鄧普斯問道：“紅魔挑戰者號上面有魔法師？”
“應該沒有，可能是魔法卷軸。”鄧普斯有些遲疑，據他所知，在北部海域縱橫的三支海盜規模都不大，都是三條單船，雖然有能力者，鄧普斯只知道就魔鬼亞蒂戈號上有一位魔法師，就是他，現在是二位了，而其他兩支並沒有魔法師，可能有些卷軸。
見紅魔挑戰者號上升起一層水幕，清光盈盈，戴衛納眼睛望着王啓年，王啓年笑罵道：“看我有屁用，給我用炮彈砸，就是卷軸，也禁不起炮彈砸！”
得到王啓年的授意，船已和紅魔挑戰者號差不多並排，不過相距卻有四五里，於是船一側身，十二門十二磅炮噴出炮火，一時間海面上硝煙瀰漫，不斷有炮彈砸在水幕上，水幕劇烈的抖動着。
王啓年回頭看着兩人俘虜，那條亞摩羅雙角蜥龍很老實地蹲在一邊，縮成一團，而龍騎士則被海盜捆了起來，不過臉上泛着黑色，還沒有醒，王啓年手一指，黑色迅速變成黑煙消失，他迅速甦醒過來。
他一甦醒，顯然很暴躁，迷迷糊糊之中就罵開了，海盜上前，給了他一頓打：“小兔崽子，還敢嘴硬，看我怎麼收拾你！”
王啓年也不制止，看到他鼻青臉腫，慘叫連連，不再開口吐髒話，才幽幽的開口：“作爲一個俘虜，要有俘虜的自覺，圖嘴上快樂，看看，現在嘴上不快活了。”
他擡頭一看，見是王啓年，那個和他面對的魔法師，不覺一哆嗦，他名義上是龍騎士，但只是一個侍從騎士，在天空之中，正在駕駛龍攻擊到對方，便被對方的大手被告抓住，失去了知覺。
醒來之後，發現自己被綁住，迷糊間不問三七二十一，開口就罵，他性格比較暴躁，海盜沒有幾個好性格，但被一頓暴打，徹底清清醒過來，聽到一個人說話，擡頭一看是王啓年，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王啓年見他不說話了，臉上帶着微笑：“我問你，紅鬍子手上有沒有魔法師？”
他見到王啓年臉上笑容，心底又是一哆嗦，感覺到心底冷嗖嗖的，臉上擠出一點笑容，又牽到臉上的傷處，笑得比哭還難看：“沒有魔法師。”
王啓年往他一笑，手中黑煙又起，他感到毛骨悚然，驚恐地大叫起來：“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王啓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誰要你死？”
他剛鬆了一口氣，黑煙融入他的身體，他很奇怪：“你要幹什麼？”
“不幹什麼，只不過是個小小手段，給你打上烙印，放心，沒有任何不適，不過，你用心生反抗，或是有什麼不好的想法，那就對你沒有什麼事。”王啓年微笑地解釋，他一聽沒有什麼事，心中鬆了下來，沒有聽清楚王啓年後面的話，實際上，這算是一種單向契約，比契約更見約束力，因爲他的一切，包括靈魂都屬於王啓年。
他不知道，這是一種奴隸術，換一句話，他已經是王啓年的奴隸，在他的體內，心臟表面出現黑色的紋路，像網一樣，一閃便消失，一串信息返回了王啓年的腦中，王啓年微笑說：“阿洛夫，紅鬍子海盜團就要覆滅，不過，你既然成爲龍騎士，就加入我們，我會給你係統的訓練。”
阿洛夫一愣：“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王啓年笑了：“我不僅知道你的名字，連你自己都不清楚的事我也清楚。”
阿洛夫心中暗自誹謗王啓年，但沒有想到，剛心中起這個念頭，心臟一疼，他不知道，他的心臟上黑色網紋又一次出現，他口中慘叫一聲，好像一瞬間如同心被剜了一般，痛得他倒在地上，身上捆綁繩索還沒有解開。
王啓年冷笑道：“你心中要對我不敬，就會享受這樣的痛不欲生，這一次是輕的，你最好給我記住，在思想要不得對我一絲一毫不敬，不任我在於不在，從今天起，你的命就不是你自己的，而是我的。”
阿洛夫臉色煞白，王啓年冷冷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亞摩羅雙角蜥龍，笑着對它說：“小傢伙，不要怕，你的主人歸降了，你也歸了我，我不會把你怎麼樣，不會要你的命，還能幫助你提高戰鬥力，你將來會感激我的。”
王啓年看着亞摩羅雙角蜥龍，眼睛之中就像看一堆材料一樣，亞摩羅雙角蜥龍一看王啓年的眼神，不由得哆嗦一下，感到自己的龍生從此黯淡無光。
此時第三輪炮火覆蓋過去，水幕天華終於到了極限，戴衛納也聽到王啓年收伏了龍騎士阿洛夫，知道了對方並沒有魔法師，更加放心了，見水幕一下子破碎，心中大喜，有二顆炮彈轟到紅魔挑戰者，這回並沒有引起爆炸，兩發炮彈帶走了兩個海盜性命。
對方也開火還擊，不過只是胡亂響起，大多數炮彈都打到海中，有一發炮彈打到船上，幸虧事先鄧普斯用了鐵木術，炮彈撞在船的一側，並沒有打穿，船體一振，青黑色靈光一閃，炮彈便被彈飛了，鄧普斯受到反震，臉上一陣潮紅，咳嗽了二聲，帶着血絲，王啓年從戒指中甩出一瓶鍊金藥劑，鄧普斯一把抓住，打開了瓶裡，頭一揚將藥水灌入口中，胸中的煩悶和火熱立刻化作清涼。
“好多了，謝謝你，我不擅長煉製藥水，特別是這些傷藥。”鄧普斯說。
“你是一個水系法師，不善於也是正常，一般情況下，火系法師比較擅長，水系法師的治療術比較突出。”
“那是針對別人，對自己就不行了，所以如果會些鍊金藥水，很有好處，不過我是一個在野魔法師，沒有什麼藥方，不像你曾經是霍林橋頓的教授，這方面知識比較齊。”鄧普斯羨慕道。
“我們現在同舟共濟，如果你想要藥方，我這邊有幾個。”
“謝謝你。”
正說着，從紅魔挑戰者號突然出現大的魔法波動，戴衛納正在往對方船上用望遠鏡觀看，叫道：“不好，對方好像撕開了一個卷軸！”
王啓年已經感覺到了，鄧普斯吃驚地說：“是流星火雨，居然他手上有這樣的卷軸！”
空中出現一大批火流星一樣的火球，向着魔鬼亞蒂戈號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