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復仇
“呸！”一口帶着血的唾液吐了出來，不過並沒有達到霍爾雷德的預想，他已經虛弱得太多，帶着血沫的唾液並沒有飛出一肘，就無力地落在長桌上，王啓年根本不看一眼，嘴中還在說：“從什麼地方開始呢？是從右臂開始，還是從身體開始？”
他拿着解剖刀，比劃着，眼睛餘光看住霍爾雷德，霍爾雷德雖然強硬，但內心的恐懼達到了極限，他都快要崩潰，王啓年看着時機成熟，解剖刀一動，直接下手，切入霍爾雷德的右臂，霍爾雷德陡然感到一股巨痛，他大叫：“我說我說！”
王啓年手一動，解剖刀收了起來，隨手一個止血術，傷口開始收斂，霍爾雷德卻似竹筒倒豆子一般將所有過程都說了出來。
王啓年聽了他的話，恨不得馬上把他解剖了，兩大黑幫居然聯合對霍林橋頓的採集小組下手，但他還是壓下衝動，走進了內間，口中誦起了咒語，法師密室打開。
一個女子衣衫破爛，容貌秀麗，可是已經很憔悴，綁在一個十字架上，聽到有人走起來，朦朧中擡起頭，眼中露出徹骨的仇恨，令她意外的是，今天進來的並不是那個胖子，而是一個沒有見過的人。
王啓年一見這副情景，心中火又一次燒起，對那個女子說：“不要怕，我是霍林橋頓的教師，我來救你。”
此話一出，莉蒂絲身體一顫。眼淚流了下來，王啓年揮手拔出了禁魔釘，將她放下，莉蒂絲都站不穩，但她眼中卻噴射着怒火：“霍爾雷德在什麼地方？”
王啓年知道她要報復，關心地問：“你身體是否受得了？”
“霍爾雷德在哪裡？”她又一次問到。
王啓年嘆了一口氣：“他被我制服了，在外面躺着，放心，他逃不了，所有傷害霍林橋頓的人都逃不了。”
莉蒂絲一聽。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一下子躥了出去，王啓年跟在她後面，霍爾雷德依然躺在那張長桌上，全身赤.裸。眼睛之中已經失去往日的光彩。
“畜生。你也有今天！”莉蒂絲當即撲了上去。又撕又抓，王啓年看到這一幕，心中知道她這些日子以來。受到非人的待遇，她要發泄。
霍爾雷德卻笑了：“我怎麼說我上了你，你就是殺了我，卻不能改變這個事實。”
“我一個魔法師，不像普通人家兒女，只當被狗咬了一口，畜生，你也有今天，你不僅要死，你的幫派中人也要死。”莉蒂絲說着，手上放出一道微光，正打中他的赤.裸的下身,這是火系魔法的灼熱射線，他一聲慘叫，下體已經成了焦炭一團。
他潑口大罵，王啓年冷哼一聲，手一指，一個禁言術，霍爾雷德便光張口，發不出聲音。
“謝謝！”莉蒂絲說到，又一個小火球發出，他的左腿便冒出了肉香，王啓年沒有制止，只是冷眼旁觀，此時他身受之苦，完全是自作自受。
莉蒂絲左一個小火球，右一個小火球，不一會兒，霍爾雷德已經氣息奄奄，最後莉蒂絲以灼熱射線由他的口中穿入，貫穿他的身體，他猛然身體一挺，徹底沒有氣了。
她才喘了一口氣，無力坐在地上，王啓年從霍爾雷德的住所搜出一身女式衣服，她換上衣服，王啓年見她精力已經透支，嘆了一口氣：“還有的事，明天再說罷，現在得給你找一個安身之所。”
莉蒂絲此時也很疲倦，問到：“你在什麼地方落腳？”
“我在詹姆士處落腳。”
“怎麼在他那個地方，他是個叛徒！”
“我也懷疑他，可沒有證據，再說，他在此鎮有十幾年了，根深蒂固，不好動他，你有證據嗎？”
“沒有，但我們這次很可能是他出賣，只有他知道我們來了，並且見過一面，我們並沒有見到什麼貨物，六個人便受到二個幫派的襲擊，四個人戰死，我落入霍爾雷德之手，萊特落入菲亞特之手，奇怪的是，他們口口聲聲要我們交出墮天使的眼淚，我們都沒有見到，怎麼交，他們不相信我們。”
“這有點奇怪，事前我審問了霍爾雷德，他說親眼看到你們接到了貨，這裡面有問題，霍爾雷德不像在說謊，到底在什麼環節出了問題？詹姆士可是說沒有見過你們，這一點很有問題。”王啓年皺起了眉頭。
“有這種事，不怪霍爾雷德多次逼我，事情肯定在什麼環節出了問題。”莉蒂絲也感到費解。
