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了紅糖薑茶後,夏以寧在冷斯喬的緊迫盯人下上牀睡覺。
可能是存在欺騙了的心理,當他的手伸過來將她摟進懷裡,厚實的大掌貼上她小腹的時候,她也沒有多抗拒,不知不覺也進入夢鄉了。
第二天她醒來的時候,身邊的牀畔已空,應該是起早跑步了。
她剛收拾好自身,正準備下樓,就接到父親的電話了。
“中午帶斯喬回來一起吃頓飯!”夏明和一開口就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中午?他應該很忙,可能抽不開身。”她淡淡地道,再說,冷斯喬也不會浪費時間在她這些瑣碎事情上。
雖然這個父親一次又一次讓她失望,可是因爲火狼當年執着要尋找到他妹妹的樣子,她也動容了。
於是不停的在期待,換來了失望,又再期待……
而今,心房只剩下麻木。
“忙?一個男人不歸家通常是因爲家裡有一個自己不想見的人!你給我聽好了,雖然這只是一場一年的試婚婚姻,但我要你一年後還繼續當你的冷太太!”
嘟嘟……
說完,那邊已經傳來了掛斷的聲音。
夏以寧放下手機,心裡有些被壓得喘不過氣來。
火狼曾告訴她,親情是這世界上永遠不會變質的東西。
也是他告訴她,親情是這世界上唯一一份永遠不會斷的關係。
如果是這樣的親情,斷了又何妨?
她低頭看着無名指上的戒指刺青,那是火狼當年臨死前一天晚上親手給她刺上的,她不知道這代表什麼,也許是等待幸福的象徵。
“少奶奶,早餐已經做好了,少爺讓我上來收拾牀單去洗。”
門口被輕叩兩下,王姐站在那裡笑吟吟地說。
家裡基本不用年輕的女傭,除了小米,像王姐這樣的踏實能幹,裡裡外外都整理得乾乾淨淨。
夏以寧怔了下,點點頭,“應該在衣帽間的髒衣籃裡,我去拿給你。”
也就是昨天是冷斯喬自個換的被單,爲嘛自個明知是醬油,她卻覺得有點羞臊。
“不不不,少奶奶,我來就好。“王姐立馬走進衣帽間取被單。
出來的時候,夏以寧看到她笑得一臉曖昧,看她的眼神完全是’我懂的’的表情。
她不解地往她抱走的被單看了眼,算是明白了,那染了點點暗色的被單,估計是被王姐誤會成昨晚是她的第一次了。
夏以寧只能扶額,仰天無語。
……
吃過早餐,冷斯喬出門時,在心裡躊躇了半天的夏以寧還是跟着出了門。
走出門口,冷斯喬回頭看着她,輕笑,“不用每天像昨天那樣送我出門的。”
“……”夏以寧忍住想對他翻白眼的衝動,以問天氣般的口吻問,“你今天忙嗎?”
“要看是什麼事。”冷斯喬意味深長地看着她。
要看什麼事?那吃飯這種事對他來說應該連事都算不上,還是別丟人現眼了吧。
“哦。”夏以寧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冷斯喬挑了下眉,沒聽到她再說,便上前揉揉她的腦袋,在她頰邊親了下,“身子不舒服就好好待在家裡,別亂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