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司空炎停住了焦灼的腳步,轉過身來對着司空琦大聲的喊道:“你還問我怎麼了?”
結果對上的是司空琦一雙很是不明白的眼睛,司空炎狠狠地吸了一口氣之後對着司空琦大聲的吼道:“你有沒有想過,昨天說大哥今天會回來是個多麼大的賭注,要是大哥今天不回來,你是不是就要將這個天下讓給司空敬。”
“二哥,你在說什麼啊?”司空琦聽着司空炎大言不慚的話,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說什麼?說什麼?說什麼?你永遠都這樣,你知不知道我們是不可以在大哥的羽翼下面一輩子的,我們用我們的力量去幫大哥,而不是一直拖他的後腿,你明白麼?”司空炎對着司空琦說道。
“知道啊。”司空琦還是一副淡然的樣子。“但是,二哥,我要是昨天不那麼說,你要相信,司空敬會直接不害怕,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的。”
他們都是沒有辦法纔會做這個賭注的,二哥這麼擔心,他也知道是不能避免的,只不過,他希望,他和司空炎之間,還有一個人至少是清醒的,不至於太激動而做出什麼事來。
對於司空炎的指責,他也不會在意,只是心裡不免也有些擔心,但是卻不至於慌亂。
“現在大哥還沒有回來,我就要幫他守好這個天下。”突然司空炎的聲音變得有些低沉的說道,他望着外面的天色,神色凌然。
“二哥,你不要給自己這樣多的壓力。”司空琦看着司空炎暴怒的樣子,心裡明白是司空炎有些太看重這次的得失了,於是出言安慰到。
“壓力?你以爲……”就在司空炎還準備與司空琦說些什麼的時候,崇政殿的大門被人齜牙一聲給推了開來。
司空炎和司空琦紛紛都停止了爭論,轉過頭看着門口的來人。
司空敬站在大門的中央地區,因爲是揹着光站的緣故,所以司空炎和司空琦看的不是那麼的正切,讓他們以爲自己看到的是一個來着不善的惡魔。
確實也是如此,司空敬看着崇政殿裡面的兩個焦灼的人,不知不覺的勾起了嘴角,將大門關上,邁着步子一步一步的向着司空炎和司空琦走去。
司空敬嘴角的笑容隨着和司空炎以及司空琦之間的距離的縮小,反而變得更加的耀眼,司空琦厭惡的看着司空敬,而司空炎則是嚴峻的拽緊了拳頭。
司空敬一邊走着,一邊想起了今日早上的時候。
早上的時候,司空敬剛剛梳洗完畢,打算待會兒回到書房之後將那份改革的文件再去思考一次,然而沒有想到的是在他還沒有走進書房的時候就聽人稟報說唐攀帶着人回來了。
“走,去看看。”司空敬一聽說了,就立刻改變了走的方向。
“是。”跟在司空敬身後的管家恭敬的回答道。司空敬從王府裡面出來之後就立刻坐上了馬車。經過一段時間的行走就到了雲閣的大門口。
“主子,到了。”管家首先從馬車上面跳了下來,環顧四周之後對着司空敬說道。
“附
近都看過了麼?”司空敬謹慎的坐在馬車上面問道,因爲近日和司空炎以及司空琦打賭的原因,所以司空敬特別謹慎的害怕他們會派人在他的王府周圍埋伏,就連剛剛從王府到這裡司空敬都讓人故意的饒了幾個圈兒之後纔到的。
“放心吧主子,沒人。”管家仔細的看了四周,確定沒人之後說道。
司空敬一聽沒有人,也沒有在在馬車上多呆上那麼一會兒,用手撩開了馬車的車簾一個縱身就從上面跳了下來。穩穩落地之後司空敬看也沒有看在一旁恭敬的彎着身子的管家,而是徑直的走到了雲閣裡面。
司空敬進到雲閣之後並沒有直接到會客廳,而是走到了一旁的落雲堂。這裡是司空敬專門拿來談事情的地方,這裡的主位上面設置了一個紗簾,這樣的話司空敬在這裡和下屬說話的時候就不是那麼容易被人看到真面目了,這也是爲什麼唐攀還不知道司空敬到底長成什麼樣子的原因。
“主上。”坐在地下的唐攀一見到司空敬的影子落座在了凳子上面,就立刻放下了手上的茶杯,對着司空敬恭敬的跪了下去。
“起來吧。”司空敬威儀的聲音響了起來。
“謝主上。”唐攀偷偷的用着餘光打量着司空敬,但是嘴上和神情還是嚮往常一般的說道:“屬下昨日在城郊的地方的一個客棧成功的發現了犯人。”
