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飛:“……”
你這麼會安慰人,你老公造嗎?
言歸正傳,他正色道,“這裡面的水太深,這命令是直接下來的,比掃黑行動還要猛,以我做警察的經驗來判斷,就算二十四小時裡沒找到證據,冷律師被放的可能也不大。”
剛說完,對面的女人立即變了臉色,冷冷地盯着他,讓他有些後悔直言了,這等於是滅了人家的希望啊。
樑飛清了清嗓子,道,“二十四小時沒有證據證明嫌疑人有罪的就得釋放,也有七十二小時的,更有因爲案子特殊而進行關押等待警方取證開庭的。”
夏以寧臉色越來越白,眼看他們就要等到冷斯喬出來了,結果樑飛跑來告訴她,也許要等七十二小時,甚至是直接關押等待取證?
這裡是律師事務所,他們不可能不知道樑飛說的這些可能,只是他們更願意相信冷斯喬的地位以及黃泉的能耐,一定能爭取得到冷斯喬二十四小時獲得釋放。
“你別這樣盯着我,我也想幫你們,可惜上頭權利太大,即使做得太多,我相信也沒什麼用,我有心無力。”樑飛指了指頭頂上的天,冷斯喬這次惹上的不是一般人物,雖然他不知道那是誰。
即便知道了,胳膊也擰不過大腿。
這世界不是非黑即白,哪裡的水都深得很,‘正義’二字只是在不涉及到那些人的利益上才能展現。
夏以寧看了眼時間,有些坐立不安了。
“你去忙吧,我坐會就走。”樑飛看出來她的焦躁,便道。
夏以寧知道他所謂的‘坐會’是要等時間,等着知道冷斯喬是不是真的能被釋放。
與其上去焦躁,不如在這裡等。
想着,她又拿起水喝了一口。
樑飛看着她竭力冷靜的樣子,有些後悔跟她說了,便想着轉移話題,“你的身手好像不應該只是從警校出來這麼簡單。”
那種冷靜和果決,應該是經過特殊訓練的,而且,如果只是普通的女人,不會沒事戴個秘密武器的手鐲,儘管那有可能是冷斯喬爲了她的安危考慮而送給她的。
“樑警官現在是以什麼身份這麼問我呢?”夏以寧淡淡地問。
樑飛有些尷尬,“就好奇問問。”
在這麼敏感的時期,他被停職,來找她,又打聽人家的底細,很容易被認爲是臥底的。
“樑警官也不用太緊張,我的身手從哪裡來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也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柔和的嗓音,臉上雲淡風輕的微笑,卻好像一股清風吹入樑飛的心裡,讓他瞬間豁朗開朗。
是啊,身手從哪裡來的有什麼關係,什麼身份又有什麼重要,重要的是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樑飛用一種敬佩的眼神看着她,想到對方也才二十四歲,自己都大了她一輪了,居然還沒她看得透,真是慚愧。
夏以寧被大叔崇拜,依舊毫無壓力,只是不停地看着手機上的時間,屏幕被她不停地按着,亮了又暗,暗了又亮,度秒如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