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斯喬臉色煞白,透着股駭人的陰冷,他看向黃泉,聲音帶着焦急,“你發現了什麼?”
“狗糧的味道,湯圓愛吃的,應該是煮了抹在邊上的。”因爲有狗糧的味道,湯圓纔會圍着打轉,纔會吠個不停,纔會引來夏以寧的注意。
溶解了,再加上打開井蓋裡邊傳出的味道掩蓋了去,夏以寧他們才這麼輕易忽略了。
可是狗不同,狗的鼻子天生靈敏,何況還是自己吃慣的味道。
當然,他不和狗比。
從他發現這個開始,就渾身發冷了。
這擺明了是一個陷阱,一個專門爲夏以寧挖的陷阱。
下水道有貓膩,又解出了那樣的暗語,以爲是交易時間,加上時間緊迫,夏以寧必定會帶人下去看。
他知道老大應該也在雲婉大喊他不能下去的時候就明白過來了,所以纔會着急地要下去。
可是,現在下去還有用嗎?只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了。
冷斯喬臉色陰戾,幾個大步上前,親自將雲婉拽過來。
這是雲婉第一次見到他發火的樣子,不,不應該說是發火,應該說是發狂。那麼冷,那麼狠的眼神,好像瘋魔了般,饒是她心裡早已做好準備承受他的盛怒,此時見他這樣還是不由得渾身打顫。
冷斯喬二話不說將人用繩子滾了毫不留情地讓人扔進井口裡去。
咚!
人體落地的聲音,上面的人聽着都疼。
這還是他們第一次看到老大對人‘嚴刑逼供’,包括黃泉在內,把那女人拖過來像拖貨物似的,迅速把人用拿繩子滾了,在他們還沒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把人扔下去,紮紮實實地扔,不帶半點停頓,簡直不能更接地氣了!
他們忽然覺得,其實,抄聖經是件很幸福的事。
“說!怎麼才能救她!”冷斯喬俯下身,用手電筒照着下面痛得悶哼的女人,聲音冷若刺骨。
雲婉先是被拽得發疼,又被摔得身子快要散架,此刻全身上下都疼得七葷八素的,聽到上面傳來冷酷的聲音,她瞬間清醒了,擡頭,對上他照下來的光,即使刺眼,她也直視着他,忽然瘋癲般地大笑。
笑聲在下水道里像孤魂野鬼一樣迴響,雲婉止住笑聲,得意洋洋地道,“距離16:11分已經不到一分鐘了,我猜猜她現在在走到哪了?應該走到三分之一了吧?除非她能把自己變走,哈哈……”
冷斯喬目眥欲裂,讓人將人拉上來,快到井口的時候停止,冰冷的槍口挑起她的下巴,“怎麼個沒救法?”
聲音很輕,輕得像雪花一樣,可卻叫人毛骨悚然。
雲婉貪戀地看着這張癡迷了這麼多年的俊臉,就連他此刻冷酷無情的模樣都這麼烙進她心底裡了,她知道,這輩子是到死都放不下了。
“說!”冷斯喬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只聽“嘎”的一聲,那尖尖的下巴在他手裡脫臼了!
不是有意,完全是無情,所以怒氣驅使了力氣,一扭,下巴自然就脫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