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老先生看她還是這麼沉靜淡然的模樣,那雙清澈的眼眸就像一汪秋水般幽靜,這是經歷了多少事才沉澱下來的,他有些不敢去想。
“唉!一個女孩家家的做什麼非要幹這麼危險的事。”安老先生的心疼化作一聲嘆息,轉身離開了。
夏以寧看着那蒼老的背影,笑着搖了搖頭,轉身就撞進冷斯喬的懷裡。
她擡頭看他,笑道,“要是站在我身後的是個敵人,那我可沒命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慕奕天神色一黯,對上冷斯喬直射過來的冷光,他也坦然直視,對方摟着嬌妻宣佈佔有慾他當沒看到。
“放心,嫂子,有我們呢,這敵人還近不了你的身!”火苗手上轉着槍玩,一雙眼鄙夷地瞪着慕奕天,嘴角勾起諷刺的弧度。
他是這個人挑進火狼隊的,但因爲他年紀小,做不了什麼,就成了端茶送水的了,不像那些人經常跟在這個男人身邊出生入死,所以對於這個曾經的老大死而復生、叛變,他是沒多少感覺的,忠心更談不上了。
對慕奕天,他是沒有任何私人感情在裡面的。良禽擇木而棲,這可不能怪他。
慕奕天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看向井邊已經被人拉上來的雲婉。
是冷斯喬上來後,又讓人下去把人綁上繩子拉上來的。
此時的雲婉一張臉又髒又白,臉上分不清是冷汗還是熱汗,嘴還被堵着,被捆成小蝦米狀蜷縮在地,小腿上染了大片血紅,應該是被剛纔黃泉開槍打到了,胳膊也抖得厲害,估計是扔下去的時候摔斷了。
以剛纔他們那股狠辣勁,只是這樣就已經萬幸了。
這時,因爲這邊動靜太大,已經引起市民恐慌了,樑飛奉命前來調查,一進來就看到兩方人馬在對峙,經過慕奕天身邊的時候很威風地對他的手下說了句“不許鬧事!”,然後朝冷斯喬他們走去。
擺明是站在冷斯喬這邊的,而他雖然是對慕奕天的手下說,可瞎子也看的出來他是說給慕奕天聽。
“冷律師,你這又是鬧的哪一齣啊?”樑飛都有種是在替冷斯喬賣命的錯覺。
剛押回沈國洪呢,又得馬不停蹄地趕到這邊來了。
這冷家的地方雖然這片地區獨一份,但這下水道延伸地地方也有近馬路的,雖然很少有人走,可隨隨便便這麼炸了是當法律不存在嗎?
“鬧的人在那邊。”夏以寧說着朝雲婉走過去。
她從面前走過的時候,樑飛明顯感覺到她臉上帶了絲駭人的煞氣。
順着擡頭看去,看到地上被折磨得不輕的女人,嘴角微微一抽。
他就說嘛,冷斯喬是做律師的,不會做這麼沒腦的事。
這時,晏辰也到了,穿着一身白襯衫,拎着銀色箱子出現,像是突然闖進了另一個世界一樣,特別扎眼。
他步伐以及優雅穩健,一手插兜,一手拎箱,閒庭信步般,完全不像是急着去救人。
面對大家的注目禮,晏辰目不斜視地朝冷斯喬他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