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寧清掃完畢,看着臉色還有些蒼白的沈律,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那些感謝的對白就免了,你如果真感謝我,過來親我一口吧。”看穿了她眼裡的愧疚,沈律敢肯定接下來她鐵定會說些尖銳刻薄的話,不信等着瞧好了。
果然,夏以寧拿起可愛的心形抱枕朝他砸過去,“就算下次你爲我而死我也絕不會感謝你,我只會感謝天,是它及早收走了你,讓你從此不再纏着我!”
每次,他的出現都是替她受傷,她真的很不希望下次還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不想欠他太多,省得將來還起來難。
況且,她和他本來就是對立的,三番兩次爲救她而受傷算什麼樣。
“嘖!最毒婦人心啊!過來,讓爺調戲個!”他忽然伸出那隻沒受傷的手攬住了她的腰,硬是把猝不及防的她扯進懷裡來了。
夏以寧冷不防撲倒在他身上,他光-裸-着上身,兩人的姿勢貼得親密無間,要多曖昧就有多曖昧。
“發展迅速啊,都主動撲上去了?”
冰冷不悅的磁性嗓音在玄關口諷刺地傳來,夏以寧幾乎是嚇得像炮彈一樣彈開。
她扭頭看過去,看到冷斯喬臉色陰鷙,修長的腿沉穩地邁步走來,一步、一步的,彷彿踏在她的心上,沉得叫人心悸。
沈律站起身摟上夏以寧的細肩,假意靠着她才能站穩般。
冷斯喬過來,幾乎是零秒出手,一把將人搶回自己的懷裡,冷笑,“太子爺,手受一點傷應該不妨礙你的站姿吧?”
他冷眼瞪着沈律,剛纔見他摟着夏以寧挑釁自己的樣子,他恨不得一腳飛過去,讓他名副其實地站不穩!
夏以寧推開冷斯喬,對沈律歉疚的說,“我去給你找件衣服。”
衣服?
兩個男人看着她快步奔進臥室,心裡不約而同地驚訝。
沈律心想,難道是冷斯喬的衣服不成?
冷斯喬又想,這公寓他是第一次來,怎麼會有男人的衣服?難道她要找她自己的給這位太子爺遮身?
看着沈律肩上纏着紗布的傷口,冷斯喬有些不自然地虛握拳頭輕咳了聲,反覆囁嚅了好久,纔不高興地道,“太子爺爲我老婆受傷幾乎是家常便飯啊。”
沈律輕勾脣角,挑眉狂傲地道,“no!不是爲你的老婆,是爲自己欣賞的女人,我樂意,我高興,怎麼着!”
“看不出來太子爺不只有自虐傾向,還有嚴重的妄想症。”冷斯喬按耐住怒火,淡淡出聲。
兩個男人一來一往的談話中飽含濃濃的火藥味。
沈律擺明了是當面告訴冷斯喬他對夏以寧有意思,還故意把‘欣賞’二字咬得那般清晰。
不過他又說得坦然,把喜歡人老婆的事也能說得這麼坦蕩蕩。
夏以寧從房裡拿出一件深色襯衫,來到他們面前,直接遞給沈律。
沈律卻沒有接,而是仗着自己受傷,要她幫忙穿上。
夏以寧正打算拒絕,冷斯喬把衣服接了過去,將人扯到身後,把那衣服丟到沈律身上,不悅地冷笑,“太子爺應該還沒虛弱到連件衣服都要我女人代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