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計謀

北軍在嘉山以南安營紮寨,與南軍對峙,元行欽卻是連日手下輪流南軍營前搦戰。

這也是一種心理戰術,首先在氣勢上要壓倒對手。

對於北軍的挑戰,南軍只是閉門不出,卻無人應戰。

王晏球知道北軍騎兵較多,擅長野戰,對於攻營並不在行,所以命令部下緊守營寨,並不理會北軍的叫罵。

在前沿巡視一遍,李岌回到營中,召集衆將說道:“對方營寨整固,這王晏球倒也算得上是良將,需等幾日開始在城外開始架投石機迫他出城來對戰。”

和昭訓道:“我方乘勝而來,氣勢正盛,陛下爲何要再等幾天?”

李岌笑了笑:“這裡面自有機要,這幾天各位須守好營寨,莫要被敵軍鑽了空子。”

衆將領命各自回營,李岌卻叫元行欽和安審琦留了下來,屏退左右後,對安審琦道:“你堂兄固執得很,看樣子要跟那李嗣源一條道走到黑。你再修書一封,派家將潛去見他,若是他再不肯歸降,就莫怪我到時不客氣。”

安審琦領命後回到自己的右軍營寨中,又寫了封書信,召來自家的親將安和保,命其扮作南軍,潛往駐紮嘉山以北的安審通營中,勸說那南軍北面招討副使安審通反正。

元行欽待安審琦走後對李岌道:“那安審通與李嗣源關係密切,而且魏博兵亂後與霍彥威兩個是首先投靠李嗣源的大將,那李嗣源對其信任有加,命其爲禁軍右廂馬軍指揮使,把騎兵都交給了他,肯定不會來投效陛下。”

李岌笑了笑:“朕是準備讓王晏球殺他!”

這安審通是晉軍老將安金全的二哥安官全之子,自少年就跟在莊宗身邊任親衛,但卻在魏博之亂後與幾個樑國降將霍彥威、段凝、王晏球等率先投靠李嗣源,這才讓李嗣源輕易就攻佔汴梁,繼而進逼洛陽。

所以坑起他來李岌是一點猶豫都沒有。

這王晏球是樑國降將,而李嗣源卻對其信任有加,這次征討定州,把他提拔到北面招討使,諸道各軍總管的位置,那些原來晉軍出身的將領對於這樣的安排自是心有不滿。李岌輕取幽州之後,一些出身晉軍的將領開始暗中與晉陽軍勾結往來。

這在唐末五代是很正常的事情,大家在打仗前都提前找好了退路,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投降,同時腳踩好幾只船。所謂的忠義氣節,在這羣武夫們的眼裡本就不值一錢。

所以李岌對南軍內部的情況還算是比較清楚。

與王晏球矛盾最大的就是張延朗、安審通、朱弘昭、張虔釗、高行周等統軍將領們。張延朗就不用說了,已經死以了鎮州城中,這裡面張虔釗因爲家在遼州,而且之前就與晉陽方面就暗中勾結。

在從幽州出發後,李岌派人與安審通聯繫,勸其反正,不料卻被這廝嚴辭拒絕,這讓李岌更想弄死他了。

安審通是騎軍大將,手上有三千騎兵,營寨位於曲陽城和嘉山之間以北靠後的地方。

那安和保扮作南軍潛入斥候,潛入安審通營中,在見到安審通後,將其堂弟安審琦所書勸其反正的書信交給他。安審通在讀信之後,隨即將書信撕碎擲於地上道:“先帝信用奸佞,任由那宦官和伶人惑亂朝堂,某隨監國起兵,以清君側,並沒有做錯什麼。現在你們跟着廢太子作亂,這纔是取死之道,莫要胡言亂語,回去後給某叔父傳話,讓其看清形勢,早點服從洛陽方面纔是。”

安和保是安家族人,安審通自然沒有拿他怎樣,在叱罵一頓後,就令其返回。

問題是這安和保在離開安審通的大營後,卻很不幸被位於安審通大營前面的張虔釗手下的巡邏隊“正好”撞見,於是張虔釗在審問幾句後,就把安和保押送到了曲陽城內,交給了王晏球處置。

王晏球於是派人將安審通叫來對質,在安審通一頓大義凜然的說辭後,也是將信將疑地把安和保給釋放了回來。他雖然頭銜是北面行營招討使,安審通是詔討副使,雖然軍中還是以他爲首,但是安審通的騎兵卻不歸他指揮,這大戰當前,也怕惹出亂子。

這軍中主將之間有些矛盾也是很正常的,一般都不至於鬧得公開反目,王晏球雖有疑慮,但也只要在心裡藏着。

可是在兩天後,卻有手下稗將姜世清突然密報,自己在巡邏時,殺死一個北軍密諜,從其身上搜出一封書信,事關重大,只得上報主將。

王晏球接過信來,卻是北軍與安審通之間約定,將於三日後開始攻城,讓其到時裡應外合。這讓王晏球心中疑懼更甚,不過也沒聲張,只是更加留意起來。

結果,第二天,他在城上觀望,但見北軍開始在城外架設和組裝攻城器械,這時就更懷疑安審通與北軍私下通謀。當在下午,在看到北軍確實已經作好了第二天攻城的準備時,王晏球實在是坐不住了,於是就與宣徽使朱弘昭和李嗣源派來的使者崔矩密謀相商,本着先下手爲強的想法,將安審通誘入城中,將其及部將溫紹琦、李威一併殺害。

李岌聞安審通被殺後,笑着對元行欽道:“大事已定,明天將軍可以開始攻城,迫敵出城進行決戰了!”

自己掌控大局,在後面出點餿主意,搞些破壞還行,至於行軍佈陣,還是以元行欽等手下大將們爲主。這些人都是打了幾十年仗的老油條,具體該怎麼打,李岌自然是不好摻和他的意見……

實際上他也沒什麼特別的想法。

至於所謂的奇謀偷襲,本來就沒這個必要,搞不好反而會讓自己的襲擊部隊折損進去……在有內應的情況下,取勝應該更加容易。但是李岌聽元行欽在戰前佈置時,根本沒有考慮內應的變數。自己這幾天所花費的心思,似乎並沒有計算在內,元行欽的想去是有更好,沒有也沒關係,並不指望這東西取勝。

這讓他感覺有些失落,老資費了半天勁,多少也得有人稱頌一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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