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會真的在辦事吧?
冷斯喬把手機拿遠了些,低頭親了下她的額頭,“沒事,安心睡吧。”
夏以寧眼皮子實在太沉重了,又閉上眼,蹭了蹭,繼續睡了。
黃泉拍了拍胸口,還好,還好,打擾老大辦事是要遭雷劈的。
他握着手機,靜等老大發話。
五分鐘過去了,老大的聲音才重新響起,“大夥也累了,先好好休息吧。”
聲音又比剛纔壓低了幾分,黃泉猜估計是等嫂子睡熟了些纔回應他的。
換做以前,打死他也不相信禁慾系的老大有一天會爲女人細心體貼到如斯地步。
“雲婉沒死,老大有什麼打算?”想不到還是被那個女人給逃了,早知道之前就該將她的另外一隻手一隻腳都給斷了。
不過,斷的那兩隻被折磨成那樣,百分百是廢了。
“一個廢人,跟死了沒分別。”雲婉沒死對冷斯喬來說沒多大影響。
現在他靜下心來想想,才知道慕奕天打得一手好算盤,雲婉知道那麼多事,有人可不想看到她還活着,真是個兩全其美的計劃。
“要告訴嫂子嗎?”黃泉遲疑地問。
冷斯喬低頭看着恬然入睡的女人,眼中柔光流轉,執起她的手,輕輕轉開指上的戒指,一點點露出那刺青,對黃泉道,“我會告訴她。”
“嗯,讓嫂子知道,提防些也好。”
兩人結束了通話,冷斯喬放下手機,盯着秀氣蔥白的玉指上那礙眼的刺青,呢喃自語,“遲早把它弄掉。”
……
第二天,夏以寧睡到自然醒。
她發現自己這身子上山下海都沒有比被冷斯喬壓榨需索來得累。
簡單地衝了個澡,收拾好自身,下樓,就看到開放式的廚房裡,男人在做早餐,煎荷包蛋就跟在做藝術品一樣,優雅得不得了。
最美時光,不過如此。
“你待會要去事務所嗎?”夏以寧走過去把烤好的吐司擺盤,順口問。
冷斯喬低頭親了下她的臉,“在家陪你。”
“我又不是小孩子,不要你陪。”夏以寧笑着推開他,轉身去盛稀飯,“冷家那邊黃泉都處理好了嗎?我昨晚好像聽到你在和誰打電話。”
“嗯,說是沒看到雲婉的半點殘骸。”冷斯喬關了火,把荷包蛋盛出。
夏以寧怔住,沒看到雲婉的半點殘骸?這話很明顯是有下文的,下文就是雲婉沒死。
那種情況下還能救雲婉的,也只有慕奕天。
這一次,她沒有覺得失望,也沒有覺得寒心,只覺得昨天自己還同意他抱雲婉,真是日了狗了。
夏以寧看向冷斯喬,他也正好看着她,似乎也如同他一樣,想看她的反應。
她還能有什麼反應,找出雲婉再把她折磨個透嗎?
沒必要了,對於廢人沒必要。
何況……
“慕奕天救走雲婉,松本一定不知道,一個‘死’了的人做不了什麼妖了的。”夏以寧笑道。
冷斯喬將她拉過來,輕輕圈住她的腰身,柔聲道,“我也是這麼想的,不過,你還是得防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