“我們走吧，既然不能回詹姆士那裡，我想起一個地方，那是一個廢棄的房子，你先到那裡過一夜。”王啓年說着領着莉蒂絲來到那裡。
書櫥還在那裡，在王啓年走後並沒有人動過，房間中有牀，卻沒有被褥，好在現在雖是秋天，但天氣很反常，並不需要被子，王啓年留下一些金幣，在牀前布好魔法陣後，對莉蒂絲說：“我要去蓋爾進取團去一趟，你在這邊好好休息，不知道萊特是否還活着，不管如何，既然敢對霍林橋頓下手，那就準備承受來自霍林橋頓的怒火。”
“我和你一齊去。”莉蒂絲說。
“不必了，你身體很虛弱，好好睡一覺，菲亞特他是一個七級戰士，並且他的盜賊技巧很好，這一點我已調查清楚，我一個人可以悄悄潛入，不是與他們正面衝突，你放心。”王啓年說。
莉蒂絲一想王啓年的話也對，他是偷偷潛入，加上自己身體的確不能再戰鬥了，便點點頭。
王啓年雖然說偷偷潛入，但他並不準備這樣做，他是個巫妖，不要忘了，死靈法師與巫妖最擅長的就是召喚骷髏，在軍隊中死靈法師最受歡迎，因爲他們會召喚成百上千的骷髏炮灰。
王啓年一到蓋爾進取團的總部，便召喚出骷髏，在蓋爾進取團的總部，已經是大門緊閉，時間已經到了夜裡二三點鐘，街面上空無一人，蓋爾進取團的門口，兩根燈柱上的玻璃燈罩內，點着油燈，這是火棉種子油做的燈油，在街道的其他地方，一片漆黑，只有這兩盞燈閃着昏黃的燈光，給黑夜帶來一絲亮光。
門是鐵柵欄，一個大大的院子，草坪很平整，兩邊圍牆並不高，只有一人多高，而磚石砌的基座不過一肘多，形成成v字型，一段接一段的向兩邊延伸到黑暗中，上面也是鐵柵欄，但最上面卻像一根根矛頭豎着，這是一個開放的院落，在外面可發毫不費勁的看到裡面，裡面大約有一百多肘，矗立着三幢房子，房子呈哥特式的尖頂建築風格。
王啓年身體飄了起來，落在了院子中，院子中有門房，守夜的警衛打着盹，王啓年一落地，黑煙散出，地面上出現一個個骷髏，警衛朦朧中覺得有動靜，頭一擡，一把鏽刀已經插入他的咽喉，連慘叫都沒有發出。
王啓年打定主義要大開殺戒，他要用一場殺戮來威嚇伯克鎮的黑幫，草坪上骷髏紛紛向三座建築涌去，王啓年還不滿足，手一揮，又召喚出兩具石像鬼，數具食屍鬼，在黑夜中，紛紛向三幢建築而去。
石像鬼呼嘯着飛向最高的建築，從天窗進入其中，轟的一聲，大門被石像鬼打開，骷髏和食屍鬼蜂擁而入，裡面的人還在睡夢中，不少人就在黑暗中聽到亂轟轟的聲音，還沒有弄清是怎麼一回事，便慘叫連連，伴隨着食屍鬼的咀嚼聲。
“是怎麼回事？”一個聲音傳了出來。
“我們遭遇到不明攻擊，好像是骷髏，還有食屍鬼，天啊，還有石像鬼，啊…”一聲慘叫戛然而止。
“我是菲亞特，閣下是誰，爲什麼對我們下手，我們在什麼地方得罪了你？”一個聲音自稱是菲亞特，隨着他的聲音，一個人影迅速躥出，所到之處，骷髏立刻被他拆成亂骨。
王啓年冷笑了一聲，一具石像鬼飛了過去，一爪抓向他的頭顱，他手一旋，掌中大劍發出青凜凜的光華，往上一迎，轟的一聲，石像鬼成爲碎片，散落一地。
菲亞特聽到王啓年的冷笑，身體猛然消失，王啓年說了聲雕蟲小技，手一指，另一具石像鬼撲下，爪中帶着風聲，向一處沒有人的地方撲下，那個地方陡然如水波一樣，現出一個人來，劍放出劍氣，向天上擊去，石像鬼猛然高高飛起，他的劍落了個空，他將大劍在頭頂上一繞，看着王啓年：“你是誰？”
“我來自霍林橋頓，閣下不會不明白我爲什麼而來吧，凡冒犯我霍林橋頓的，不論你逃到天涯海角，都要付出代價。”王啓年口氣之中不允許懷疑。
“想不到你們還是來了，想動我蓋爾進取團，不論你是誰，先問問我答應不答應？”菲亞特冷笑到，身體陡然一分爲三，從左中右三個方向包括過來，身法像一道閃電，三個人手中卻各執不同的兵器，左邊一路手執長匕首，中間一路是大劍，而右邊一路卻似一輪彎月一樣的彎刀，每柄兵器上都是劍氣迸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