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魔鬼的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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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城裡到處貼滿了告示，這是王啓年叫水手們貼的，詳細歷數了火麻的害處，引起許多人圍觀，但識字的並不多，不過，告示的內容經過識字的人誦讀，倒是弄得全城皆知。
其中引起了一部分人的支持，看來，還是有明白的人，但王啓年很快就高興不起來，市政警察一張張的撕毀了這些告示，還揚言要抓王啓年。
王啓年聽到這個消息，嘆了一口氣，火麻已深入人心，得到利益的者，那些權貴和煙館的老闆們不會任由王啓年搞下去，畢竟觸犯了一部分人的利益，而這部分人是拓普城事實上的統治者。
王啓年只是嘗試一次，他知道會失敗，但必須做，不做，世人不知其危害，做了，會讓世人心中種下一顆種子，人往往犯了錯誤，纔會知道後悔，然後纔想辦法補救，前提必須知道是做錯了。
甚至有人打到船上，是一個努再人，他直接打上門來，破口大罵，說王啓年他們敗壞他們的名聲，是嫉妒。
王啓年沒有出手，對方被水手放倒，雖然是個能力者，但並不高明，王啓年船上的水手都經過植魔術的改造。，對付他還是可以的。
王啓年走到他的身邊，他被兩個水手壓住，眼中冒着怒火，王啓年看着他：“你自己抽不抽？”
他一愣，罵到：“關你鳥事。你一個外國人，居然多管閉事，還不把我放了。”
王啓年笑到：“你很囂張，居然敢打到我的船上，不論按哪國法律，你都沒有好果子吃，我們就按蠻洲的神法，你既然闖入我的船上，侵犯了我的領地，好在沒有造成更大的傷害。應該打斷腿和手。把他的腿和手打斷。”
王啓年淡淡地說，都懶得問他，蠻洲的神法，是指蠻洲的九柱神教的一種宗教法規。蠻洲各國均依此爲基礎。制定自己的法律。
在神法中。有這樣的條款：如未經主人允許，私自進入他人的私有領地，他人對這個人可有刑罰權。最重可處於罰爲奴隸的懲罰，輕的可處於斷腿斷臂的刑法。
王啓年知道他是受人指使，不用問，是那些既得利益者，王啓年不用看他們的顏色，已是爲了示威，才下令打斷他的腿和臂。
王啓年做法現在是嚴格按照各國律法來進行，這沒有人監督，而是王啓年修行的一部分，他並未到破法的程度，要破法，先要理解法律的精神，然後才能脫出法律。
兩個水手一聲獰笑，腳下用力，直接踩了下去，聽到一聲慘叫，兩聲骨骼的斷裂聲，他已經昏了過去，兩個水手又抓住他的臂膀，又聽到咔嚓兩聲，在昏迷中人一陣抽蓄，兩個水手隨即抓起他，砰的一聲，扔到了岸上。
王啓年掃了一眼岸邊看熱鬧的人，冷冷一笑，岸上的人不敢看他，對水手們說：“開船吧，我們離開這裡。”
船駛出了港口，沒有人攔，甚至連一個問事的人都沒有，過了好一會，纔有幾個人出現，把他擡走。
摩黛絲提號並沒有遠離大陸，而是沿着大陸走向，王啓年這次選的路程是繞過蠻洲的南端的好望角，進入落日洋。
那個努再人被擡走後，有巫醫爲他接了骨，告訴他受傷比較重，腿雖接好，但會落下一些毛病，特別是好了之後，兩條腿一長一短，因爲是被踩斷的，骨頭已碎成多塊，不好接。
他心中那個恨，雖然他是受其他人鼓動的，但明顯是個小人物，他躺在牀上，默默的禱告：“伊德妮女神，你的羔羊受到異端的迫害，請你顯顯靈，懲罰異教徒。”
說來也真奇怪，禱告着他居然睡着了，在睡夢中，伊德妮現出身來，對他說：“你所說的事我已知曉，你的傷勢會好的，我賜予你神奇的力量，你去報仇，先報復慫恿你的人，然後去找那個人。”
伊德妮的話說出，他大喜，一下子驚醒了，發現自己的腿和胳膊居然好了，雖然兩條腿還是一長一短，但已經不礙事了，他立刻跪倒在伊德妮神像面前，口中高聲讚揚神的偉大，他不知道，他信奉的是魔鬼。
天已經晚了，他感到力量無窮，無比怨恨從內心蓬勃而生，這一夜，拓普城發生了多起血案，副市長兼保安官被殺死在牀上，擺了一個奇怪的姿勢，頭放在胸口，身體呈大字形，血畫了一個奇怪的魔紋。
