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魔鬼的引誘
“嘖嘖！想不到昔日的教皇之下的第一人，今天會如此狼狽！”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誰？”艾格斯叫到，一回頭，看見一個人，一個翩翩濁世的英俊的貴族站在那裡，說他是貴族，他有這個氣質，但他卻是獨自一個人。
“你應該認識我，不過從未見過我，我叫歐瑪尼。”歐瑪尼彬彬有禮的一躬身。
“魔鬼，你居然敢出現在神職人員面前！”
“你們是神職人員？哈哈！你們所做的事，比我這個魔鬼還狠，說起來我們是一家人，我是世俗人眼中的魔鬼，而你們則是披着教士服的魔鬼，很慚愧，我歐瑪尼沒有佩服過人，但對你們，不得不表示讚歎，你們將我輩魔鬼事業做到創主的鼻子底下！佩服！”歐瑪尼還是彬彬有禮的說。
“你胡說！看我不收拾你！”艾格斯怒了，不錯，他一心爲了自己，但他不承認自己與魔鬼一路，當下就是一道聖光從天而降，直落歐瑪尼。
歐瑪尼笑了：“你不過是光系魔法師，你以爲真的借來創主的威能，太可笑了。”說着，他手一揚，一道青黑色的光柱迎了上去，轟的一聲，雙雙消失。
一個紅衣主教口誦神的箴言，天空中出現了天使，一道聖光從天而降：“魔鬼，任你巧言令色，我召喚出天使，創主他依然信任我們。”
“是麼？你不看看，那不過是魔鬼。是我的同伴，哈哈，太可笑了！”歐瑪尼說着，也不抵抗，紅衣主教擡頭一看，立刻呆住了，因爲天空之中的天使化作背部蝠翼的醜陋的魔鬼，而潔白的聖光，甚至出現了黑色，一到歐瑪尼的頭上。在離他頭頂之上還有數米。就徹底消失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他們不知道，這都是歐瑪尼搞的鬼，本來他們的信仰就不虔誠。但在平時。因爲身份的關係。他們自己是聖光系魔法師，不自覺就想象天使的形象，魔法修行。本來就是以假作真，但一旦離開了聖城，他們心底本來氣就不足，加之歐瑪尼的幻術，他們就上當了，歐瑪尼本來在他們之上，他們之中，除了艾格斯能與歐瑪尼一拼外，其他人都足與歐瑪尼一拼。
“怎麼會這樣？”紅衣主教只差崩潰，艾格斯一行人想起自己所作所爲，發覺自己是與魔鬼很像，魔法或神術，到了高級階段，對自己心靈直接依賴，可以說，一切世間法，都是心靈的作用，而歐瑪尼卻是真正意識高手，幾乎在瞬息之間，將他們玩弄在股掌之間。
要是在他們處於高位時，歐瑪尼卻做不到，因爲他們信心膨脹，但在他們低谷時，歐瑪尼做到了。
歐瑪尼說：“你們所行，雖藉助創主的掩飾，是在創主的外表下，行魔鬼的事，你們還以能得到創主那個老傢伙的原諒，能在死後進入天國，不下煉獄就不錯了，歡迎你們，我的事實上的同行。”
幾個人都絕望了，他們可以失去了基本的判斷力，那個紅衣主教更是崩潰了，胡亂地說着什麼，發出一聲喊，拔腿就跑，歐瑪尼陰陰的笑了，手一動，他身上黑氣冒出，頭上伸出了犄角，活脫脫的一個世間魔鬼。
歐瑪尼把手一招，他立刻怔住了，呆滯走到歐瑪尼的面前：“我的朋友，其實，人類稱呼我們爲魔鬼，這真是對嗎？當年，魔法師索洛捫稱呼我們爲神，後來，魔法師中傳說着索洛捫七十二魔神，只不過受創主教的影響，我們纔有了魔鬼之稱，我們所生活的位面，才被稱爲地獄位面，還有一個位面，稱之爲無盡深淵，既然創主是萬能的，爲什麼允許我們的存在？實際上，我們出現比創主還早，有過多少個神系，西倫諸神，北方諸神，蠻洲的九柱神。還有易古教的真主，誰都宣稱這個世界是他們所創，實際上他們誰也沒有創造世界。”
歐瑪尼這一番話合情合理，使艾格斯心中一動，他實際上也曾懷疑過，但壓在心底，他問到：“那麼天地是怎麼回事？”
