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就看到一張精緻的臉放大在眼前,她絕不承認這個女人的美連女人看了都心動!
“趁着開水還沒到,咱們先跳過這一筆,往下算吧。”夏以寧直起身,當着她的面慢悠悠地倒出細白的鹽在掌心裡。
雲婉看着她掌心裡一點點堆成小山丘的鹽,就怕她的手往前挪,讓鹽從她的指縫中撒落在她腿上的傷口上。
夏以寧將她的驚恐看在眼裡,幽幽地說,“那時,我好端端地走在路上被玻璃招牌砸,還有醫院樓梯裡的花瓶,還有想把我推下水……”
冷斯喬聽得心驚肉跳,原來那時她經歷了那麼多危險,要是她性子綿軟柔弱的話,恐怕已經死了好幾次了。
他心裡是既後悔,又慶幸。
“對了,要不是冷斯喬,我還不知道原來你早身患毒癮呢,害我還以爲你爲了挑撥我和他的關係這麼豁得出去,我差點都敬佩你了。”夏以寧忽然想起還有這麼一茬兒,很遺憾地說。
雲婉瞠目,看向冷斯喬,“你早就知道?!”
她以爲這事不會有人知道的,在戒毒所的那些日子她的的確確是真的毒癮發作,硬生生地忍了下來的,也因此就算被二十四小時監視也毫無破綻。
他那時就直接將她扔進了戒毒所,是不是從那時候早就知道了?
如果是,那她也不是沒成功的,至少他不是一味地相信夏以寧!而是識破了她的把戲!是因爲這樣纔開始疏遠她的,而不是因爲夏以寧!
雲婉越想越激動,越想越欣喜,雙眼冒光地看着冷斯喬,“你是從什麼時候知道的?”
那花癡的樣子看得人雞皮疙瘩直冒。
“啊!!”雲婉忽然發出尖銳的痛叫,難忍地倒在地上,腿上傳來刺骨的疼,哪裡還有心思直勾勾地盯着別人瞧。
“不好意思,手抖。”夏以寧拿開握着細鹽的手,淡淡地道。
冷斯喬寵溺地笑了笑,看向雲婉的時候卻沒有一絲笑容,目光如刀子似的鋒利,無情地打擊着她的幻想,“我爸死後,閒着沒事讓人驗的。”
“原來不是從一開始就懷疑……”雲婉邊痛邊失神地呢喃。
夏以寧皺眉,這女人果然愛冷斯喬愛到心理扭曲了,自己的男人被一個這麼噁心的女人放在心裡,怎麼想都覺得沒法接受。
她還是第一次意識到自己對冷斯喬的佔有慾這麼強。
冷斯喬好像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似的,伸手去打開她握成拳的手,把手上的細鹽揚了,小心地拍去沾在掌心裡的鹽末,低頭在她耳邊悄聲說,“我也不喜歡你被別的男人放在心裡呢。”
“……”他說的應該是沈律,她從一開始就是遠着他的,人心又不是她能操控的,她能怎麼辦。
所以,這是在借題發揮?
夏以寧興味地斜眼看他。
冷斯喬輕笑,在她的頰邊輕啄了下,“我更不喜歡自己被除了你以外的人放在心裡YY。”
夏以寧展眉了,從他手裡收回手,輕輕拍了拍,問他,“要不你來虐她吧,這樣她就不會再對你心存幻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