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輸血
王啓年的話沒有錯，按理來說，死靈法師最擅長的不是殺人，反而是救人，他們對人體熟悉無比，天然就是醫生，只要他們有心思救人，則醫生不會是所謂的能發聖光的神修士，但卻偏偏選擇了殺人，而且名聲很不好。
死靈法師在魔法師中，名聲很不好，甚至到了連創主教中都有呼聲，定義他們是異端，幸虧創主教在發展中，過早的吸收哈迪爾爲暗元素天使，作爲死靈法師的保護天使，才免於死靈法師淪爲異端，就是這樣，巫妖還是不能倖免。
“你也這樣想，那就太好了，死靈法師名聲不太好，需要我們努力，我研究了輸血，不知怎麼回事，有些傷者成功的活了下來，有些人卻死亡。”里昂納多皺着眉頭說到。
“那是他們的血型不同，血型大概分爲四種，只有同型血才能輸血。”王啓年插嘴說，一說出就知道自己多嘴了，自己把自己世界的常識說了出來，雖不完全對，但對這個世界來說，卻是天驚地破的事情。
“什麼，人的血型有所區分？”里昂納多立刻跟了上來，他以爲王啓年是自己發現的。
王啓年無奈之下，就將血型和怎樣驗血說了出來，取一點血，在玻璃片上相混，觀察其凝聚，就可以知道血型是否能相合。
里昂納多立刻拉上王啓年進入他的實驗室，同時招呼管家，去市政一趟，帶幾個死囚過來。
王啓年見到這一幕，心中嘆息一聲，看來以前他就拿這些死囚做活體實驗，死囚真沒有人權。不怪死靈法師名聲不好。
這次實驗很成功，里昂納多非常高興，這是一個好機會：“我終於可以爲死靈法師正名了，我們發現輸血，戰爭中失血士兵將不再等死，可以拯救千千萬萬的人，王，這次重大的發現將載入史冊。”
“輸血很有用，對一些大的外科手術，婦女生產的失血過多，都可以輸血。”王啓年剛說到大的外科手術，知道自己多嘴了，這個世界小的手術存在，但大的手術，像開膛剖肚卻沒有人敢做，話音一轉，轉到婦人生產方面，纔將話圓過去，今天太大意了，差點說漏嘴。
里昂納多沒有留意王啓年話中的問題，興奮得滿臉通紅：“有了這樣技術，我把它獻給軍方，軍方肯定很高興，怎麼命名呢？就叫啓年——里昂納多輸血法。”
說完之後，也不管王啓年幾人，一陣風的出了門，王啓年搖搖頭，看他興奮的，像一個老小孩，隨他去吧。
王啓年暫時就住在里昂納多的家中，里昂納多已經將輸血法上報，軍方經過實驗，果然很好，爲了表彰他，將他的爵位提升了一級，成爲子爵，獎勵王啓年一千金幣，同時賦予王啓年榮譽市民稱號，看來一遍祥和，日子過去了一個多月。
一場大雪將天地間妝成一片銀妝素裹的世界，緹娜已經修煉出劍氣，雖是初等，速度超過王啓年的想象，凱瑟琳正式收緹娜爲徒，而王啓年也已煉出劍氣，但更讓王啓年驚喜的是，他的皮膚有了感覺，雖不如常人，但這是明顯的進步。
王啓年甚至懷疑自己不是巫妖，但他卸下了護腕一試，自己依然只能使用死靈魔法，其他各系魔法除了依靠護腕上魔法陣，根本施展不出，一句話，他還是一隻巫妖。
近幾日來，王啓年發現有些不相關的人在莊園附近轉悠，知道自己應該離開了，自己的行蹤被人發現了，不管是誰，在新教區，他們不太可能攻擊一個子爵，但自己在這裡，肯定是個麻煩，不如趁早離開。
王啓年私下跟緹娜一說，緹娜捨不得王啓年：“先生，你幹嘛要離開，那些人，我與父親大人說一聲，父親會打發了。”
“緹娜，世間無不散的宴席，我是一個天地間閒人，不喜歡呆在一個地方，這些人對我來說，蒼蠅而已，我該走了，在我走後，你自己要注意自己，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你是在新教區，不要忘了，在舊教區，那些神棍曾經以爲你是什麼聖女。”王啓年說到。
在吃飯時，王啓年提出他要走了，里昂納多說：“爲什麼要走，難道我招待得不夠好？”
“子爵大人，你招待得非常好，我是一個流浪的命，不適於在一個地方呆太長時間，再說，我還指望找到其它四塊石頭。”
里昂納多笑了起來：“朋友，本來想讓你多留一段時間，你既然這麼說，我也不留你了，這幾日來，我莊園外面多了一些人，待我清理一下。”