他問過了這個問題，歐瑪尼知道他的信仰徹底動搖了，自己的語言起了作用，便微笑着說：“天地如何生成，根本不是人爲，天地久遠，時間和空間無窮無盡，根本沒有生成一說，這一點，魔法師比你們走得更遠，雖在創主的壓抑下，聖魔法師紐吞說，時間和空間無窮無盡，這一點我贊成，自有我以來百萬年以來，我就一直在追問，以前大地上曾有一個地精文明，不過是蒸汽文明，他們不懂魔法，卻發明一種武器，爆炸時像千個太陽在燃燒，結果他們毀於這種武器之下，爲是萬年以前的事了，創主教才存在了數千年，就妄言天地是創主所造，還把我們這類長生者，稱爲魔鬼，既然人們如此稱呼，我們就這樣稱呼，只不過是一個名稱而已。”
歐瑪尼明顯是在說大話，把他的壽命誇大了百倍，反正艾格斯他們也不知道，他們只是從聖典知道魔鬼。
“那麼，你們來到主物質位面，爲了什麼？”
“你們真是膚淺和自大，自稱所在位面是主物質位面，我們這些長生者，長期呆在你們稱爲地獄的位面，有時也顯得難過，不僅是我，還有許多，像被你們稱爲褻瀆女巫的伊德妮，她不過是對你們所說的神很好奇，對每個神截取極少量的信仰，做一些研究，你們便稱她爲褻瀆女巫，她一個長生者，沒事幹，總得找些事情來幹。我也一樣，不僅在你們位面，還有許多位面，到處走走，看看世態的變化，卻受到打壓，我心中難免有氣，便順便與你們的宗教作作對，這便是我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歐瑪尼這一番話，聽起來頭頭是道，也合情合理，他很狡猾，將自己說成一個受害者，雖然他不在意，讓艾格斯他們聽了，心中不知不覺中對歐瑪尼這一類所說的長生者大生好感。
“那麼神是什麼？”艾格斯又問到，他問這句話，對神已無信仰，有信仰者不應該問這句話。
“神是大能力者，不過，神要收信仰，他們一般將人類及其他智慧生物當作羔羊，他們需要信仰，而我們卻不需要信仰，神一般是愚民的，因爲只有愚民，他們才能更有把握收集信仰，對他們來說，人類不過是提供信仰的源泉，一旦失去信仰，他們就會跌落神壇。所以，人類中有魔法師，他們一般情況下，要壓抑魔法師的創造力。”歐瑪尼微笑着回答。
這一番話，並沒有貶低神，看起來很客觀，也符合像艾格斯這類高級神職人員私下的揣測，卻是不盡真實，因爲歐瑪尼也不知道神的威能，只是臆想，卻對艾格斯等人殺傷力是巨大的。
“你們不是反對創主？”艾格斯反問到。
“哈哈，我們反對創主，真是好笑，在創主教的這次危機中，我們出手了沒有，這麼好的機會，我們這些魔鬼居然袖手旁觀，而沒有落井下石，世俗間雖有部分信仰我的，那是他們的事，我並不依賴信仰而生存，神因爲信仰，而不能下界，這是天地的法則，你們見過創主顯身嗎？教會把自己看得過高，我要顛覆教會，教會早就不存在。說到底，教會是世俗人的教會，並不代表神的意思，是你們有了妄想迫害症而已。”歐瑪尼暴出了一陣大笑，好像可笑至極。
“那你爲什麼會現身？”一個紅衣主教懷疑說到。
“我只是路過，剛纔在衆人之中，看了保羅衆望所歸，他本身是一個傀儡教皇，卻是好心機，勾結格萊沃爾，演出一場大義凜然的好戲，站着不動，硬接了格萊沃爾三招，格萊沃爾也假腥腥將聖典輸給了他，他好演技，從而獲得了聖典，他與尤利烏五世相比，實力根本不及尤利烏五世，得到了聖典，然後不待伊頓來接，便主動地找上門來，衆人都以他爲義人，真是精彩，我也順道看看失敗者有哪些感想。”歐瑪尼說到，嘖嘖咂嘴。
不過他的一席話，卻說到艾格斯等人的心裡，在他們的心裡，保羅就是一個投機取巧的，耍弄陰謀詭計而上臺的人。
“我早就懷疑，果然不出所料，天下信衆都瞎了眼。”艾格斯恨恨地說。
“好了，各位，再見！”歐瑪尼見他們已相信自己的話，立刻假裝要走，其實他哪裡捨得走，他的目的還沒有達到。
見歐瑪尼欲走，一點也不像傳說中的魔鬼，艾格斯立刻說：“請等一下，我想問一下索洛捫曾經跟您簽定契約，有這回事麼？”
“是有這一回事，不過當初我在這個位面遊玩，遇到了索洛捫，在他的哀求下，與他簽定了契約，他可以藉助我的力量，怎麼了？”
“契約是怎麼回事？我想弄清楚，您現在籤不籤契約？”艾格斯問到，他想起了索洛捫身前是那麼風光，大丈夫不可一日無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