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野霏看到他這麼晚還要出門,她咬了咬下脣,小手怯怯地揪緊衣裙,最後還是鼓起勇氣要跟上去攔下他,“如果……如果你覺得我在這裡讓你不舒服,該走的人是我。”
此時的沈律只一心掛念着夏以寧的安危,他哪有閒心思去理會她,於是一手將她推到何必問那邊,“她交給你了!”
這個女人千里迢迢從日本過來,人生地不熟的,再看那副讓男人看了就想欺負的綿羊臉,就算再怎麼不喜歡她,他也沒壞到大半夜的讓她出去喂狼。
……
這邊的夏以寧,畫得正入神,忽然覺得背脊骨一陣陰涼,彷彿有個黑影在悄然靠近,她猛一回頭過去又沒發覺什麼異樣,又抓緊追隨着空中的那亮光繼續標記,忽然,她只看到眼前飛閃過一個白色的漂浮物,接着,燈光驟然黑暗,肩上突然一麻,她昏倒在地上,手上的筆也跟着掉落。
沈律用自身準備的行頭避過冷家的人,確認了夏以寧所在的位置,雖然房間是黑暗的,可是他隱約看到陽臺下面躺着一個人,而且桌上的筆記本屏幕還閃着微光,他驀然一驚,急忙用繩索往上攀爬。
此時,有一個黑影在黑暗中摸索進來,走到夏以寧的身邊,撿起落在地上的畫紙,聽到陽臺下面細微的響動,黑影忽然彎下身將夏以寧擺正,雙手用力扯開了她的絲綢睡衣。
沈律成功爬上陽臺,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面,微弱的夜色下,她昏迷不醒的躺在地上,睡裙敞開,吊帶也自肩頭褪下些許,雪白的酥-胸半掩半露,彷彿剛被人……
他連忙脫下風衣上前給她蓋上,扶起她,輕輕搖晃,焦急的呼喚着,“魅,醒醒……”
他一邊呼喚一邊掐她的人中。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是冷斯喬嗎?
是冷斯喬對她做出這樣禽獸的事?
他以爲以她的性子不會委屈自己,別人也休想強迫得了她的。
“唔……”夏以寧恰巧吟哦了聲,沉重的眼皮緩緩睜開來,看到沈律的臉滿是擔心的出現在眼前,嚇了一跳。
“你醒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沈律貼心地替她拉好身上的風衣,迫切的想知道事情的經過。
“你怎麼在這?”夏以寧敲了敲腦袋,試圖儘快清醒過來。她記得在昏迷之前好像肩背中了麻醉劑。
見沈律的手伸過來,她警惕地揮開,沈律突然出現在這裡,她不得不懷疑,不得不戒備。
“你先別誤會,聽我說。”沈律柔聲安撫她的情緒,在看到她眼中恢復了一如既往的冷靜後,才鬆了口氣,笑道,“我只是想來看看你,可是,當我進來的時候你已經倒在地上,而且……”
他意有所指地看向她暴露的春光。
夏以寧對他的懷疑並沒有減少,反而更加重了。
如果他真的是純粹想來看看她的話,那麼剛纔背後襲擊她,然後扒掉她睡衣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他。
而且,這是冷家,這是夜晚,這是她和冷斯喬的房間,他大半夜跑來看她?這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