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 衝冠一怒爲紅顏（三）
（感謝書友“吹舞的眼鏡”打賞，特此叩謝！）
“傑拉爾德，想不到在聖城伊頓能見到你，真是太好了。”王啓年從弗蘭克的記憶中找到一個熟悉的名字，這個人是弗蘭克家鄉的人。
傑拉爾德正在和一個教士在交談，一回頭，先露出遲疑之色，望着王啓年：“你是？你是弗蘭克！”他大叫起來。
“是我，你在聖城做什麼工作？”其實王啓年很清楚，弗蘭克的記憶自己都有些模糊，但王啓年一目瞭然，知道傑拉爾德在聖約翰大教堂中是一名看守，看守地下監獄中那些異端，也知道這些看守貪得無厭，作爲弗蘭克對這種行爲很是看不過去，不過王啓年則是很高興，就怕他們不貪。
那個教士轉過頭來，對王啓年說：“我是傑拉爾德的上司依夫.紀伯倫，很高興見到你，弗蘭克，傑拉爾德在聖城中的工作很危險，在聖約翰教堂的思想感化所中工作，與一些誤入歧途的人打交道，通過主的聖意，轉化他們，你從事什麼職業？”
監獄就監獄，偏偏對外宣稱什麼思想感化所，王啓年心中冷笑，但在表面上一臉虔誠：“多麼偉大而艱辛的工作，對付那些誤入歧途的人，我認爲就應該給予淨化，這才顯得主的偉大，震懾世人，從而皈依主的正道，我是一名苦修士，來聖城朝拜。”
紀伯倫一聽，放下心來。苦修士都是一幫執着的狂信徒，對異端絲毫不容情，他們絲毫不懂得享受，偏偏他們的行爲受信徒追捧，有時身上有鉅款，一般都捐給教堂，不知道他身上有沒有錢，別看他們穿的不怎麼樣，他們一心追求神的恩寵。
紀伯倫的一舉一動早在王啓年預料之中，見他雙目之中放光。微微一笑。王啓年說道：“我這次來聖城，你們知道，我們苦修士並不需要世間的財富，結果得到信徒大力支持。我準備把這筆錢捐給聖城的一座教堂。目前正在考察各個教堂。”
此話一出。紀伯倫立刻眼中放光，說着：“不如就捐給我們思想感化所。”
“不行，我沒有見到思想感化所。而且，對於異端，他們都應該下地獄，信徒的財物怎麼可能給他們揮霍！”
“不是給他們揮霍，而是強化他們所受的刑罰，你要是不信，去看看。”
“真的？”王啓年眼睛一亮，有些遲疑的說道。
“當然是真的，我今天不當值，要不，明天你來看看？”
王啓年似乎思考了一會，紀伯倫腦海中都是怎麼把這筆錢弄上腰包，急忙給他保證，並且說：“您不相信我，還不相信傑拉爾德？”
“好吧，明天就明天，聖城不愧爲聖城，這裡的人信仰真虔誠，簡直就是主的天國在人間。”王啓年說道，向兩人告別，他沒有請客送禮，因爲他的身份決定了他不能那麼做，誰叫他化身爲苦修士，他繼續在各個教堂轉悠，也到了教皇宮殿外圍轉了半天，作爲苦修士，一個朝聖的人，來到教皇宮殿外面朝拜，是一個很自然的現象，還有數人在此朝拜，他們也參觀正殿，恢宏的夏宮，前身是異教的萬神殿，王啓年表面上很虔誠，但不小心地引起各處神術陣一些輕微的反應，這很正常，這麼多朝拜者，不小心總會引起一些現象。
管理宮殿的人早已習以爲常，但他們沒有發現，今天引發的次數有些多了，這也是弗蘭克記憶中的事，通過這種程度試探，王啓年大體知道了神術陣的佈置，也看清楚了教皇宮中守衛的情況，對於內庫所在，看守並沒有想象的嚴，這對王啓年來說，是一個好消息。
事實上，從伊頓建立以來，就沒有人打過教皇宮的主意，創教之初，對教皇人身安全比較重視，不過教皇怎麼說也是半神級高手，在人間幾乎沒有敵手，早期的宮殿很簡陋，並沒有多少值錢的東西，後來隨着創主教的崛起，財富雖不斷增加，但創主教也成爲一個龐然大物，幾乎沒有什麼高手打它的主意，那些雞鳴狗盜之徒甚至連聖城也進不了，無形之中，形成一股懈怠之風。
王啓年回到旅社，吩咐了一聲，只要了一杯清水，一片黑麪包，要侍者送入房中，旅社老闆心中很不情願，但在表面不敢有任何表示，知道這是一位苦修士大人，能要一杯清水和一片面包已經不錯了，甚至有些苦修士能幾天不吃飯，只要一杯清水，不少苦修士很有錢，卻奉獻給神，旅社老闆根本不能賺多少錢，不過因爲在聖城，還要笑臉相迎。
