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芳菲灰溜溜的走了,想必是不敢再找夏以寧的茬,圍觀的來賓也散了,冷父也鬆了一大口氣,當時見她被欺負,尤其說出無依無靠的那句話,他心裡的愧疚更深,恨不得衝上前說冷家永遠站在她身後,做她的靠山。
然而,她不稀罕。
冷父看着自己的兒子站在她身邊,面對她的時候,眼裡心裡只有她一個人,不再是冷冰冰的,他不由得想得更遠些。
“嫂子的口才可以夫唱婦隨了。”南宮宇和晏辰一起走上前,笑道。
夏以寧看向他,卻看到他們身後的沈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眼中好似飽含深意,她還是禮貌性地對他微微頷首。
南宮宇和晏辰停下腳步側身看去,就看到沈律笑得花枝招展的模樣(至少在他們看來是這樣),挑眉,又看向冷斯喬,毫不意外地看到他深深皺眉,看來不用他們操心了。
夏以寧收回視線看向南宮宇他們,“夫唱婦隨,以後吵架背律法來吵嗎?”
“噗!”南宮宇想到那畫面不由得噴笑。
晏辰點點頭,“夫妻吵架還可以鍛鍊辯論功力,不錯。”
夏以寧看向冷斯喬,見他一臉淺笑看她表現,便對晏辰道,“那你以後可以考慮找個醫生結婚,吵架了還可以提高扎針功力。”
“噗!哈哈……”南宮宇拍腿大笑,“嫂子,論毒舌我一向只服晏辰,現在你是我偶像。”
果然,他冷哥能看上、能上心的女人哪裡會普通,越接觸越發現她強大的不止是一點兩點。
“我只是不太喜歡吃虧。”夏以寧淡淡地說,往冷斯喬停的車子走去。
南宮宇和晏辰默契地相視一眼,對冷斯喬投去同情的一眼,這樣的女人有個性是有個性,卻也不太好馴服呢。
哪知人家壓根樂在其中,寸步不離地跟上去了。
“聽說最美滿的婚姻不過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南宮宇感慨道,想想他們的冷哥過去是何等高冷啊,在夏以寧面前完全成了忠犬級別。
晏辰挑眉,“你糜爛的生活裡還能有人跟你說這樣的感悟,不容易。”
南宮羽翻白眼,“說得好像我活在一堆不正常的人當中似的。”
“你本身就不正常,物以類聚。”
“……”南宮宇氣得想捶胸頓足了,他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不要生病,不要受傷,省得被這廝坑。
沈律是最後走的,他目送着有夏以寧的那輛車子離去,再回頭看嶄新的墓碑,到底還是雪上加霜了。
那她呢?爲自己想好退路了嗎?
但願,接下來他送她的這份禮物,她會喜歡。
……
夏明和的後事前前後後忙了幾天,夏以寧一離開衆人視線便露出疲態,在車上閉眸假寐。
那個故意進看守所謀殺夏明和的男人在昨天提審過程中發生車禍搶救無效死亡,據說在這之前冷斯喬對他用了催眠,然而那人毫無影響,可見不是普通人。
現在人突然死了更加證明這裡面有鬼。
車走到一半,冷斯喬的手機響了。
“以寧,幫我接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