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寧看着真摯送到眼前的白綠色心形花束,淚光閃閃地伸出雙手去接。
小米在旁笑着解說,“少奶奶,這捧花主要以白色美洲石竹爲主材,搭配白玫瑰、白色風信子、常春藤、鈴蘭製作而成的,其中白色風信子的花語是:恬適、沉靜的愛,鈴蘭花語爲幸福。”
夏以寧看着冷斯喬的目光更柔了,一手握住他的手。
冷斯喬回握,順着起身站到她眼前。
夏以寧擡手輕撫他的臉,原本還溫柔似水的臉忽然變得咬牙切齒,“冷斯喬,我想咬死你!”
滿臉羨慕的伴娘團們頓時垮了笑臉,這……神轉折啊!
不是應該含情脈脈,情話綿綿嗎?
冷斯喬輕笑出聲,看着這張因爲上了妝明豔幾分的臉,尤其看到她的眼睛終於可以嬌嗔似怒地瞪他,他愛得不行,低頭去親她。
夏以寧紅着臉避開,他只能嘆息一聲,指腹憐愛地輕撫着她的眉眼,低頭,如蝶棲般地吻印在她眉間,笑說,“等舉行完婚禮,我讓你咬個夠。”
他們說話一點兒也沒有避諱,伴娘團們不由得紅着臉低下頭去,尤其是白若渠更甚。
她不是沒見過冷斯喬寵夏以寧的樣子,那幾乎已經成爲日常,但沒聽到他們這麼露骨對話過,更沒見過夏以寧對冷斯喬不客氣的樣子。在她看來,他們就跟模範夫妻一樣,男人一味的寵,女人柔順地接受,別說紅過臉,就連一句重話都不曾對對方說過。
所以剛纔夏以寧脫口而出想咬死冷斯喬的話,讓她大開眼界。
原來,這個看起來總是淡然沉靜的女人也會撒嬌使性子啊。
“還以爲是伴娘們不讓走呢,看來是有人邁不動腳了。”晏辰牽着北北的手進來,身後跟着南宮宇還有沈律,話是沈律說的。
白若渠回身看到晏辰,原本紅着的臉更紅了,低頭上去從他手裡牽過北北。
晏辰微微蹙眉,覺得一定是這對沒羞沒臊的夫妻說了什麼沒羞沒臊的話。
這樣綿軟的性子,這樣的場合,讓她充當夏以寧的伴娘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晏辰看向白若渠,她穿着白色的抹胸伴娘裙紗,修身的魚尾裙襬襯得她的身材更修長纖細,腕上繫着手花,讓她整個人多了一分靈動,如果頭上套個花環,一定像個林間的精靈……他眸色有些幽深。
冷斯喬現在眼裡只看得見他的新娘,緊了緊她柔軟的小手,柔聲問,“準備好了嗎?”
夏以寧點點頭,垂眸,總算有了幾分新娘的羞澀。
冷斯喬牽着她的手緩緩站起來,她坐在那裡的時候本來就是一種靜美狀態,等到站起來,嫋娜娉婷,將整件婚紗完美展示,美得叫人屏息,也不知道是婚紗襯托了她,還是她成就了婚紗。
冷斯喬彎腰把夏以寧抱起,往外走去,還不忘叮囑她,“你的眼睛可能還不適應強光,能閉上眼就閉上眼。”
夏以寧輕輕嗯了聲,等小米幫她把頭紗之類的弄整齊後,他才抱着她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