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斯喬的心頓時就軟了，幫他擦去眼淚，“別人家也是這樣，爸爸和媽媽睡在一起，小孩有自己的房間的，這叫獨立。”
“可是……可是……”果果可是了半天，就是找不出話來反駁，他一直都是跟媽媽睡的。
冷斯喬抱着果果進了隔壁的房間，打開燈，房裡的牆上貼了童趣的牆紙，如果時間允許，他不會用牆紙，而是直接在牆上作畫。
出了牆，連擺設也充滿童趣，還特地弄了個小書架給他，架子上的格子還放着奧特曼、汽車等玩具擺設，牀貼牆而放，有牀架，也不怕晚上睡着睡着會掉下來。
“乖，果果要學會一個人睡了，小小男子漢就得這樣。”冷斯喬把果果放到牀上，摸摸他的頭，對他央求的小眼神視而不見。
果果比一般孩子懂事，也知道爸爸不會心軟放他回去和媽媽睡了，嘟着一張能掛油瓶的小嘴，乖乖躺下。
冷斯喬欣慰地笑了笑，給他蓋上被子，大約是兒子那還捨不得閉上的眼睛還含着兩泡淚，很讓人心軟，“果果一個人睡覺怕不怕？”
果果搖了搖頭，又點頭，“爸爸能給果果講故事嗎？”
“果果想聽什麼故事？”冷斯喬說着，腦海中已經搜索着他當年打算拿來當胎教的兒童故事。
“聽律師打壞人的故事。”
冷斯喬怔住，“這是媽媽常常給你講的？講的什麼？”
“壞人欺負好人，律師就幫那些好人把壞人送到牢裡關起來。”果果奶聲奶氣地回答。
冷斯喬又忍不住心疼了。
這四年來，她都是這樣藉着給兒子講故事來傾訴對他的思念嗎？
他只能對湯圓說，她也只能對兒子說。
“爸爸，媽媽說你是律師，你也像故事裡的律師那樣幫好人打壞人嗎？”果果又問。
“媽媽怎麼說？”
“媽媽說，爸爸是比媽媽還厲害的人，也會幫好人打壞人。”
原來不止他會忽悠啊，不過這忽悠是爲了給他在兒子心中樹立好形象，他很喜歡。
冷斯喬笑了笑，幫兒子掖掖被子，“閉上眼，爸爸給你講故事。”
果果一聽，立馬聽話地閉上眼睛，迫不及待地想聽故事了。
“從前，有一隻勤快的小松鼠，和一隻好吃懶做的小烏鴉。它們倆是非常要好的朋友。眼看秋天馬上就要離開，冬天就要到來了。寒風刺骨，風欺雪壓。小松鼠在四處尋找食物，小烏鴉卻躺在牀上悠閒的看着電視……”
“爸爸，這個故事不好聽。”果果睜開眼，嫌棄地說。
冷斯喬：“……”
好，換一個！
“深藍色的大海里，有一位勇猛善戰的獅子魚爸爸，它身上遍插美麗的威武旗，威武旗上還配備了有毒的梭鏢……”
“爸爸，聽不懂。”
“動物園東邊的草地上，有一隻長頸鹿，它很希望有一個好朋友。小鳥飛過時，它對小鳥說：“你願意和我做好朋友嗎？小鳥說：你不會飛，我們怎麼做朋……”
“也不好聽，要聽律師打壞人。”果果踢蹬着雙腿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