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斯喬下車大步過去,因爲她是開着車窗的,在她關上車窗之前,手以眨眼不及的速度伸進去擒住了她的手,並且從裡面打開了她這邊的車門。
“看來你很喜歡丟下自己的老公。”他沉着臉居高臨下地看着車裡的她。
“我趕着去醫院看沈律。”也不知道他傷得重不重,就怕傷到要害。
“下車!”冷斯喬不悅地命令。
銳利的眸光第一時間就看到了她肩膀有淡淡的血紅從薄薄的雪紡暈染開來,雖然衣料是深藍色,和血跡融和在一起不明顯,但是他還是看到了。
他不敢想象,在他還沒到之前,她和那些人做了怎樣一番打鬥。
這個女人身上到底隱藏着什麼秘密,居然讓這樣纖弱的軀體承受一身不凡的身手。
他相信這世上沒有哪個女人願意過打打殺殺的生活,她不願做溫室裡的花朵,是被逼的嗎?
“我在忙。”夏以寧擡眸看他,聲音淡淡的,但是眼裡的倔勁不容忽視。
潛臺詞就是——別妨礙我。
這女人……
冷斯喬無力地瞪着她。
兩人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夏以寧以爲他妥協了,嘗試着伸手要關車門。
冷斯喬一把扣住她的手,探身進去解開她身上的安全帶,彎腰將她抱出車子,朝自己的車走去。
“冷斯喬,你放我下來!”夏以寧在他懷裡手腳掙扎,他的力氣完全就像一頭蠻牛,她的掙扎換來的只是更疼痛。
兩輛車橫七豎八的停在十字路口,自然也造成了必要的交通堵塞,被堵下來的人看到這一幕,都唏噓不已。
夏以寧被他看似粗魯實際卻輕柔地塞進車裡,她趁他還沒上車的時候想要逃跑。
然而,他還沒坐上車來,車窗和車門,甚至於車篷全都緩緩閉合了,她連逃脫的一丁點時間都沒有。
他慢條斯理地上了車,笑着揚了揚手裡的遙控鑰匙,“看來這部車是特地爲你改裝的。”
無奈,夏以寧只能放棄了逃脫的打算,冷冷淡淡地道,“送我去醫院。”
冷斯喬傾身上前幫她系安全帶,並心疼地拂開頰邊的秀髮,“今天是我沒注意,彆氣了,嗯?”
“這不關你的事。”夏以寧不習慣被他哄,別開臉,語氣生硬。
“難道不是你故意側過身去不讓我發現的嗎?”他發動車子上路,邊道。
夏以寧這才知道他是在指她被燙傷一事,所以,他抱走雲婉前上下看她的那一眼是確定她有沒有受傷?
不想多說,她抿脣,不語。
他輕嘆,“以寧,女人不需要太要強。”
她冷哼。
不這樣,這些年她早被盧芳菲那倆母女的口水唾沫淹死了。
冷斯喬扭頭看了眼她,勾脣輕笑,“怎麼辦?可能是你對我太冷淡,所以就連你冷哼的樣子我都覺得很可愛。”
“……”這男人是在埋怨,外加和她說甜言蜜語嗎?
可愛這詞從來不適合她,可不知爲什麼,夏以寧忽然發現自己的臉燙燙的。
她不自在地扭過臉去看外面車窗外倒退的風景,嘴角卻是悄悄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