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寧儘管有很多話想問清楚,可也知道不能當着冷斯喬他們的面問,便道,“你們說正事吧,我出去轉轉。”
“我也去。”沈律也跟着起身。
冷斯喬卻拉住夏以寧,凝眸笑問,“人家都說是特地爲你回來的,你是要讓我跟他談離婚的事嗎?”
夏以寧皺眉,他是忘了今晚來這裡的目的嗎?
“慕先生,你回國的目的表達得很清楚了,至於松本先生那樁官司你我之間大約也沒什麼可談的,若真需要我,相信松本先生會聯繫我的。”冷斯喬說完,起身拉着夏以寧離開。
沈律擔心地目送夏以寧的背影消失,轉而眸光犀利地看向慕先生,“你想利用寧寧?”
“寧寧?”慕先生玩味地看着他,溫溫潤潤的眼眸似是已經把他的心思看穿。
沈律眸光微閃,重新坐下道,“以你的身份,突然冒出來不得不叫人懷疑,何況,她現在是冷斯喬的老婆。”
“明年就不是了。”慕先生依然是溫溫的笑容,可眼裡卻閃着篤定的光芒。
沈律只是笑,沒再說什麼。
如果是夏以寧要離,冷斯喬不放人的話也許就用得上他。
要是夏以寧不要離,再大的權勢地位都逼不了她。
不過,這位慕先生的出現確實很給冷斯喬添堵,這不,已經失去冷靜地拉着人走了。
那可是素來以冷靜聞名的大律師啊。
如果,這位真的能在明年讓他們離婚,也是挺值得期待的一件事。
……
夏以寧被冷斯喬拉着走出麗都會所,隱藏在耳釘裡的耳麥傳來關於那位慕先生的詳細報告——
慕奕天,男,31歲,中日混血兒,母親是一名點心師,父親是日ben第一大幫的會長,由慕奕天繼承後,更是發展到了統領整個國家黑暗勢力的鼎盛時代,不知道因爲什麼原因,突然成了松本一葉的義子。
聽到這樣的報告,夏以寧不敢置信地停下腳步,只覺得渾身發冷。
當年,他把爵世的身份隱藏在溫潤如玉的外表下,讓人看不穿。
而今,他那外表照樣不會讓人聯想到他是一個國家黑暗裡的主宰者。
冷斯喬也聽到了來自於黃泉的報告。
那是在和慕奕天打照面後已經通過身上的隱形攝像機拍下照片發送過去的,有了照片,要查出他的底細並不難。
他低頭看着貌似大受打擊的女人,拇指忽然用力按在她的無名指上,幽幽地問,“是他吧?”
她一向冷靜淡然,什麼時候出現過失手打翻茶杯的事過,還頻頻失神,他再猜不出來就是個傻的。
夏以寧擡頭看他,知道也沒有再瞞的必要,點點頭,用連自己聽了都覺得飄忽的聲音說,“去見靖哥吧。”
她也想知道,爲什麼火狼明明沒死卻說成死了?
爲什麼又變成這樣一個跟他們敵對的身份?
她現在急需要一個支撐點,要不然,她加入爵世算什麼?這些年做的又算什麼?
在這樣的重逢下,她沒有一絲喜悅,有的只是滿心沉重。
冷斯喬握緊了她的手,邊讓人把車開來,邊打電話吩咐,“準備飛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