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王啓年 3. 混亂
雖然看不出絲毫混亂，一切都是井井有條，但索洛捫七十二魔神中王啓年專門研究過，如果不小心，連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了，她的本質是魔鬼，王啓年反而鬆了一口氣，魔鬼根本不講理，偏偏個個善於詭計，行事表面上看起來，有時比君子更加君子，但不要忘記了，他們是魔鬼，往往不到最後，他們不會露出真面目，魔鬼擅長玩弄人的心靈。
他們不是惡魔，也看不起惡魔，如果是惡魔，王啓年只有兩個選擇，一個是動武，得打得出惡魔再說，另一個是趕緊跑，惡魔也根本不講理，特別喜歡的暴力，對用腦子的事情很反感。
所以王啓年暫時是安全的，他回頭看了一下來路，心中不禁苦笑，來路一遍迷霧，根本沒有路，這一點倒符合她混亂魔神的稱號。
“沒有辦法，誰讓你們索洛捫七十二魔神大名鼎鼎。”王啓年說道，他小心翼翼的試探着。
“我們在人間名聲那麼大，也對，索洛捫那個老傢伙和我們簽了契約，你要不要簽約？”
王啓年一聽見籤契約就趕緊搖頭，他可不敢與魔鬼籤契約，省得自己都被騙賣掉，與魔鬼簽約，到頭來，沒有幾個能得到好的，雖然傳說中索洛捫很威風，具體情況王啓年又不清楚，到底索洛捫怎麼樣了，王啓年一向對沒有多大把握的事不做。
“簽約就免了，我沒有多大野心，不是一個好的簽約者。”王啓年說道。
她看了他一眼，撲哧笑了：“你是不是聽說了不好的傳聞？對我們存在偏見？”
王啓年也笑了，冒出了一句前世偉人說的話：“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莎比娜打開了門。走了進去：“不過來坐一下？”
王啓年見她又一次邀請，也很想看看是裡面究竟是什麼樣子，便跟在她的後面進入到裡面，一入裡面。他徹底後悔了。
王啓年以爲裡面最多噁心一些。但腳步一踏入裡面，便覺一股熱浪撲來。才發現，裡面簡直是另一個世界，而且絕對混亂，眼前見到熔岩一片火紅。有幾個小劣魔正在熔岩邊玩耍，一個小劣魔一不小心，掉入熔岩之中，一聲慘叫，騰起一團火光，化爲清煙，其他幾隻小劣魔拍手歡呼。見到王啓年，一個個露出兇相，似乎要撲了過來。
但一見莎比娜，立刻安靜了。變得垂頭喪氣，而在熔岩不遠處，卻是一條黝黑的深淵，裡面卻是寒氣逼人，還升騰着噁心的氣味，這兩種地形根本不應存在於一起，明顯是兩種不同空間投影到一起，還不算結束，距離熔岩不到三步的地方，居然有一片樹木參天，其中明顯有一種正能量，不知道又是什麼空間的投影，還有林林種種空間投影，王啓年看着都顯得混亂，並且毫無規律，就這樣投在一起，使人產生一種空間的錯亂感，還有王啓年腳下這一塊本屬於主位面的空間。
王啓年知道自己上當了，被她不動聲色間弄進了多種空間交界的地方，再擡頭看那處房屋，哪裡還有什麼房屋，連天空都七拼八湊的拼湊起來。
而且，後路已經處於一片時空迷霧中，王啓年停了下來，不敢向前邁步，他怕一邁步，就不知到了什麼空間，莎比娜回頭一看：“你怎麼不走了？”
王啓年苦笑道：“往那裡走，我是主位面生物，我可不想迷失在時空之中。”
“如果你和我簽定契約，那麼就會來去自如。”
“當初索洛捫是不是在這種情況下籤定契約？”
“你問那個死鬼幹什麼？他很狡猾，佔盡了便宜，甚至人家都倒貼了，我也給你這個權利，怎麼樣？”
王啓年一陣惡寒，心中對前輩索洛捫的口味真是佩服，不過這也可能是莎比娜一種心理攻勢：“免了，我已經說過。”
王啓年想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爲什麼這外面會出現房子，這混亂的空間是不是她一手安排的，還是她也不能控制這裡，要知道，這麼隨意控制空間，這種能力太可怕了，完全可以在無盡的空間中自由來往，而索洛捫居然能和她簽定契約？
“不怪歐瑪尼說你很狡猾，而伊妮德恨你入骨，不過，你既然入了我的圈套之中，要麼和我簽定契約，要麼就在這裡等死，或者墜入無限的空間中，直至你的生命的終結。”莎比娜依然是那樣，並沒有顯露出魔鬼的本色，也許她的樣子就是如此。
