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渠順着他指着的方向看去,看到從門外進來大男人,頓時驚駭地瞪大雙目!
怎麼可能!
這個男人怎麼可能沒死!
她無法不知道這個男人是誰!
即使在視頻裡他的身影有些模糊,但是託燕珩的福,她看清過那個男人的臉了的,長着一張尋常的方正臉,膚色黝黑,綠豆眼,正是當年那一夜***了她的男人!
“若若,你指控我殺了人,可人還好好地活着呢,這可怎麼辦纔好?”燕珩得意地笑道。
白若渠知道指望這件事能扳倒他是行不通的了,但是她想不明白,他現場視頻連線的時候,她明明親眼看到他把人殺了的。
燕珩看出她眼裡的疑惑,也不等她問了,笑着替她解惑,“難道你不知道現在有一種化妝術可以以假亂真嗎?何況還是我讓你看到的。”
是啊,他想讓她看到什麼就是什麼。
她千算萬算,怎麼也沒想到他早就將她算計在裡面了,人都沒死,又怎麼告他謀殺,怎麼讓他被判刑?
她明知道他一貫會算計,怎麼就沒防着他留有後招呢?
一直以來,他不就是仗着北北的來歷威脅她嗎,又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就讓手裡的王牌沒了!
是她想得太簡單了,她完全不是他的對手,哪怕打着魚死網破的心思都沒有用。
“若若,你這案子不撤銷也得撤銷了,少不得還得擔一個報假案的罪名。而我這個,雖然最後可能也證據不足,但是證據這東西真的能變成假的,假的自然也能變成真的。”燕珩皮笑肉不笑地道。
白若渠一臉灰敗之色,好在當初知道燕珩沒死,他拿她謀害他的事來威脅過她後,她也早就想過有這麼一天了,倒也不是很怕,只是不甘心燕珩還能繼續逍遙法外。
燕珩見她一臉認命的樣子,嗤笑,“既然你這麼不爭,也好,反正北北還有他爸爸照顧呢。”
聞言,白若渠臉色煞白,桌子下的拳頭攥得緊緊的,雙眸狠狠地瞪着燕珩,咬牙切齒,“你休想!”
那個身材高大,長相一般的男人走近他們,先是貪婪地盯着白若渠看了會,想不到自己當年那天晚上逮着上的女人居然還是個嬌嬌女,手裡還握有大筆財產,真是賺到了。
“我會撤案,不過,在這之前,你得先把白家的財產都交出來,給你三天的時間。”燕珩威脅道。
“白家的財產在晏辰那裡,你可以去找他要。”白若渠不懼地道。
“我知道你和他離婚了,你自個再怎樣都和他無關了,所以就全豁出去了,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呢?一旦你被判刑,北北和他做了親子鑑定,撫養權自然是歸他了的,你真的放心把北北交給他撫養嗎?”燕珩指着旁邊的男人道。
白若渠手心裡已經被指甲深深掐痛。
她看向那個男人,那男人一直不錯眼地盯着她,看到她看過去,便露出一口黃牙,笑得好不猥瑣,脖子上掛的粗大的金鍊子讓人看了很是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