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是他?
他是走了又來,還是從未走過?
看着車門邊上扔了一地的菸屁股,她也知道是後者了。
“找個地方一起吃飯吧?”冷斯喬柔聲道,好像半個小時前發生的事毫不存在。
“不了,我還有事。”夏以寧撥開他的手,往前走。
不得不說,她的冷漠深深擾亂了他的心,在她傲然與自己擦肩而過的剎那,冷斯喬拉住了她的手,對黃泉說,“訂位!”
“不用!我還有事要……”
她還沒說完,冷斯喬已經彎腰打橫把她抱起,往自己的車子走去。
“冷斯喬,你放開我!這算什麼!”夏以寧在冷斯喬懷裡無法掙脫,他的懷抱就像一張天網,任她怎麼掙扎都跑不了。
“你最好聽話!不然我可不敢保證答應過你的事會不會反悔!”他冰冷的瞪了眼她,手臂緊緊抱着,生怕她突然掙扎得太厲害,從他懷裡墜落。
夏以寧握成拳頭的手頓時鬆開了,她知道他說會給她幾天時間就一定做到,因爲他是個言而有信的人。
只是冷斯喬剛要把她直接塞進車裡去,黃泉去接了個電話,匆匆回來臉色很凝重。
他看了眼夏以寧,又看向冷斯喬,得到冷斯喬點頭後才說,“雲婉小姐出事了,醒來好像說是忘了什麼。”
黃泉知道他這麼說老大一定懂,雲婉內心裡最牴觸的最害怕的無非是當年親眼目睹了老大媽媽慘死的畫面,可以說想知道當年真相的最快捷徑就是雲婉。
冷斯喬已經將夏以寧放下來,擔憂地看着她。
夏以寧莞爾,“快點回去看看吧。”
那滿不在乎,讓冷斯喬心裡煩悶至極,煩躁地掏出香菸。
拿出打火機正要點燃,一隻白玉小手輕輕覆上來,又看了眼地上的菸頭,意思很明顯勸他不要抽那麼多。
冷斯喬眼前一亮,立即將那包香菸和打火機一起狠狠扔出很遠、很遠,然後,他彷彿用了所有的力量,一把將她摟過來,狠狠吻了下去。
只有這樣,他的心纔沒那麼亂,目前他真的無法給她什麼答案,閉上眼,全是當年媽媽慘死的畫面。
如果沒有在乎她,他接下來的報復就不會猶豫一分一毫。
夏以寧任他吻着,沒有白費力氣去掙扎。
久久後,這個綿長而深柔的吻停了,他睜開眼,看到她緊緊皺着眉頭,一雙小手緊緊抓在他的兩肘間,死死抓着他的衣袖,彷彿只有這樣,她才能說服自己接受他的吻一樣。
“我們回家吧。”他沉悶地出聲。
夏以寧才慢慢鬆開了手,抿了抿被他吻得發麻的紅脣,傲然直視他,“是啊,是得回家一趟,但不是今天。”
說完,她已經走出挺遠,冷斯喬回過神來幾步追上去。
“夏以寧,聽話!先跟我回去!”他追過去攔下了她。
夏以寧搖搖頭,眼裡是堅決不同意的意思。
無奈,冷斯喬只好把黃泉留下來,自己先趕回去看雲婉,也許這一次能從她手裡得到更多的線索,畢竟當年是她全程目睹的。
目送自家老大的車子消失在視線裡,黃泉問夏以寧,“嫂子,您接下來有什麼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