王啓年想了想，說：“我討厭受別人控制，那麼，我就站在這裡，看你把我怎麼樣？”
到目前爲止，兩人都很和平，連大聲吵鬧都沒有，如果在外人看來，兩人彷彿好友一樣，王啓年的靈覺一直開着，他不知道，他只是利用的神識的被動接收外界的信息，但這確確是一種很安全的方式，他不釋放出神識，別人也無法察覺，就連魔鬼莎比娜都沒有想到王啓年有這樣的能力，一句話，在信息上，王啓年無形之中已佔據上風，加上他的大腦高速運轉，不停在分析着身邊一切，包括周圍空間投影性質。
“那由不得你了，我們魔鬼一向以來，講究用智力取人，你是一個很特別的人，根本不受誘.惑，但我們魔鬼也是會以力壓人，只要達到目的，可以不擇手段。”莎比娜笑了，隱隱之中似有威脅，王啓年反而暗暗鬆了一口氣，她雖然沒有直接說，但證明自己所站的地方不會受到空間投影影響，不然的話，她根本不需要威脅自己，甚至她可以消失一段時間，對於時間，她根本不在乎，而王啓年則不同，活了不知多少年的生命，這點時間還浪費得起。
“那你就試試？”王啓年看起來不在乎地說道。
但他的內心不像表面這麼平靜，索洛捫七十二魔神每個實力按照傳說，都是半神級高手，如果是以投影現在這裡，也是傳奇級高手，這一點王啓年比誰都明白，就賭二個方面，一是她不願殺自己，二是她來的不是她的原身，如果是一具分身類型，傳奇級高手，王啓年還能抗衡幾分，畢竟王啓年經過許多事情，也有自己的殺手鐗。
她並沒有動，但一聲尖嘯，在熔岩邊的小劣魔們立刻尖叫着撲了上來，硫磺的味道立刻撲面而來。
小劣魔是無盡深淵中低等惡魔，個體能力並不強，人類的騎士對付他就綽綽有餘，王啓年手中杖一擺，將小劣魔一一擊飛，掉入熔岩之中，隨着慘叫聲，小劣魔化作一股輕煙飄起。
就地這時，從那個無盡深淵中升騰起一隻虛空章魚，無數觸手伸了過來，這不合理，虛空章魚不應該是無盡深淵的生物，而應該是一個特殊位面浮空界的生物，怎麼會從無盡深淵中升起？
待看到它的體色，他明白了，這是一隻魔化的虛空章魚，王啓年心中一動，虛空章魚出現之處，往往有虛空石一類的東西，難到這裡有？現在不是尋找虛空石的時候，他擡手向外一推，空氣中形成了一道氣牆，這是他得出理想氣體狀態方程所得的反饋，在他的周圍，空氣似乎凝聚成實質，成了一道堅固的防線，他沒有主動進攻，他還沒有了徹底瞭解周圍的形勢，雖然靈覺已反饋回大量的信息，他也在構建相應的模型，魔法本來就善長解析，形成各式基本的模型，王啓年所做，不過是正常魔法師所做的事情。
他要找出其間空間投影的規律，爾後加以利用，魔法師的威力不在於他掌握多少魔法，而在於他的解析的方法，一旦明瞭事物的規律，魔法師就會加以運用，王啓年的大腦此時比得上一臺高速運轉的計算機，一個個空間模型在建立，他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好像這些空間都被一種力量所偏移，他隱隱覺得這恐怕就是莎比娜在此建築幻像的原因。
虛空章魚的觸手砰的一聲被阻在離王啓年身體三四肘之處，不能寸進，莎比娜冷笑了一聲，用一指，喝了聲混亂，剎那間一切都亂了套，高度晶化的空氣牆隨之混亂，甚至都沒有顧及虛空章魚，章魚的觸手有不少相互打結，甚至有些脫離了身體，胡亂的飛着。
王啓年也差點被捲入其中，幸虧他的空氣牆早已晶格化，消耗了大量的莎比娜發出的混亂的能量，空氣牆崩潰，混亂的波濤捲到王啓年的身邊半肘之處，才停止。
王啓年大吃一驚，不由自主發動了荊棘冠，淡青色光輝隨着荊棘冠出現席捲而出，所過之處，頓時空間平靜下來，荊棘冠懸浮在王啓年的頭上，淡淡放着淡青色光芒，好像蛋殼一樣，靜靜地鎮壓着周圍搔動的空間。
“黎明王冠！”莎比娜叫了起來。
黎明王冠這個名字一出口，王啓年想起了泰西中的北方神系，北方神系早在凱望大帝遠征哥尼舒人時，毀其信仰的雷神奧林，使北泰西洲的諸神進入黃昏，其中傳說中神器就是黎明王冠，據說是從西倫神系的黎明和黃昏女神奧蘿拉手中所借，這種神話還真混亂的，不過在創主之前，各神系是互相承認的，創主一出，如秋風掃落葉一樣，諸神都消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