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火麻
摩黛絲提號破開水牆,速度陡然加速,一切阻礙都徹底消失,船體劇烈的抖動,但沒有一絲水衝到船上,緹娜和小雙的雙層防護還是有效果的,
王啓年再回頭看時,驚濤駭浪滾滾,中央激起了千丈雪花一樣浪花,海面上逐漸波濤平息,卻見身後海水之中,一些人在浮沉。
王啓年命令掉轉頭救人,這是一個規矩,在海上遇到海難時,不能袖手旁觀,雖然和紐蒙西有仇,但不能成爲不救人的理由。
摩黛絲提號加足馬力,駛向那些落水者,他們之間的距離相對比較遠,不過並沒有遠到在視線之外,海面上的異樣已消失,王啓年還是不放心,他的靈覺依然觀察着,對海洋中莫測的情況,他依然是一團霧水,不過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船到了落水者的跟前,放下救生艇,將海面上的人員救了起來,一共三十一人,紐蒙西十四人,埃居十七人,船又搜尋了兩遍,發現沒有幸存的人,才駛出這遍海域。
船上多了三十一名難民,王啓年決定駛往蠻洲最近的城市拓普城,這是蠻洲南端大陸的一個國家埃及利亞的臨海城市,王啓年不可能將他們帶到伊安洲。
雙方的人都感謝王啓年他們救了自己,當他們聽說這艘船就是摩黛絲提號,埃居的人倒沒有什麼,而紐蒙西卻臉上露出古怪的臉色。王啓年知道是爲什麼,自己這艘船作爲紐蒙西通緝的對象,卻救了紐蒙西的艦隊的人。
數日後。船到了拓普城,兩方人下船,和王啓年等人告別,王啓年決定在拓普城停留三人,拓普城居民是當地的獸人,但王啓年感覺到更向一個黑人,獸人是泰西洲的白人的蔑稱。不過時間已經上萬年,現在這僅是一個稱呼而已。並沒有什麼別的含義。
拓普城和這個時代的城市一樣,並沒有什麼規劃,城市當初是自發形成,後來經過修繕。路面改爲青石板,由於蠻洲在很早之前就與泰西和紐蒙西有了交流,他們的命運並不像地球上黑人那麼悲慘。
但這個世界,販賣獸人奴隸的事時有發生,當然,也有販賣白人奴隸的,不過數量上較少,主要是由於獸人間不太團結,在蠻洲有數十個獸人國家。但只有兩個是強國,一個是埃居,一個是埃及利亞。正好一南一北,中間的小國不斷髮生戰爭,實際上由兩大強國進行的代理人的戰爭,表面上,兩個國家關係尚好,但背後情況。就誰也說不清楚。
拓普城以蜻蜓蘭出名,這是一種蘭花。花形似飛翔中的蜻蜓出名,另外還有一項產品就是火麻,這是一種有麻醉興奮作用的魔法植物,也是一種類似毒.品的東西,流行於蠻洲,不過人們並未引起注意。
火麻大規模種植只是近十年來的事情,最初由一支深山中的獸人,努再人發現吸.食,使人有飄飄欲仙的感覺,並未當回事,做爲聖品吸.食,便推廣開來。
火麻的花如同火鶴一樣,所以火麻又叫火鶴花,其葉捲成菸捲,其果實更加珍貴,不僅是魔法師提取一種興奮劑的原料,更是一種上佳的吸.食品,稱爲醉神果,是城中上等人士招待貴客的佳品。
王啓年和緹娜以及小雙上了岸,賣花的人很多,王啓年挑了兩束給了緹娜和小雙,對於小雙來說,花太大,她扛在肩上,整個人坐在王啓年的肩頭,花已將她掩蓋,就像王啓年的肩頭上有一束花。
王啓年還看到許多人在吐雲吐霧,開始並沒有留神,以爲他們在吸菸,吸菸雖然不好,王啓年倒不必管他們,倒是第一次在這外世界看到有人吸菸,這倒是一個例外,甚至王啓年有一種親切感。
但一細問,王啓年感覺不對勁,火麻,王啓年想起地球上的大.麻,難道這是一種毒.品,王啓年問了一下他們在吸些什麼,是在哪裡買的。
王啓年來到了一家煙館門口,進入裡面一看,在門口的玻璃櫃中,一支支菸並沒有包裝,直接散賣,裡面更有躺牀,煙槍中燒灼着一種褐色的東西,幾個人在拚命的吸着,看神色已是面黃肌瘦,卻露出一付滿足的樣子。王啓年的腦海不由想起前世在影視中所看到的吸.食鴉.片的人,他感覺事情不是那麼簡單。
他在櫃檯上買了一些捲菸和醉神果的製品,價錢來說,捲菸倒是不貴,但醉神果卻很貴,王啓年買了不少,服務員極力向他推薦這種東西一抽,簡直是人間極樂的享受,就是皇帝他也不做。
小雙和緹娜很奇怪,小雙問到:“王,你買這麼多,難道你要抽這些東西?”