唐攀嘴裡的犯人當然是指的司空寒,在他們不知道或者說不明白此人的身份的時候,就會統一叫做犯人。
“那人呢?有沒有順利解決?”司空敬激動的問道。
“屬下該死……”唐攀一聽司空寒這樣問道,就立刻又從凳子上面走了下來,然後一下子就跪倒了司空敬的面前。
“廢物!”唐攀都還沒說完,司空敬一下子就將桌子上面的水推到了地上,水花濺得到處都是。
“還請主上饒命!”唐攀害怕的對着司空敬說道、
“饒命,你們連這點兒事情都做不到,我還留你們做什麼?”司空敬惡狠狠地說道。
“主子,主子,”唐攀連忙都司空敬說道:“雖然屬下們沒能要了他的命,但是屬下也讓他們沒有什麼好果子吃啊。”
“哦?怎麼了?”司空敬雖然在盛怒之下,但是他從小養成的要穩定的習慣還是讓他聽到了唐攀說的話,於是問道。
而且,他也知道司空寒那一行人不可能輕易被解決的,但是如果司空寒毫髮未傷的話,那今日很有可能還是會順利回宮,到時候,不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想到這裡,司空敬也是一陣怒意。
見司空敬的神色變得難看,唐攀也是不敢再猶豫,於是急忙說着:“屬下本來都是已經成功的將他們團團的圍住了的,但就在最後的關頭卻有兩個人從半路上殺了出來,這才讓屬下門功虧一簣啊。”
唐攀半真半假的說道,在偷偷的看到司空敬握緊了的手臂的時候,趕快的補充道:“所以我們也只能讓他們受了重傷而已,並沒能成功要了他們的命。”
“你是說他
們都受了重傷是麼?”司空敬摸着手上戴着的白玉扳指問道。
受了重傷那應該回宮會推遲一些。司空敬在心裡想着。
“回主上,是的。”唐攀收下了目光,然後怯懦的說道。
“傷哪兒了?”司空敬似乎毫不在意的問道。
“男的應該是傷到了他的左臂,至於女的我們並沒有看的清楚,因爲晚上黑燈瞎火的,只聽到了她的慘叫,想來也應該是傷的不輕的。”唐攀撿着比較中庸的話說着。
“主子,時間差不多了。”就在司空敬思索着還有什麼可以問的時候,陪着司空敬來的管家從一旁走到了司空敬的身邊,對着司空敬的耳邊說道。
司空敬聽過之後點了點頭,視線在唐攀的身上停留了一下子說道:“你先下去吧,把車備好。”
女的應該是夜景清,呵呵,夜景清是司空寒的寶,那司空寒一時半會怕是不能再趕路了,除非司空寒並不是真的很在乎夜景清,不過,那應該也是不可能的。
想到這裡,司空敬終於難得露出了微笑,有些忍不住地愣神了幾秒。
管家點頭之後就下去了,司空敬坐在上面沒有說話,唐攀跪在下面,自然也是不敢輕易開口說話的。
“你下去吧。”就在唐攀以爲自己今日要和司空敬這樣對峙很久的時候,司空敬突然這樣說道。
“是、”唐攀說着,從地上站了起來,但是卻遲遲沒有離開。
“怎麼?”司空敬本欲起身離開,但是發現唐攀欲言又止,於是耐着性子等了好幾秒,都不見唐攀有一絲一毫的動作,於是開口問道。
“屬下想求主上一件事情。”唐攀言辭懇切的說道、
“說來聽聽,”司空敬順手端起了桌子上的茶水,一邊喝着一邊漫不經心的問道。
“不知主上可否讓我們看看自己自己的家人?”唐攀說的簡單也說的真切。
司空敬聽着唐攀的話,許久都沒有做回答,但是唐攀也沒有傻傻的逼着司空敬回答,而是規矩的站在下面,等着司空敬的決斷。
終於,在司空敬快要將一杯茶水喝道肚子裡面的時候,司空敬張口說道:“這個還不是時候,但是放心你們的妻兒我可都是好好地伺候着的。”
“主上!”唐攀焦急的加大了聲音。
“好了!”司空敬一把將手上的茶杯放到了茶水桌子上面,發出了很是大的聲響,“本座說什麼就是什麼,還不下去!”司空敬見唐攀還是沒有下去的意向,於是狠聲的說道。
“是,屬下告退。”唐攀雖然是不甘心但是還是有禮貌的說道,既然還要在司空敬的身邊待下去,那麼就不能隨隨便便的露出一點點兒的馬腳。
等到唐攀的身影從落雲堂消失之後,司空敬才從紗簾裡面走了出來,看着唐攀離開的時候的方向發着神,直到聽到了院子上面烏鴉盤旋的聲音才匆匆放下了茶水杯子,從落雲堂裡面離開了。
司空敬剛已從雲閣出來,就看到管家準備的馬車早就在門口等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