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爲晏辰不懼怕任何事,什麼都豁得出去,那北北的父親呢?
那個會成爲她一輩子的噩夢的男人,他不相信她不知道怎麼選。
白若渠這次的頭卻怎麼也搖不動了,她臉色煞白,眼神是恨不得生生咬死燕珩的恨。
“你什麼時候對辰哥哥的實驗報告感興趣了,辰哥哥又怎麼會做一些無關醫學的實驗,還是你打算也要辦醫院了?”
“像我這麼心黑的人怎麼幹得起天使的行業,我怕天打雷劈。”燕珩戲謔地笑了笑,看着她,一本正經地道,“其實,那不是實驗報告,而是一份DNA鑑定報告,我老闆着急想要知道結果。這樣吧,我也不爲難你,你拿着那份報告出來,我看過後你就馬上放回去,要不然……”
燕珩眼中的威脅毫不掩飾地擺放在白若渠面前,白若渠只覺得渾身發冷。
她是知道的,很多有錢有權有勢的人看個醫生都找的Z醫院,找的晏辰,因爲可信度高,而且有錢有權有勢的人惜命,只是她沒想到他的‘生意’居然做到國外來了。
“好。”很艱難的,很艱澀的,她點頭同意。
燕珩笑了,擡手想要摸摸她的頭,換來的是她轉身離開的背影。
燕珩摸着下巴,這麼幾年不見,她好像脾氣見長,沒那麼好說話了,嗯,也長得更有味道了。
……
晚上,晏辰果然回來了,幾個月下來前後兩人碰面的機會用手指頭都能數得出來,而且都是不說話的。
晏辰剛進入客廳,他把東西放在茶几上的時候,白若渠就看到那個牛皮紙已經開封的文件袋了。
那應該就是燕珩想要看的親子鑑定結果吧?
忽然,手背上覆上來一隻手,“再倒下去是打算淹了我的家嗎?”
因爲手上的溫暖,白若渠失神了下,聽到他戲謔的話,看出滿出茶杯的茶水,一張小臉頓時紅得跟煮熟的蝦子似的,聲音細如蚊蠅地說,“對不起。”
說着,她趕緊抽紙巾去擦飛濺在茶桌上的茶水,手很盡責地把他那些文件往邊上推一推,又狀似很不經意地推開那個牛皮紙檔案袋,果然看到一個大寫的W。
她突然緊張得心快要跳出嗓子口,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第一次做賊,還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沒什麼好對不起的,住不慣嗎?還是有話想要和我說?”晏辰指腹和食指輕輕摩裟了兩下,回想起那隻香滑柔軟的手,主動地關心她最近的生活。
白若渠每每對上他的眼睛總覺得太過鋒利,彷彿在他眼裡,她什麼都瞞不過他。
“我住得很好。”她中規中矩地回答,心裡卻有些怦怦然,那是他在結婚以來,第一次用這麼寵溺的語氣和她開玩笑,當然,她自認爲那語氣是叫寵溺。
這是因爲宸哥哥不再以最親密的伴侶身份來看待她了,所以和她說話的語氣也不再是那麼硬邦邦,相反,還帶着點隨和。
她喜歡這樣的辰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