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許青舟，起來了。”宋瑤腳從拖鞋裡抽出來，踢了踢沙發上葛優躺的男朋友。
許青舟頂着兩個黑眼圈，“不想動”
同樣是累了半夜，宋校花看起來精神抖擻。
“活該。”
瞧着男朋友萎靡的樣子，宋瑤突然有種勝利的快樂，叫這傢伙昨晚這麼折磨她。
她踢踢踏踏地去臥室，把昨晚上高中校服拿出來，洗乾淨晾好。
許青舟閉着眼，心中呵呵兩聲，昨晚不知道是誰一直都在求饒，說累了。
唯一比較遺憾都是，沒幫成宋校花。
這妮子嚴防死守，兩人僵持了一陣，最後變成他的娛樂局。
他躺了一會兒，手機就響起來。
接通，麥克風裡響起顧教授中氣十足的聲音：“你搞定了黎曼猜想？！”
“消息傳得挺快.”許青舟詫異。
“你小子總是那麼出乎意料”顧志鍾一時間不知該怎麼形容，又把這塊南牆給撞破了。
他問：“論文呢，什麼時候出來？”
許青舟思索一下，說道：“證明比較複雜，完整的論文.四五天吧。”
顧志鐘點點頭，沉聲問道：“你小子效率一如既往的高行，等你論文。你馬上就畢業了，未來怎麼打算？”
“再在這邊呆一年，您知道的，我女朋友明年才結束交流時間。”許青舟轉頭瞧了眼陽臺上晾衣服的宋校花。
長髮用一根橡皮筋扎着，如果是平時，許青舟肯定會說一句“夫人，你這個髮型有點危險”，但現在只想養精蓄銳。
“嗯，你找個時間回京大一趟吧，把畢業證和學位證拿了。”顧志鍾笑着說道。
“好，等這陣子忙完就回來。”
許青舟點點頭。
顧志鍾也沒多說：“行啦，你小子現在肯定很忙，就這樣，這幾天肯定很累吧，年輕人，還是要注意休息，別那麼拼命。”
“是挺累的.”
“你好好休息。”
京大，顧志鐘的辦公室。
“呼~”
教導主任聶作楨鬆了口氣，嘿嘿笑起來，“還回來就好。”
“早就和你說過了，這小子不會跑。”顧志鍾抿了口茶，眉宇之間是毫不掩飾的帶着驕傲。這小子不一樣。
“沒辦法，咱們夏國的人才流失太多了，尤其是在數學上.”
聶作楨無奈，喝完茶，拍拍手起身，說道：“我得去開會了。”
“大晚上開完會？”
“是啊，還不是因爲你這寶貝學生，畢業都是小事，得討論下該給他什麼待遇.這畢竟將是夏國第一位本土的菲爾茨獎獲得者。”
“好。”
顧志鍾笑呵呵地點點頭。
美國。
剛好是早上，斯圖爾特教授到辦公室之後，先給自己泡了杯咖啡。
他這些這些日子心情相當不錯。
那個夏國人已經整整兩週沒動靜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將是一場人們可以津津樂道的烏龍。
就像上次他的波利尼亞克猜想證明一樣。
“唉~”
如果沒有許青舟.波利尼亞克猜想的榮譽應該屬於他。
半年，不，三個月，他就能把證明改好。
可惜
儘管他後來找到了另外一種證明方式，但大家往往只會願意去記第一個攀登珠峰的人。
正在這個時候，他就瞧見朋友表情奇怪地進來，笑着問：“是關於許青舟的消息？”
“嗯。”
朋友點點頭，欲言又止。
斯圖爾特教授笑着問道：“你這表情，他難道公佈了自己零點估計的論文了？”
“並沒有。”
朋友再度搖頭，直接把手機遞給斯圖爾特教授。
“看來真像我說的那樣，許青舟僅僅是給我們開了張空頭支票，年輕人，終究是嗯？”斯圖爾特教授說的話戛然而止，目光瞪大，難以置信地喊出來：“證明了黎曼猜想？！”
朋友點頭，嘆息說道：“託比恩和朋友去現場，儘管有些許多地方讓人難以理解，給人天馬行空的感覺，但並沒有發現問題。”
“.”
斯圖爾特教授面色頹然。
“兄弟，老實說一句，敗在這麼一個人手下，並不是恥辱的事情。”
朋友目光看向遠方，聳聳肩道：“最起碼，在我們還活着的時候，能夠看到黎曼猜想的真相。”
“也許吧。”
由於需要抓緊時間搞定黎曼猜想的證明論文，許青舟和宋瑤的旅遊計劃又只能往後推一推。
五月八號。
許青舟把整理好的論文丟到arXiv上，又把這篇論文和先前黎曼-西格爾零點的論文打包投給Inventiones Mathematicae（《數學新進展》）。
“呼~”
終於搞定了。
許青舟伸了個懶腰，把趴在桌上打盹的二喵撈起來。
二喵象徵性地掙扎幾下，表達對許青舟打擾自己睡覺的不滿，但又很快在許青舟懷裡眯着眼，發出呼嚕聲。
宋瑤這段時間正在處理論文，恢復了早出晚歸的作息。
下午六點，離去接宋瑤的時間還早。
羣裡還挺熱鬧。
徐正洋在問他最近怎麼樣。
“是該給大家報個平安了。”
許青舟皺眉，又想到，除了這些好友，還有廣大關心他的網友，他乾脆掏出手機編輯微博。
【一個壞消息，一個好消息。
壞消息：很遺憾，拿不出黎曼猜想零點估計的論文了。
好消息：我上傳了黎曼猜想證明論文，大家將就看吧。】
此時，夏國京大。
五四路上，仨人穿着拖鞋，邁着大爺步，懶洋洋地走着，與周圍精緻打扮的青年男女有些.格格不入。
“還是這樣穿舒服。”徐正洋嘆息，以前出門都還要打扮一下，現在怎麼舒服怎麼來。
老學長，毫無顧忌。
轉眼四年的本科生活進入尾聲了，畢業之後，就得各奔東西，平時各自忙碌的三個人，這段時間倒是經常聚在一起。
“老孔，白吧？”
徐正洋和孔先波靠近了點，壓低音量問。
孔先波視線不着痕跡地從遠處的大白腿上收回來，傲然道：“胡說，什麼白不白，我在想論文要怎麼修改一下。”
“老悶騷了。”
徐正洋翻了個白眼，目光落到前方的腿上，“又到了隨處都是美景的季節了”
老孔呸~
老翟以前是有賊心沒賊膽，偶爾偷看一下，現在有女朋友了，那叫忠貞，都不多看一眼的。
可惜，老許不在，少了個會心一笑的同道中人。
徐正洋搖搖頭，嘀咕道：“老許這段時間都沒在羣裡說過話，這老小子整天忙些什麼呢。”
“可能，想着該怎麼裝逼。”翟自強說道。
“這次.距離老許宣佈了那個什麼新估計，都已經過去兩週多的時間了，老許難不成真翻車了？”
徐正洋有些擔心。
雖然鄙視許青舟的裝逼，可這也是他們之間的事情，但一致對外的時候他們可毫不含糊。
“上次問，他還說讓我們穩住。”
孔先波停頓，嘆息說：“網上有人說得挺難聽，我上次還對線了兩個二五仔。”
徐正洋不在意，“就是些噴子，見不得別人好.你這樣一說，我纔想起來昨晚的對線還沒結束，這個死噴子，居然說老許虛有其表。”
叮~
手機震動。
“咦，老許發微博了哎。”
“發了什麼？”
很快，三人幾乎同時放下手機。
“老許，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