“不必了，他們是衝着我來的，可能還有緹娜，那幫舊教的神棍，可是想着緹娜當什麼聖女。”王啓年也笑了。
“他們敢！這裡是新教區，反了他們。”里昂納多立刻要暴起，他的義女怎麼可能當什麼聖女，再說舊教的這個陋習，新教早已剷除。
過了一會，里昂納多想起了什麼，說：“你一路上走好，我認識魔法學校霍林橋頓，它在那不斯國，過一個海峽就到了，去年霍林橋頓曾邀請我去教學，我沒有時間，答應幫他們推薦一位教師，如果你願意，我給霍林橋頓寫一封信。”
王啓年正愁自己漂泊天涯，沒想到有這樣的好事，便笑着說：“那就不客氣，我正想渡海去看看。”
飯後，里昂納多寫了一封信，封好之後，蓋上自己的印蓋，又加蓋了自己家族的標誌，交給王啓年，王啓年收好，獨自一人，騎馬西行。
一出了莊園門，王啓年感覺到那些鬼鬼崇崇的人跟在他的後面，王啓年裝着看不見，不緊不慢的向西而去，遠處山上滿是白雪，四周都是白色，天空中太陽有氣無力的照耀着，並沒有多少熱量，雪下得很大，雖然停了，但天地間一片雪白。
拉斐爾腳下茫茫的雪海，他站在山巔，他的身畔沒有紅龍修爾，這個地方雪下得很大，雖然天已放晴，但溫度很低，紅龍是火龍，不太適應這裡，另一個原因，好像紅龍要伸級了，近些日子以來，總是懶洋洋的，他乾脆不帶紅龍修爾，他是一個大騎士，對付一個巫妖，還是綽綽有餘。
他看着王啓年騎着馬，手中依然是那根手杖，經過近半年的尋訪，宗教裁判所將兩個人合成一體，啓年·王應該就是巫妖尼克勒斯，他們倆有很大可能是一個人，不管他們是否是一個人，今天就將他斬殺於劍下。
至於宗教裁判所的人，由於是新教區，他們不敢明白張膽，據說這個人還拐帶了聖女，那幫老淫棍，現在是什麼時代，還玩這一套，他纔不想參入其中，雖然他也知道聖女還有其他作用，那也是比較黑暗的事。他只負責殺死那隻巫妖，居然上一次趁他受傷，與一個骯髒的吸血鬼想殺了他，他們又不想想，高貴的拉斐爾怎麼可能被他們殺死。
在他的周圍幾裡範圍內，另一支小隊伍藏在山谷裡，那不是教庭的隊伍，是哥諾會的隊伍，他們怎麼也在等這個巫妖，他們之間有什麼仇恨？
教庭中來了四個人，三個人是宗教裁判所的人，目前依然在莊園外面，聽說莊園是一個叫里昂納多的死靈法師的，居然和巫妖結識，不過因爲是在新教區，他們也不好造次，現在和新教的關係緩和了，畢竟是信奉同一個創主。
王啓年騎着馬，遠遠的發現山頭上有人，正在觀察他，目光如電，在數裡外看他時，王啓年就感覺到像刀鋒一樣割過他的身體，王啓年已經認出了這人爲誰，該死，創主教居然這麼大的功夫，不惜在新教區動手，自己對創主教的威脅就這麼大嗎？
對付拉斐爾，這個具有加百歷之刃的名稱的傢伙，王啓年很是頭疼，自己勝算不到一層，他是一個大騎士，而且是龍騎士，如果在龍背上，真的很難傷害到他，而他卻任意傷害到他，不過，自己逃跑應該還能逃掉。
王啓年想着，但他還是不緊不慢，他在估算各種可能性，之間的決鬥不僅是個人武勇的體現，更是各種智謀綜合的體現。
王啓年正在騎士向前，突然從山谷之中躥出四人，而拉斐爾沒有動，王啓年知道拉斐爾不屑動手，王啓年一陣冷笑，現在不動手，錯失一個良機，失敗往往就是從不起眼的細節開始。
“你們是什麼人？”王啓年拉着馬的繮繩，向四人問到。
“我們是哥諾會的人，等了你很久，識相一點，將聖骷髏和名單交出來。”
“那聖骷髏是什麼，還有什麼名單，我沒有聽說過。”王啓年一聽，知道是泰瑞莎的事，不過他也不明說，這四個人頭上扎着頭巾，手中拿着彎刀，對於哥諾會，王啓年只知道是一個神秘的組織，與東方海盜有關係，其他就不知道了。
“很好，把你拿下，看你說不說。”隨着一聲令下，三個人舉着彎馬就衝了上來，而另一個，則站在一旁。
三人配合得很好，可惜並沒有練出劍氣，王啓年腳下將馬一夾，也不出劍，直接將手杖一抖，用長柄錘的技巧呼的一聲，震盪而出，直向第一個人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