王啓年揮揮手，侍者放下水和麪包，便帶上門出去了，王啓年慢慢吃着黑麪包，好像是人間美味，他一舉一動都是苦修士應該做的，吃完之後，叫來侍者，將杯子和盤子拿出去，然後關上門，開始祈禱，他驚訝地發現，居然有聖光在他周圍，好像他就是一個聖徒。
這是怎麼一回事，他仔細觀察，發現聖光居然從他靈魂外面發生，他明白了，雖然弗蘭克已死，靈魂已化作衣物一樣罩在王啓年的靈魂之上，但多少年的本能引發了聖光，他有點明白，世人所謂神恩，恐怕大多數是自己的功勞，神恐怕根本不會注意到這些螻蟻一樣的生命。
他開始反思自己的行爲，自己雖然沒有將神當回事，依然收穫了不少信仰，自己只是要小雙將一些力量的種子撒下去，而地精們的神術，說白了，完全是地精自身的功勞，如果說自己真正做的一切，也不過是開闢了神國，以地精靈魂一個家，那是他們信仰所成，自己並沒有做任何事，自己就是無爲而治。
聖光往體內鑽，穿透了外層，王啓年感到一陣刺痛，趕緊停了下來，從本質上講，自己就是一隻巫妖，運用創主教的方式完全是自找苦吃，有這些聖光足夠了，王啓年小心得將自己靈魂收縮好，把另一個靈魂的一部分形成隔絕層，那個靈魂還有大部分埋在泰靖山中做座標。
教皇並沒有有意掃描城中一切，在祈禱中看現聖城內各色聖光，他很滿意，他也結束了祈禱，開始休息。
王啓年想了想，開始從戒指中取出鍊金炸藥，裝配好幾個小巧炸彈之後，又把炸彈收了起來，他沒有用魔法，因爲魔法有波動，這幾枚炸彈有定時裝置，不過並沒有發動。
神術陣有結點，這與魔法陣一樣，如果在結點處爆炸一枚炸藥，神術陣就會崩潰，不過這要在神術陣內部才行。
王啓年的意思是在聖約翰教堂的監牢中製造混亂，他偷偷潛入內庫之中盜取聖光髓時，如果聖約翰地下監獄出現暴亂，那麼大部分目光就會被吸引到那裡，王啓年就有足夠的時間盜取聖光髓。
王啓年做好這一切，決定冒險去教皇宮一趟，白天雖然去了一趟，但內庫之中的結構還是不清楚，最起碼弄清楚內部的結構，但他不會自己去，那太危險。
他微微一笑，兩隻小飛蟲飛了過來，王啓年將一絲精神附在其上，打開的窗子，聖城伊頓草木剛剛要發芽，蟲子還沒有出來。
兩隻小飛蟲沿着白天的路徑，飛入教皇宮，守衛根本沒有想到，有人居然能控制蟲子，一路上小心避開了神術陣，內庫大門緊閉，兩隻小蟲子順着門縫進入其中，庫內空間非常大，種種珍貴的神術材料，同時又是魔法材料琳琅滿目，教庭的底蘊果然不同凡響。
小蟲子在碩大的空間飛着，成堆材料分類存放，又有成品存放在架子上，王啓年看現一個簡單的樹葉編成的王冠，這是天堂荊棘樹的枝條所編織，其中蘊含着驚天動地的威能，不下於神器，怎麼沒有聽說過，這荊棘王冠應該是一件神器，王啓年剛一靠近，陡然上面電光閃現，大吃一驚，趕緊飛開，仔細在腦中搜尋，想了起來，這不是創主教的神器，而是一個異教的神器，這個教派連名字都未留下，信仰神火和雷，傳說中荊棘冠是此教的神器，人們只知道這個傳說，以爲是人們編造的，想不到在這裡見到荊棘王冠，王啓年嘆了一口氣，像這樣的教派還有不少，都被歷史所掩埋。
小蟲子剛剛飛走，守衛內庫的警衛聽到了聲音，就聽到腳步聲，已出現在荊棘王冠前，荊棘王冠還有微弱的電光在閃爍，警衛互相看了一眼，又警覺向四下打量着，還不放心，用一面鏡子一樣的神術物品，放出一道淡淡的白光，向四下掃着，王啓年趕緊命令兩隻小蟲子飛到一件盔甲的背面，停在它上面。
反覆掃了幾次，並沒有發現一絲不正常，守衛走了，但王啓年並沒有立刻出來，過了好長時間，他又聽到腳步聲，必個守衛又一次出現，見沒有任何異常，這才放心的走了。
王啓年這纔出來，終於在一處角落之處，發現了聖光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