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辰停下車,看着前面從車子裡下來的男人,長相帥氣,西裝筆挺,身材修長,渾身上下都透着股精明氣質,最重要的是才22歲,這樣年輕就坐到那樣的位置,在女人眼中無疑是塊肥肉,恨不得能叼進嘴裡。
晏辰從後視鏡往後看,正好看到女孩見到燕珩出現後,偷偷鬆了口氣的樣子,眼眸微沉。
燕珩直接到後座拉開車門,彎腰往裡看,笑道,“若若,對不起,我剛剛在去接你的路上發生了點交通意外,處理的過程耽誤了點時間。”
說着,餘光意味深長地瞥了眼前座的男人。
白若渠一聽說出了車禍,擔心地上下看了他一眼,見他沒事才放下心來,微笑道,“我不怪你,我都說過了要是有事不能來我可以自己坐車回去的,又不是小孩子了。”
“我總得親自接你回家才能放心。”燕珩溫柔地笑了笑,朝她伸手。
白若渠猶豫地看向前座,她是想坐燕珩的車走的,因爲坐燕珩的車還不至於這麼如坐鍼氈,這麼尷尬。
但是這樣就走,未免有點傷他面子。
晏辰彷彿知道她內心的糾結,無所謂地笑道,“既然他來了,你就坐他的車走吧,正好我下個路口可以拐彎去赴一個約。”
白若渠瞬間明白自己是耽擱別人的時間了,哪裡是順路,是不得不來纔對。
她點點頭,匆匆跟他說了聲再見就下車了。
晏辰看着前面男人摟着女孩的肩膀走的畫面,扯了扯脣角,打方向盤,車子像疾馳的箭從他們身邊開過去。
燕珩看着那輛低調的車子消失在眼前,眼眸深沉。
那起小小的交通事故似乎不像是意外,而是有人爲了耽擱他的時間所安排的。
*
每逢週五,無論是多忙,都得回家吃晚飯,這是白樺霖在自個寶貝女兒開始住校生涯後定下的規定。
晏辰回來的時候已經有些晚了,菜都上桌了就等他一個人。
他一出現,所有人都有些詫異地盯着他瞧。
一向唯白襯衫不穿的男人,今天怎麼穿了件深色的Polo衫?這風格變得太快,讓人有些承受不來,不過都無損他清俊脫俗的氣質就是了。
人沒回來的時候,白若渠就一直隱隱翹首盼着,人回來了,她就不敢看了,喊了聲‘晏哥哥’後就找東西轉移了視線。
白樺霖看着這個悄聲無息闖出一片天的男人,當年還是個毫無出路的少年,沒想到將近十年的光景,他就自己闖出一片天了。
隨着他名氣越來越大,對外就宣稱是白家的養子,這樣不但保全了他的出身,還大大提高了他白樺霖的善人形象。
話是這樣說出去了,外界卻揣測他能有今天全是白家的功勞,晏辰似乎也沒解釋過,或者說是懶得解釋。
當年還小的晏辰就已經無法馴服了,現在翅膀硬了,就更加降不住了。
好在,還有那紙協議在。
白樺霖覺得當年的五十萬也算沒白花,至少給白家掙了個好名聲,嗯,還有個免費的醫生可以使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