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斯喬雙手圈住她的柳腰，低聲問，“吃什麼都可以嗎？”
這樣曖昧的語調夏以寧再熟悉不過，但還是假裝不知道地點頭，“只要我能做的，都可以。”
能做的，而不是做得出來的……
冷斯喬黑眸發亮，直勾勾地盯着她。
夏以寧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輕輕拿開他的手，“時間不早了，我該走了。”
冷斯喬摟着她走向沈律的車子，親自送她上車，然後對已經繞到駕駛座那邊的沈律，鄭重地交付，“拜託了。”
沈律一怔，有些不習慣他這麼正式，但還是正色地點點頭，“放心。”
他就算不要命，也不會讓她出事的。
跑車緩緩駛離原地，夏以寧沒有回頭，只是擡手對後面目送的男人揮了揮，背影看似很瀟灑，臉上卻滿是不捨，強忍住回頭的衝動，怕看到他掛心的眼神。
“我說，這又不是不回來了，你們兩個用得着這樣跟生離死別似的嗎？”沈律不由得埋怨。
夏以寧收斂起不捨的情緒，幽幽地道，“以前出任務的時候我是毫無負擔，可現在不同，有了對未來的憧憬，所以怕死了，害怕沒有明天，也擔心在我不在的時候，他這邊會出事。”
黃泉還躺在重症監護室裡醒不醒得來還不一定，火苗也在那邊，他身邊沒什麼人，她不能不擔心。
“放心吧，律師最會算計，最狡猾了，一肚子主意，他不會有事的。”沈律深深看了她一眼，安慰道。
“你說得對，他怎麼可能會有事。”夏以寧笑着長吁一口氣。
“辦完這個任務，你有什麼打算？”沈律心裡猶豫了下，還是問出了口。
“過安穩的生活，像這小半年來一樣。”夏以寧憧憬地道。
“退出爵世嗎？”既然已經知道了現實中彼此的身份，他自然也知道她替爵世辦事。
夏以寧看向他，開玩笑道，“是啊，你都知道要把天闕洗白了，我也不能落後不是？”
“嘖，少給自己的墮落找藉口，這小半年來冷斯喬是因爲頂了個候審的名頭才能這麼陪你。”等他徹底恢復清白了，就沒時間這樣和她整天膩歪在一起了。
夏以寧知道他的意思，淡然而笑，“那也沒事，我待得住，整天待在一起也會膩，正好可以避免到時候相看兩相厭了。”
她沒告訴他，冷斯喬是真的打算要和她整天膩在一塊的，而不是每天朝九晚五地去上班。到時候，他估計會退出爵世，會真正當起事務所的掛名大老闆，不再像現在這樣還接官司，這樣，他不陪她，還能幹嘛。
沈律想了想，點點頭，“也是，你這性子動靜皆宜。行了，以後不愁沒地蹭飯了！”
“……”敢情說了這麼多，是爲了這個。
*
夏以寧和沈律離開C城去M城，那些盯着冷斯喬的警察只會以爲他們去看望據說出事了的黃泉，他們只是奉命盯着冷斯喬，至於冷斯喬的老婆只管報告上去，至於人家最後去哪了也就不關他們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