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喬,你看我了!你終於願意看我了!”雲婉已經徹底瘋了,因爲執念而瘋。
夏以寧捏了捏了冷斯喬緊攥成拳的手,對雲婉冷笑道,“他看你又如何?你也不想想你現在是什麼鬼樣子,瘦骨嶙峋,全身皮包骨,眼珠子都快要凸出來了,臉上還被燒燬了,像噁心的蟲子爬在臉上一樣,一說話就仿若有蟲子在蠕動,聲音還跟破鑼一樣難聽得要死,這樣的你,你確定想讓他看到嗎?”
“啊!!”雲婉尖叫,想捂住臉,卻發現自己的雙手被銬在桌子上,她把臉埋進桌子裡,一下下地用額頭撞桌子。
她怎麼能讓他看到這樣的自己,不能讓他看到!
剛纔還在猖狂諷刺的女人突然變成這樣,所有人都佩服地看向夏以寧。
她那番話聲音淡淡,不尖銳,也不憤怒,卻讓雲婉比死還難受,果然厲害。
雲婉折騰這麼多事不就是因爲對冷斯喬的執念嗎?她估計也是很久不敢照鏡子了,又急着打擊夏以寧,便一時忘了自己而今的模樣,當夏以寧跟她這麼一提,她瞬間就崩潰了。
目的達到了,夏以寧也不想再待在這裡被這女人噁心,轉身就走。
冷斯喬離開前,餘光掃向樑飛,沉聲道,“樑警官,這女人做鬼閻王都嫌棄,還有這臉還是協調點的好。”
樑飛心裡打了個激靈,沒有說話,卻也微點了下頭。
閻王嫌棄,那就是要讓她在監獄裡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讓這臉協調點就是另半邊也給毀了的意思,當然,這怎麼毀的就是他的事了,或者說,冷斯喬只是知會他一聲,要折磨這女人,冷斯喬有的是法子和門路。
女人爲一個男人喪心病狂至此,他也是大開眼界了。
不過……
樑飛看着打橫抱起夏以寧離去的冷斯喬,那丰神俊朗的模樣和氣質,以及自身的權勢地位,再加上而今這寵老婆的姿態,確實能讓女人瘋狂。
誰說只有紅顏禍水,男人也是可以成爲禍水的。
晏辰冷眼看了眼裡面已經瘋魔的雲婉,腦海中浮現出一張溫柔乖巧的臉,心裡有點小慶幸,但也只是剎那,搖搖頭,轉身離開。
慕奕天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扭頭看向房裡的女人,眼裡一片冰冷,這輩子,他做的最大的錯事就是當時救了她,哪怕那樣做會讓他的丫頭寒心。
丫頭……
而今,只怕是連這聲‘丫頭’都不配叫了。
“慕先生,您這是不請自來,還有什麼話就儘快說吧。”樑飛對慕奕天可一點兒也不客氣,只差沒趕人了。
慕奕天什麼也沒說,轉身走了,看都不再看雲婉一眼。
如果可以,他寧願沒有過這個妹妹。
爲了這分開多年的血緣關係,他一再讓他的丫頭失望、寒心,最終害苦了她,他這輩子是沒臉見她了。
*
冷斯喬抱着夏以寧走出警局,兩人都安靜得讓人心酸。
夏以寧環着他的脖頸,不發一語,面無表情,像一隻脆弱的小貓一樣埋首在他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