還有幾個煙館的老闆，也是這樣死在牀上，以神秘的儀式而死亡，引起了人們的恐慌，九柱神教的牧師來到現場，一進去，臉色頓時變了，這是一種魔鬼的獻祭儀式，死者的靈魂獻祭給了魔鬼，以換取強大的力量。
他們都是火麻的既得利益者，牧師說，應該是有人出於嫉妒才幹出這樣的事。拓普城中人心浮動，許多有錢人紛紛請保鏢。
而那個努再人卻已離開了拓普城，一路沿海岸向南，追蹤王啓年的船隻而去，王啓年並未想到這一點。
他在陸地上奔行得很快，遇到森林山崖，手腳並用，像猿猴一樣，雖然一條腿長，一條腿短，但速度上很快，他是努再人，本來就生活在山林之中。
王啓年船進入暗礁區，離開拓普城已經有六日，穿過這遍暗礁區，就到了好望角，這片區域很大，王啓年不想繞路，摩黛絲提號上有水下預警儀，現在全部放開，不像平時，有東西來時才報警，對靜止物並不報警。
船長室中，所在船四周海底的形勢都投影到四周，船也降下三片帆，只依靠兩座帆前行，航速慢了二倍不止，小心翼翼的在礁石中穿行。
由於有水下預警儀，航速雖減慢了許多，但一塊暗礁也沒有撞上，船長不斷髮出指令，修正着航向。
大概還有一天時間，就能穿越這片暗礁區，暗礁區中，從水下預警儀中不的發現沉船，此處暗礁區稱爲船隻的墳場名符其實。
王啓年從實驗室中出來，看着這一片海洋，露出水面的礁石黑黝黝的，天色已將晩，太陽已經西沉，遠處太陽下山的地方，大陸的影子浮現着，朦朦朧朧，在晚霞下，似真似幻。
“找一個地方，今晚就在這裡休息。”王啓年吩咐到，在海面上，船在夜晚不會停下，但在這片暗礁區，必須小心從事，王啓年乾脆停在暗礁區過夜。
晚霞燒紅的天空，明天天氣很好，暗礁區地形複雜，卻不用擔心那些大浪，礁石有削弱波浪的作用，在這裡，如果過夜是很安全的。
王啓年說完之後，進入船艙，在岸上，那個努再人飛快的而來，他心中陡然有感，他不知道，這是伊德妮的神威。
伊德妮雖是魔鬼，但她是褻瀆女巫，所謂褻瀆者，能盜竊別的神的神力，她很狡猾，對外顯示都是神力，利用神力，她知道了摩黛絲提號的位置，她便悄悄地通知了努再人，努再人不知道她是魔鬼。
她以魔鬼之身，行神的事，努再人很相信她，稱她爲自己的部落之神，火麻之神，她卻藉機奪取靈魂，那幾個死掉的人的靈魂，就落到她之手，她微笑着玩弄着那幾個靈魂，你們既然做了惡事，下地獄是應該的，與其下地獄，不如落在我的手上，靈魂真是美味，可惜這幾個人靈魂之中，已受毒品和錢財的污染。
她不在物質界面，卻通過這個努再人看着主物質位面的一切，努再人沒有想到，他的一舉一動都在魔鬼的眼中，從他做夢開始，他的身上就有了伊德妮的力量。
努再人停下腳步，站在一座小峰頭上，擡頭看去，他一眼認出了遠方那條船，落日的餘輝映襯着摩黛絲提號，雖然看不清摩黛絲提號的人，但摩黛絲提號很好認，它的船形比較獨特，細長的腰身使它看起來很漂亮。
努再人看着這條漂亮的遠洋船，這種船很少見，他的印象很深，一見這條船，他立刻想起了幾天前這條船給他的恥辱，他一想那天的情況，腿便隱隱作痛，現在一條腿長一條腿短，就是它的功勞。
他摸着背後揹着的大弓，弓是好弓，是他的父親傳給他，黝黑髮亮。
今天，一切恥辱都要血洗，想到這裡，他仰天長嘯，縱身跳下小峰，落在一塊礁石上，接着手腳並用，向一個水蜘蛛一樣，踏着水面波紋，向摩黛絲提號衝了過去，所過之處，身後泛起了一個個漣漪。
王啓年在艙中聽到一聲長嘯，正待出去看個究竟，一個水手進來：“部長先生，有人向我們的船而來？”
“他是怎麼過來？”
“他身體低伏，像一個水蜘蛛，踩着波浪而來。”
“噢，居然踩着波浪而來，看來是一個高手，我出去看看，我們在蠻洲除了在拓普城得罪了一些人，就沒有得罪人，十有八九，是拓普城的高手。”王啓年說着，和水手走上了甲板。
在甲板上一望，見一個人四肢着水，如飛一樣而來，不時的在露出水面的礁石上一按，王啓年何等眼色，一下子就認了出來，怎麼是他，有什麼奇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