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一向聽媽媽的話,儘管很想玩,但還是乖乖地彎腰,閉眼,不一會兒不知道媽媽給他頭上抹了什麼,很多泡沫,他也揉得很開心,但還是牢記媽媽的話,不能睜開眼,否則泡沫進入眼睛會疼。
果果的頭髮一直留長到脖子,部落的人不會講究什麼髮型,夏以寧這些年來一覺得頭髮太長了就割掉一些,好在果果配合,這頭很順利地洗完了。
“媽媽,這又是什麼?剛纔洗頭也是用這個嗎?”果果小小的手一邊搓着滑溜溜的泡沫,一邊問。
“這叫沐浴露,專門用來洗澡的,剛纔那叫洗髮水,用來洗頭髮的。”她剛纔讓蘇問把沐浴露和洗髮水分左右給她放好,她自然就知道拿的是哪個了。
“那是不是還有專門洗臉的?”
“果果真聰明,不過你還小,還不需要用專門洗臉的。”
小小的浴室裡,除了水流聲外,還有一大一小,一問一答的聲音,還有小孩子純真的笑聲。
給果果洗完澡後,夏以寧關了蓮蓬頭,摸到毛巾架子,取來給果果擦了頭髮,用大毛巾把他整個人包住,一把抱起。
“媽媽,我可以自己走。”果果貼心媽媽看不見,連忙道。
“沒事,地滑,你給媽媽指路,媽媽抱你出去。”夏以寧一手抱着果果,一手小心地摸索着走出浴室,又在果果的指路下,成功回到臥室,到達大牀。
她摸到剛纔讓蘇問找出來的吹風機,打開溫暖的風給兒子吹頭髮,“媽媽,這又是什麼?”
剛湊近,就聽到果果的聲音,夏以寧趕緊把吹風機拿高,“果果,這個很危險,小孩子不能碰,乖乖的別動,媽媽給你把頭髮吹乾。”
果果老氣橫秋地嘆了一口氣,牽着媽媽的手放到頭上,“果果不動。”
這麼聽話懂事的寶貝,夏以寧心裡熨帖得不得了,摸到他的腦門,獎勵地親了一口才小心地幫他吹頭髮。
吹乾頭髮後,夏以寧就讓果果在大牀上待着了,從部落裡拿出來到了兩套換洗的衣服已經髒得不能再穿了,就算還能穿,她也不打算讓果果穿了的,太另類了。
再三叮嚀兒子不能亂碰任何東西后,夏以寧才放心地摸索着進浴室去洗澡,她身上也早已髒得不能忍受了,生怕外面出什麼事,她也只匆匆洗了頭髮和身子,然後摸到浴袍穿上就出去了。
“果果?”房裡安靜得出奇,半響,沒聽到果果的迴應,倒是聽到果果清淺的鼾聲。
她溫柔地勾脣,順着牀摸過去,摸到果果,摸到蓋在他身上的被子就放心了。
這麼小就跟着她跋山涉水,雖然幾乎不用他走路,但是在野外的氣候也不是那麼容易扛的,果果現在一安靜下來就睡着了也是累極了的緣故。
這麼小就跟着她受這樣的苦,做爲母親怎能不心疼,怎能不愧疚?
夏以寧等到凌晨還沒見蘇問回來,也累極地睡去了。
這一覺,因爲疲憊至極,所以睡得很沉。
第二天,她是在電視裡傳出的聲音醒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