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這種時候都讓我出來……”
楚琛撇撇嘴,雙手環在胸前,“我每次見阿沁的時候她都一副要吃我的樣子。”
劉封也很無奈地開車,他沒有想到不過片刻的功夫,總裁就換了個人。天知道駱嶼梵有多麼不想面對季施沁,只能讓這個倒黴蛋來頂罪了。
“別這麼說,這方面你比駱嶼梵做的要好多了……”
這個時候,也只能先說些好話把這位少爺哄好了才行,不然要是被季施沁發現些什麼,纔是最麻煩的。爲了避免楚琛露餡,就只能先去找季施沁,被她一人發現總好過被全部人發現的好。
“阿沁的手機怎麼一直打不通?”楚琛不解地撓了撓頭,“難道是出什麼事了?”
劉封沒敢告訴他事情,只能訕訕地笑了幾聲,說:“可能是在忙吧,這些天公司蠻忙的。”
忙着破產。
“那我這個時候去找她,豈不是要被關在門外?”
雖然不是第一次被關了,但心境畢竟有所不同。
“沒事,我帶了開鎖的工具,實在不行我們就硬闖進去。”
劉封猜到會是這個結局,所以從後勤部借了一個工具箱過來。駱嶼梵曾經說過,沒有拿不到的方案只有想不到的辦法,如果今天季施沁真的不讓他們進去,那爲了公司也只能採取極端手段了。
“還……還真是不愧是駱嶼梵的左膀右臂……”
楚琛抿抿嘴,乖乖地做好不準備發表意見。
手機震動着,從茶几上掉下來,摔在了地上。
但是沒有人去撿,季施沁抱着梵珩被逼近角落,男人拿着藥瓶離她越來越近,笑容也越來越詭異和變態,眼睛看她像看將死的魚。
“雖然不知道你和駱嶼梵之間是什麼關係,但是也不用再追究了,我們時間有限。”
方宛是從行車記錄儀上拿到的視頻,而他剛好在起身的瞬間被照到了臉,帶着帽子五官模糊,但是左臂上的紋身還在。他把視頻調回去,在最後看到了這個女人,抱着的孩子。
那個男孩居然是從最隱秘的角落裡抱出來的,很明顯他目睹了一切,這個女人可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警察勢必要找她審問。如果那個孩子說了些不該說的,那麼事情就變得麻煩了。
他只不過是爲父親討個公道而已。
“我和他沒關係,你們有仇那是你們的事情!他還是個孩子,你怎麼能下得去手?”
男人嘆口氣,“你真的該慶幸他現在還是個不懂事的孩子,要不然我還真不能保證能不能留下他這條小命了……”
這孩子長得是可愛。
就是看起來性格孤僻得很,應該是受到了驚嚇的些許後遺症。
兢兢戰戰的樣子倒有幾分像當時的駱嶼梵。
說不定這個就是駱嶼梵養的野孩子,就是不知道他那位最看重家族名聲血脈親情的養母,能不能接受自己的寶貝兒子在外養私生子的事情。
“你這個瘋子!”
季施沁只覺得懷裡的梵珩渾身上下跟着火了一樣,整個人都在發燒,額頭燙的嚇人。“你到底給他吃了什麼?”
男人無奈地聳聳肩。
“不過是些沒有名字的小藥丸,沒關係,只要燒壞了腦子就行。”
只要他成爲一個腦癱兒,生活都不能自理,誰會去相信一個傻子說的話?更何況還是一個話都說不全的奶娃娃?
“我跟你拼了……”
季施沁只覺得氣血翻涌,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殺了他。
他居然敢對梵珩做出來這樣變態的事情!
“好啊,那你來試試。”
男人張開雙臂,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胸膛。
“可不止一個人,想要拿刀捅過來,他們只是沒成功而已。”
季施沁把梵珩放在牀上,手機在客廳,不能再耽誤時間了。
“那你又想用什麼樣的辦法呢?”
你一個女人又能有什麼樣的方法?
兩相對峙的時候。
突然聽到奇怪的聲響,駱嶼哲偏着頭看向客廳,沒有什麼異樣。
“還有別人?”
季施沁沒想到這纔回國多少天竟然已經得罪了這麼多認人了?一個兩個的竟然個個都想破門而入?
楚琛一臉懷疑地看着劉封,“你行不行啊?”
劉封看着這個長得很高級的密碼鎖有些許的無奈,他記得這鎖本來不長這樣的。
“不是……這鎖……上次來的時候還不是這樣的……”
楚琛一把將他撥到一旁,“她一個女人帶個孩子自然是要安全至上,我們再等等說不定阿沁剛好消氣就讓我們進去了呢。”
“你放心吧,她消不了氣的,現在指不定在家裡搞什麼全武行想讓你自投羅網。”
楚琛擺擺手,“全武行就全武行,我還能怕她一個女人?我敲門,她今天要是不給我開,我就不走了!給物業打電話,說她家漏水給樓下淹了!”
在驚訝楚琛居然還能想出這樣點子的同時,劉封把工具箱先扔進了樓道,以免這裡負責任的物業人員再報警給他們一窩端了。
“救命啊——”
駱嶼哲手捂住季施沁的嘴,“看樣子是有人來救你了?不過沒關係,他們聽不見的……”
這房子的隔音效果很好,整套房子下來一二百萬都是少的,加上裝修七七八八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看來駱嶼梵對這女人還蠻上心,雖說這對於他來說,不過是汪 洋大海里的一滴水,根本不值一提。
季施沁一肘搗在他的肋骨上,男人吃痛地輕哼一聲。
但手上依舊不敢鬆懈。
季施沁小臉憋的通紅,眼裡淚水打轉,駱嶼哲最喜歡看這些女人哭。尤其是那些看起不可一世的那種,把她們的驕傲狠狠踩在腳底,看她們滿臉絕望,會讓他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快 感和刺激。
“是不是很痛苦?很絕望?可你還是什麼也做不了,你連伸手打我都沒有力氣,還怎麼可能個救那個小鬼?就讓他這樣走了吧,至少比渾身冰冷好太多了……”
渾身冰冷又僵硬。
他眼睜睜地看着父親直挺挺地被人擡出來。
那個時候他又何嘗不是一個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