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斯喬將她眼裡一閃而過的黯然看在眼裡,上前對南宮宇道,“屋裡應該會好一點。”
夏以寧回過神來,歉然一笑,“瞧我都忘了,孕婦是大多都聞不了油煙的,快進去吧。沈律和甜甜他們都在裡面。”
莫染也不是神經大條的,當下就讓南宮宇扶她進屋。
她是知道的,冷斯喬沒事是不會開口關心人的,哪怕她是他兄弟的老婆,看着俊雅雍容,其實冷情得很,這世上的女人除了夏以寧,沒有哪個能讓他體貼關懷。
南宮宇此刻眼裡只有老婆孩子了,哪裡還注意到他冷哥這突如其來的關心之舉。
夫妻倆走後,冷斯喬在夏以寧身邊坐下,拿起那條烤好的魚,取了個紙碟,拿了叉子將那烤得金黃酥脆的表皮剝開一小口喂她,“我守這裡半天特地爲你烤的,你倒好,差點便宜別人了。”
夏以寧搖頭失笑,張嘴接受投喂,“沒看到莫染也無福消受嗎?”
其他三三兩兩圍在一起燒烤的人都羨慕地看着這對恩愛非常的夫妻,今晚他們的一舉一動註定受人關注。
試問,有哪家設宴,主人家卻優哉遊哉地只管吃喝玩樂,完全不用管事,連客人都晾着的道理?而他們就這樣做了,可卻又不顯突兀,也讓人挑不出理。
因爲這生日宴有兩個主題,外面的以隨意爲主,明明身份顯赫,卻像是尋常聚會似的,備有火鍋、燒烤之類的,可即便是這麼尋常的東西,在他們辦來卻獨獨高了不止一個檔次,屋裡佈置的就更不用說了。
這對夫妻之所以不用操心,也沒有怠慢了客人,也全是因爲有人幫他們招待。
沒辦法,這是他們兒子的生日宴會,似乎是要證明,那三個乾爹也不是白認的一樣。
今晚得到邀請帶着自家孩子來參加宴會的女人們幾乎是一整晚都沒捨得從冷斯喬這對夫妻身上移開眼過,現在再看男人旁若無人地給夏以寧餵魚,已經沒那麼驚訝了。
冷斯喬只挑酥脆的表皮喂她,因爲烤魚她只喜歡吃烤得酥脆的表皮,而被他挑在一邊的白色的魚肉,夏以寧就拿筷子夾了餵給不知什麼時候坐過來巴巴望着的金毛狗。
那是冷一。
看它吃得歡喜,夏以寧每每見此總忍不住笑道,“冷一看似是狗,靈魂是貓,所以才這麼愛吃魚。”
冷斯喬瞥了眼地上比湯圓還要小很多的小狗,伸手攔了她的手,低頭吃掉那筷子魚肉,又淡定地夾一塊魚皮喂她。
夏以寧笑了笑,他喂她吃魚皮,她就喂他吃魚肉,一旁的冷一隻能垂涎地看着。
一條魚吃完,而且還吃得相當乾淨,冷斯喬還意猶未盡,打算再烤一條,被夏以寧攔住。
“你該進去招呼招呼客人了。”她知道他不耐煩應酬,見了人後就丟給了沈律招待了。
不過也沒人介意,因爲他本身就是這樣子,以前在任何宴會上也都端着一副高冷樣,現在他要真跟他們把酒言歡,談笑風生,那纔是見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