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聚賢莊的土匪（上）
王啓年反思自己所學的劍術，再結合自己所學的魔法，他得出一個結論，不論是西方的武術還是魔法，更多是一種技術層面，並沒有上升到哲學高度，就是有一些哲學觀點，只是拿來用。
哲學這東西，說沒有用，的確沒有用，不能吃不能喝，甚至不能提高自己的實力，但它是一種世界觀，是一種人生觀，王啓年前世聽說過一句：形而上謂之道，形而下謂之器，當時是一位老師無意中所說，王啓年感到很有學問，就記下了，並不理解這句話的意義。
現在總算明白了，他到現在爲止，所學的魔法，只是器層次，是形而下的東西，還沒有上升到形而上，魔法修行，不怪這個世界很少出現半神，更不用說神了，區別就是在這裡。
神與人的區別，最根本的區別不是在於力量上，而是在思維上，他們屬於非人的存在，思維上已與正常人類不同，這纔是人神之間根本的區別。
王啓年想通了這一點，在他精神海中，那朵神國之花，突然間大放光明，雖沒有點燃神火，但已實質不同，精神力和信仰開始真正的褪變，逐漸形成自己獨特的神力，世間那些黑森林中地精，以及伊安國中那些供奉他的牌位的人，心中有一絲欣喜。
小雙也詫異看着他，她感到神力發生了變化，以前的神力她還能揣測，突然之間，有點變化莫測的感覺。
王啓年自己倒沒有留意，他只感到自己找準了方向，明白了自己的魔法方向，魔法本身是一種大衆性技術，最大受益者應該是民衆。而不是什麼魔法師，魔法一定要普及化，即使民衆的層次不高。最起碼使他們享受到魔法的便利。
這一條路是魔法的大勢，現在只是涓涓細流。甚至前路還一遍迷霧，但王啓年與前代魔法師不同的地方，是他掌握了大勢，在大勢之中，可以順勢崛起，還其他魔法師，就是目前比王啓年強的魔法師，卻依然把魔法當作一門技藝。
在和李星一席談話中。王啓年卻明白了自己修行的方向，這也是他不斷反省的結果，不僅要會學習，還要進行反思，以求最終突破前人的層次。
第二天，他們繼續上路，進入山區，山區又是另一幅景象，兩邊青山相對，荒草茂盛。樹木蒼翠，雖已深秋，但南方的季節並不那麼明顯。
隨着深入。人煙逐漸稀少，驛道的兩邊，已看不到人，王啓年進入山區，半日之後，前面一處山口，驛道繞過山口，王啓年感到一絲殺氣在浮動。
他勒斷了馬，隊伍停了下來。李星牧師上前問到：“什麼情況？”
“前方好像不對。”王啓年說到。
李星牧師皺給眉頭，用神術查看。一查看之下，發現前方草叢中有人。他的火騰的一下就升了起來，大夏的治安尚好，所以他也沒有運用士兵護送，大地神教在一般情況下不會動用士兵，在大夏，軍權不可輕動，特別是神教這個神權組織，雖說歷代帝王禮遇有加，但一旦威脅到統治者，恐怕後果也是很嚴重。
另一方面，他根本沒有想到，有人會動手，神教在大夏地位超然，一般就是強盜之類的，也不會對大地教下手。
他一縱馬，高聲喝到：“伏着的人聽着，你們是什麼人，我奉大祭司的聖喻，陪伴國際貴賓上京，請速離開！”
他這一聲喊，不僅沒有把人喊走，埋伏的人轟的一聲，全部涌了過來，手中拿着火銃和刀槍，還有兩個人騎着馬，飛速將道路堵着，爲首的一個人哈哈大笑：“我們來此，只是爲了財，那個外國人留下寶貝，特別是龍血瑪瑙，還有霜跡水晶，放爾等過去！”
王啓年一聽，自己得到龍血瑪瑙和霜跡水晶，除了有限幾個人知道，根本沒有人知道，他們是怎麼知道了，王啓年微微一想，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尋寶者協會透露出來。
李星雖然聽說過龍血瑪瑙和霜跡水晶，但並不知道它們貴重，但也知道它價值連城，龍血瑪瑙和霜跡水晶的價值只有極少數人和高級魔法師才知道，其他人雖知道它的貴重，卻不知道它們真正的神奇之處，所以不自覺把它的價值給估低了。
包括這一幫強盜，他們只知道龍血瑪瑙和霜跡水晶是寶貝，卻不知道它的真正價值，但就是這樣，他們也動心了。
