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各位嘉賓爲他默哀。”主持人說完這句話後,輕輕地鞠下了躬。
所有的人都是一樣,包括暑天本身,有一些人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悲傷,在那裡低聲痛苦。
思成的骨灰終究是沒有找到,在這次事件發生後的第三天,聯邦軍隊在聯邦烈士紀念館爲思成舉行了葬禮。
這時,一股寒風從外邊吹來,整的暑天一陣哆嗦。
葬禮結束後,暑天便和其他人一起去茶店喝了杯茶,現在已經進入十一月了,天氣在轉涼了,喝杯茶可以暖暖身子。
“暑天,有人找你。”才把茶喝到一半時,一名士兵走過來說道。
“有人?確定嗎?”
“沒錯沒錯。”
“好吧。”暑天將錢放在桌子上,說實話,這個人的突然來訪很大程度上打擾了他的興致。
接待客人的地方一般是在招待處,不過當這位士兵將門推開後,暑天瞬間感覺血液冰涼,一股恐懼感瞬間涌上心頭。
坐在招待處的,正是他的舅舅,寰教官。只不過,今天的寰教官,看起來就像一個魔鬼一般。
“在這裡坐吧,如果沒有什麼事,你們就慢慢聊吧,我先走了。”說罷,將門一關,房間內又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
暑天很快將心神穩了下來,慢慢地坐在沙發上,注視着寰教官的眼睛,也不開口。
這種沉默也不知過了多久,寰教官率先開口了:“暑天,最近......身體還好吧。”
暑天知道寰教官說話的特性:“你有什麼事快點說,別磨磨唧唧的。”
“好。”寰教官重新回了嚴肅之中,“暑天,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
“幹什麼?”暑天翹起了二郎腿,“我怎麼知道幹什麼,你這說的前不因後不果的。”
寰教官似乎是被激怒了,“騰”的一聲站了起來,俯視着暑天:“背叛鬼火,加入聯邦,而且這件事情還瞞了我這麼久,暑天,我想問你,你究竟想做什麼?你這麼做,對得起我對你長達兩年半的教導,對得起那些士兵的照顧,對得起你說的入伍誓言嗎?”可能是心情有些激動,寰教官的聲音不自禁的大了起來。
“那是我的自由。”暑天也站了起來,“你知道現在全世界對我們的鬼火評價是什麼嗎?說白了,你就是連狗都看不好自己的家!鬼火遭到襲擊?你在哪裡?思成被關進監獄裡,你又在哪裡?你說啊!不說了?現在的鬼火,早已不是之前的鬼火了,現在鬼火內部的人基本都跑的差不多了,你還想要我幹嗎?更可笑的是,有着嚴查身份的鬼火,竟然還出現了叛徒,天啊,寰教官,你想繼續待着我不攔你,但是你不要拉上我,我承受不了這一切,當然,如果非要用事實證明,聯邦軍隊中不缺乏從僱傭兵跑出來的,我們的事情也牽扯到了他們,他們也要蒙受這種羞恥,你覺得,你現在所做的一切,還有用嗎?”
說完這些話,暑天不禁大口喘氣,他肺活量本來就不是很好,而且平常他也不是一個經常生氣的人,所以現在他看起來有些狼狽。
“暑天。”寰教官將聲音壓得很低沉,“告訴我,你究竟是不是我的侄子,我究竟是不是你的舅舅?”
“就算是有怎樣?”暑天絲毫不怕他,“反正我的父母都栽在你的手裡,我大可以不認你這個舅舅,是親戚又怎麼樣?親情,他很真實,但有時候他又很虛僞,你不用拿着這些爛事來跟我討價還價,事情已經發展到這種地步了,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好。”寰教官說道,“我希望,既然你都這麼說,那我也不強求什麼了,請你記住你今天說過的話,我希望到時候你不會後悔。”
“我不後悔,去吧,去幹你該乾的事情吧,‘毒血’那邊應該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吧。”
“你說什麼?”寰教官一聽到這話,瞬間轉過身來,同時一個手掌也呼嘯而來。
“啪。”巴掌並沒有打到暑天的臉上,而是被暑天的手死死地握着。
“寰教官。”暑天冷冷的說到,“可別忘了,這裡是聯邦的地盤,我提醒你一句,你再這樣下去,吃虧的終究是你。”
寰教官沒說什麼,狠狠地看了暑天一眼,拉開門徑直就走了,連門都不拉上。
而此時的暑天,沒有任何後悔之心,對待敵人,千萬不能手軟,否則,敵人將會拉你進入恐怖的生死線。
“暑天,軍部處有人找你。”旁邊一個士兵跑過來喊道。
“知道了。”因爲剛剛那件事情,暑天的心情被搞的很糟。
......
“長官,這件事情,我恐怕辦不到。”
看着暑天抓耳撓腮的樣子,劉琴忍不住呵笑出聲,“沒那麼難啊,你看你單薄的身材,精妙的語言,還有那爆炸性的顏值,這件事情對你來說肯定是很簡單的。”
就在剛剛前不久,劉琴給予了暑天一個重大的任務,就是辦成一名間諜,去破壞毒血的外空間防禦工作組。
無論是誰,只要是第一次的新人,都不會去幹這件事,因爲你沒有經驗,你不知道怎麼回答人家的問題,你不知道如何僞裝才能不暴露自己,這些東西是很講究的,因爲你無時無刻都與死神只有一線之差。
“是這樣。”劉琴恢復到嚴肅的表情,“如果你看過我們的戰線情況,你應該知道爲什麼我們的主艦會被敵方炮火所擊落,一方面是敵方的防禦系統做得完善,另一方面就是艦隊內部出現了內鬼,在主艦運營的六十年裡他在我們的很多地方都做了手腳,這也是爲什麼你們去檢查時武器等各個裝備都用不了的原因,但你也知道,我們聯邦軍隊在許多地方都派出了大量的作戰單位,間諜任務的實施者也少得可憐,正好你也是僱傭兵組織出生,就試試唄。”
暑天這纔想起來,以前在訓練時確實是有講過關於僞裝的做法,當時還進行了小小的測驗,但很可惜,暑天的成績在那時候是最差的,因爲他根本就不會說話。
“試試可以,但是,你們有什麼相關訓練嗎?沒有一些訓練我可做不到。”
“那還不好說。”劉琴打了個響指,“跟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