“我不會抽,我要檢測一下,人們看來不知道他的危害。”王啓年說。
“什麼,它有危害,那這些人好像很享受。”緹娜也好奇問到。
“不錯,我如果估計的不錯,它應該稱爲一種毒.品,它含有興奮類和麻醉類物質,人吸食它會暫時忘記世俗的痛苦。”
“這不是很好嗎?”
“如果僅是這樣,它稱不上毒.品,它最重要是使人成癮,漸漸人就離不開它,一離開就痛苦不堪,形成毒.癮,身體也在毒.品的腐蝕下,一天天衰弱,更要命的是,除了腦子想毒.品外,對其它任何事物都不感興趣。”王啓年說到。
王啓年這樣一說,嚇了二人一跳:“這麼厲害?”
“有過之而無不及!”想不到這個世界會出現毒.品,而人們並沒有覺察其中的危害,他作爲一個魔法師,也作爲一個人,有義務提醒人們,不過,是不是毒.品,還等他化驗過再說。
他回到船上,立刻開始化驗,甚至從中提純出一種白色的物質,他微微品嚐一點,集中精神,對它進行機理上分析,他是以身試毒,在魔法試驗中,他很想用動物試驗,可惜他船上沒有,他與常人不同,能夠內視清楚藥理的作用,所以他以身試毒。
他感到一種絕妙的體驗,頓時覺得一切夢想成真。幾分鐘之後,王啓年感覺進入另一個世界,身體,靈魂……意識的最後一片殘片,就像一道電光,一枚出鏜的子彈……
瞬間之後,幾乎以爲擁有一切所幻想的東西……
用言語無法描述!這種幻想也許僅僅持續十幾秒鐘,但是這十幾秒鐘本身就是“天堂“!之後,就是犯罪和瘋狂,王啓年覺得自己就像一隻豹,一隻鷹,甚至覺得自己就是造物主,是神,是魔鬼,是英雄,是世界的拯救者或毀滅者……
當藥效過去之後,覺得自己是從天上重重地摔下來,砸到地上,身心疲憊至極,絕望至極,痛苦至極,身體虛弱得連站都站不起來,當然,這只是一種虛假的感覺,是王啓年把自己一切能力屏蔽後,以平常人的心態感受的一種感覺。
與此同時,王啓年也在快速分析體內各種物質的變化,各種激素水平的變化,許多東西都沒有一個名詞,這個世界人體還沒有深入到這個程度,王啓年雖然有所感覺,在筆記本上亡記錄着,給體內的微小激素之類物質起着名字,他並不精通地球上的生物學的概念,但他又是一個大師,真實的內視着這一切,這一點,地球上恐怕沒有誰能做到這一點。
王啓年快速的記錄着,旁邊的助手賀思屏,還有小雙和緹娜緊張看着他,見他已經完成了記錄,這才問他:“怎麼樣?”
“好厲害,這種毒.品人一旦上了癮,很難戒掉,太可怕了,這種東西伊安國堅決要禁止,不然的話,社會就會廢掉,這是我所記錄的體驗,以及體內的一些變化,你們堅決不能沾這個東西,它是魔鬼的東西。”王啓年說到,他只是一說而已,不料他卻說準了。
伊德妮,索洛捫七十二神魔之一,被稱爲褻瀆女巫,王啓年不知道的是,這裡的火.麻和她有着密切的關係,火麻本生長在自然界中,伊德妮無意中發現它的作用,便誘惑努再人吸.食,然後又慢慢派努再人出山,別人不知道,她的塑像正在努再人的神壇上,她沒有心思用正常的方法收集信仰,這需要她不斷顯聖,她乾脆用這種方法控制努再人,對於十幾年間的成果,她很滿意,心中甚至想好怎樣從蠻洲傳向其他洲。
她思量着是否託夢給努再人的酋長,以告訴他怎樣進一步提純其中物質。
王啓年弄明白了火麻果然是毒.品,水手們陸續返回,有人嘴裡叼着一支火麻,吐雲吐霧,火麻的葉中雖然含有毒.品,但因爲是火燒,其中只有微量的進入人體,一二次並不能上癮,但次數一多,漸漸就擺不脫了。
王啓年卻在船上開了一次會,全部沒收了火麻菸捲,還有醉神果,將毒害作用一說,衆人才驚了起來。
王啓年並不僅收了這些東西,並找來會書寫蠻洲文字的人,他要佈告天下,讓火麻的危害衆人皆知,這算得他的行,至於拓普城的人是不是接受,那就不是他所能控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