李星心中大怒，他感到自己丟了面子，特別是在一個外國人面前，他還有熱血，對大夏還有愛，卻從昨天晚上開始，接連受到打擊，給外人一個印象，大夏境內很亂，小偷強盜接連出現。
他怒吼一聲：“你們這些敗類，給大夏臉上抹黑，我殺了你們！”他倒沒有對龍血瑪瑙和霜跡水晶起了壞心思，大夏地大物博，居然想搶外國友人的東西，你們不要給大夏丟臉了。
吼的同時，他手做了一個奇怪的手勢，口中誦到：“神是寬容的，但神的尊嚴不容踐踏，凡違揹我的言，必招來神的處罰！”
大地上出現了一道黃光，呼嘯着向強盜衝了過去，壓力如山，旁邊卻橫過一道劍光，接着萬道劍的虛影出現，宛如漫天飛舞的許多小龍。一個劍士打扮的人出現，接着了黃光，身體一晃，後退了幾步，才站着腳。
王啓年看到這個劍士打扮的人陡然出現，他一出現，強盜頭子大喜：“司馬老弟，你來的正好，面前幾個蠻夷，還有這個神棍，我們把他們打發了，搶了他們的寶貝。”
司馬炎，一個亦正亦邪的劍俠，對官府很反感，曾經在崑崙北方學院求學，擅長劍技，但對魔法上卻是不精通，但也會用，劍法從古崆峒一派，中途退學，當時，崑崙學院感到很可惜，他在劍法上有天賦。
流落江湖之後，以一把游龍劍聞名，今天正好經過這裡，見到聚賢莊的莊主張掖和副莊主趙振龍在此劫道，李星以神術出手，他倉促之間，就接了一招。
“你又是誰？”李星問到，自己的一招被此人擋掉，他並不擅長戰鬥，更擅長救人。
“我麼，江湖人稱游龍劍，你們這幫神棍，爲什麼幫助蠻夷來欺負人？”司馬炎看了一眼王啓年，說到。
李星氣樂了：“我幫助人欺負他們，他們無緣無故擋着我們去路，而且，口口聲聲叫我們交於寶貝，你們猖狂了，還有王法嗎？”
“王法，那是什麼玩意，既然這樣，你們交出寶貝，我做主，放過你們。”司馬炎不以爲意的說到。
“好兄弟，我們搶他孃的，你們乖乖將東西交出來，還可以放你們一馬，不然的話，我手中的刀可不認識什麼蠻夷，什麼官之類的。”趙振龍在馬上笑到。
李星氣得夠嗆，他是一個牧師，不會說髒話，當下只是叫到反了反了。
王啓年的手下一聽，雖然他們聽得不太懂，但終日和大夏人在一起一個多月，還是聽懂了一些，當下拔出了手銃，已算不上手銃，而是手槍，標準的手槍，不僅是後裝，而且子彈也是彈藥一體式的。
王啓年制止他們：“不要射擊，想不到我居然引起大夏的土匪的注意，他們什麼來歷，我上去問問。”他用的是泰西語言。
司馬炎一夥聽不懂，張掖說：“說的什麼鳥語，還在背後算計爺們，小的們，給他們一個厲害瞧瞧！”
土匪們舉起了刀槍，一聲大聲的嚷嚷起來，王啓年冷哼一聲，聲音並不高，但在嘈雜聲中，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三個頭目臉色一變，特別是司馬炎，心中更是一凜，這是個高手，他心中暗暗評價。
“你們是從什麼地方知道我有龍血瑪瑙和霜跡水晶，居然事先埋伏好，不要說你們不知道？”王啓年用大夏語言慢慢地說。
“我們從哪裡知道，關你屁事！”趙振龍大聲的嘲笑道。
王啓年冷眼看了他一眼，這一眼，調用了死神魔眼，目光一對，現地王啓年如何了得，根本是無形無色，就是這一眼，他沒有提防，身上的玉佩砰的一聲，頓時炸裂，青光一閃，接着消散，而他在馬上，身體一下子老了十歲不止。
“你用了什麼巫法？“趙振龍感到自己生命力流失，渾身一軟，差點從馬上掉下，驚恐的喊到，要不是他有一塊護符，現在恐怕已是一具屍體。
“該打，你不知道禮貌嗎？一個個人高馬大，卻好吃懶做，什麼好的事情不做，卻做強盜，是不是尋寶者協會告訴你們的？”王啓年眼光如電，緊盯着三人，口中問到。
“你怎麼知道？”張掖驚道。
王啓年明白了，果然是尋寶者協會弄的鬼，難道那兩個人沒有死，王啓年皺了皺眉，他出手他自己知道，兩個人應該死了，但他沒有想到，沙姆並沒有死，而是有了奇遇，並且外表上也不是他了，而是朵非.莫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