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圍城,營地綿延數十里,場面甚是壯觀,尤其是夜晚,一道道的火光亮起來的時候,如同一條全身冒着火焰的巨龍,令人望而生畏。
皇城大門緊閉,出不得也進不去,楚軍封城了。
幾乎所以的軍隊都被項央安排到了城牆上,嚴防秦德的人襲城。城牆上黑壓壓的一片,人山人海,可圍城的大軍數量是守城的三倍之多。
大量的精銳被抽調,對皇城內的監管弱了許多,所以城中的居民知道秦軍圍城後,開始議論紛紛。
一座酒館內聚集了不少貪杯的酒徒,老者提着酒壺前來打酒。小廝熟練把酒壺接到手中,往其中灌入酒水,酒館裡的客人有人說道:
“秦軍圍城,城裡戒嚴,眼下連生意都做不成了。”
對面的人接着說道:
“我等行商被困在城內,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出的去?”
老者疑惑的問道:
“秦軍圍城了,什麼時候的事?”
小廝含笑道:
“李老,像你這樣除了買酒足不出戶的人,自然不會知曉,昨天就被圍上了。不然,我們的酒館裡也不會多出了這麼的客人。”
老者感慨道:
“活了近百年,老了老了,碰到改朝換代的事,秦軍進城不知道會掀起多少殺戮?”
酒館裡的一個客人笑着道:
“李老,你多慮了,鎮東王素有賢名,他當皇帝只會比項皇強的多。”
身邊的人連忙阻止了他繼續說下去,謹慎的道:
“慎言,我等身在皇城內,擅自議論朝政,是大罪。”
開口稱讚秦德那個人,不以爲然的說道:
“無妨,眼下城內的士卒被大量的抽調駐守城牆,沒人有功夫理我們這些閒人。”
小廝把酒壺灌滿後,遞給了老者。
“李老,好了,一兩銀子。”
老者付完錢後,邁着老而彌堅的步伐離去,邊走邊說。
“亂嘍,亂嘍,看來我要儘量的少出門,能多活幾天。”
未央宮藍衣人站在一位老者面前,態度恭敬有加,老者不怒而威。
“探聽的如何了,秦德到了嗎?”
藍衣人也就是項廣口中的藍先生,躬身回道:
“有消息傳來,秦德已經動身,不日將抵達大軍之中。”
“來了就好,老夫就是要等他來。”
藍衣人不解問了一句:
“師傅,你怎麼知道秦德一定會來?”
君子不立於渭塘,聰明的人不會把自己置於危險的地步,手握百萬雄兵,秦德的生命關係着整個勢力的成敗。
藍先生開始不認爲秦德會有這麼不理智的行爲,跑到皇城的城牆之下。
老者自然是項廣的老祖項央,肯定的回道:
“他們秦家爲了此事籌謀了數百年,眼下形勢一片大好,秦德本人怎麼可能放過親眼看到城破之時?”
秦德聲勢浩大,陳兵百萬,可在項央的眼裡,也不過是數量多一些的螻蟻,殺光,殺盡只是時間問題。
構不成有力的威脅,他不懼。
他唯一在乎的是不想楚王朝因爲這場戰亂,元氣大傷,等到領土之內沒有可戰之兵的時候,勝了秦德,也難免逃過不過被其餘兩大王朝瓜分的命運。
兩天後,秦軍的中軍大帳裡。幾乎坐滿了人,秦德到來後自然要議事,所以除了少數不能離開的,剩下的都來了。
突然,一陣勁風掀開了大帳的門簾,風停,大帳裡多出了一位老者。
威嚴,傲然,仙風道骨。
“你是秦德?”
老者看着坐在正位上的穿着鎧甲的秦德,張開問了一句。
“本王秦德,閣下是?”
看到這個老者,秦德心生強烈的不安,他看不出來人的實力,但感覺他能輕易的取走自己的生命。
那種感覺就像是時刻有一把利劍,懸在自己的頭頂,隨時都能落下來,將他整個人穿透,撕裂,無力反抗。
有這種感覺的不只是秦德一人,所以,上官羊,歐陽智等人上前想要將秦德護在身後,秦德擺手阻止了他們的行爲。
他都不是對手,那麼他麾下的將士不可能攔得住。
“老夫項央!”
老者冷傲的回道,厚重的嗓音,大帳的人紛紛一顫。
項央沒有人不知道,大楚王朝就是在這人的手中興盛了起來,過了數百年之久,他怎麼可能還活着?
如今更是單槍匹馬的闖到他們的中軍大帳,所有人都有疑惑,同時,還有着濃郁的忌憚之情,流露在外。
他敢來就說明,這裡沒人能威脅到他的安危。
看到秦德呆滯的模樣,項央冷笑道:
“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帶你的手下放心武器,向老夫投誠,老夫可以考慮不殺你,甚至可以讓你繼續做你的鎮東王。”
大帳內靜的出奇,空氣中瀰漫着強烈的緊張氛圍。項央雖然站在秦德的對面,可他的威嚴之象無時的散發着壓迫之感。
“本王需要考慮一下。”
最終,秦德嘴裡憋出來了這樣一句話。
“王爺。。。”
麾下的將士不甘的叫道,卻觸怒了項央,一揮衣袖,勁氣怦然而發,說話的將士如同重重的撞到了堅不可摧的山嶽上,紛紛吐血倒地。
“住手,項央,你不想本王和你魚死網破吧?”
秦德驚恐的及時叫道,他不能看着自己的忠心耿耿的麾下,就這麼毫無價值的死在自己的面前,他們都是軍中的宿將。
“哼,秦德,你沒有跟我討價還價的資格,我給你三天時間,三天一到,老夫替你做主,別怪老夫不再給你機會。”
“警告你,不要挑戰老夫的底線,別逼老夫走不願意走的那一步。”
項央冷哼一聲,沒有繼續動手,可是,被他打吐血的幾人生命垂危。他轉身離開了秦德大帳,一道青光直衝天際,消失在了衆人面前。
秦德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