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景清看着司空寒準備離開,於是一把抓住了司空寒的手臂,司空寒呆愣的看着夜景清抓着的地方,一臉的不可思議,用着及其緩慢的速度,司空寒纔將眼神從夜景清握住他的手臂上離開。
“你要去哪兒?”夜景清用着輕盈的聲音問道。
她知道司空寒是要離開,但是她卻不能問他爲什麼離開,只能假裝不明白他要去哪。
司空寒一聽夜景清的話,向着她露出了一個簡單溫柔的笑容,然後說道:“我不去那兒,就去外面再抱點兒草進來。”說着還安撫一樣的拍了拍夜景清的手背。
“不是夠了麼?”夜景清低下頭看了看自己身下的牀。
“傻瓜。”司空寒颳了刮夜景清的鼻頭,然後站直了身子說道:“可是我還沒有啊。”司空寒說的理所當然,絲毫沒有注意到夜景清眼神中的落寞。
“可是……夫妻不都是睡在一起的麼?”夜景清垂着眼睛,情緒低落的說着。
在離宮的前一晚,她想了很久,孩子的事情過了那麼久,她都一直不肯與司空寒過多的接觸,如今,真的被她感動到了,現在想通打算和他好好在一起了,他卻變得開始拉出距離來。
她的聲音狠小,小到可以讓人輕易的忽略了,但是司空寒還是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一把抓住了夜景清,然後說道:“清兒,你說什麼?”聲音中帶着驚奇。
“我說,”夜景清看着司空寒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我說夫妻不就是應該睡在一起的。”
只愣了一秒,司空寒立刻就反應了過來。
“對對對!”司空寒高興地一連說了好幾個對字,“我們是夫妻,是夫妻。”司空寒像個孩子一樣,口不擇言。
夜景清嬌羞的看了司空寒一眼,然後對着身子自動的又像裡面移了移,對着司空寒輕輕地拍了拍,司空寒幸福的看着夜景清,情不自禁的對着夜景清嬌羞的紅脣吻了下去,要不是想到了還在一旁的男人,司空寒怕是早就將夜景清吃幹抹淨了。
司空寒和夜景清和衣睡到了一起,然後夜景清習慣的在司空寒的懷裡面找到了一個還算不錯的位置,安穩的睡了過去,司空寒聽到夜景清均勻的呼吸聲音之後,對着夜景清的額頭做了一個吻的動作,然後摟緊了夜景清,也穩穩地睡了過去。
在司空寒睡過去之後,夜景清倒是慢慢的睜開了眼睛,擡眼看着懷抱着自己的男人,夜景清的心中一陣兒的吃味,“司空寒,要是我們可以一輩子就這樣,多好。”夜景清說的希望也說得絕望,“可是,你偏偏就是這個天下的霸主。”
也不知道夜景清這樣看着司空寒看了有多久,直到最後實在困得不行之後,夜景清這才沉沉的睡了過去。
睡在一旁的男人迷迷糊糊地聽到了似乎有着人的聲音,但是因爲身體機能的原因所以還沒有完全的好起來,所以這一切都是迷迷糊糊地。
第二天很早夜景清就醒了,她醒過來的時候看到司空寒還在沉沉的睡着,於是小心翼翼的翻
身下牀,自己走到了院子裡面,昨天晚上給點起來的火已經被風吹滅了,留下一地的灰燼。
夜景清趁着這個時候纔好好地打量起了這個院子,不大確實很乾淨,院子的後面有好些夜景清叫不出名字的果子,想來司空寒昨天下午的果子也應該是在這兒摘得了吧。
夜景清順着院子裡面的小路到了後面,然後對着樹搖了搖,順在樹的晃動掉了下來好多的果子,夜景清就將這些掉了下來的果子撿了起來,然後放在了裙子做成的臨時的兜裡。
夜景清想着這些果子她還可以拿回去將它們弄成湯汁,這樣喝起來也比較的新鮮吧。
這樣想着夜景清就加快了腳步,她還打算在司空寒醒來之前將昨天晚上吃剩下的東西熱一下,這樣也可以算的上是早餐了啊。夜景清回到屋子的時候正巧看到昨天被救回來的男人艱難的想要從牀上爬起來。
“你醒了啊?”
夜景清趕快放下了手上的果子,然後快速的到了男人的身邊,帶着微弱關心的說道:“我說你不要亂動,你還沒有恢復。”
“你是誰?”男人艱難的問道,因爲長久沒有說話和喝水的原因,所以聲音乾澀難聽。
司空寒也被夜景清加重了的聲音弄醒了,他先去倒了一杯水遞給了男人,然後摟住夜景清說道:“我們夫妻二人在上面發現了你。”司空寒淡淡的說着,絲毫不懼怕男人對他的打量。
男人雖然在喝水,但是他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他面前這兩個人絕對不是一般的人,光說他們的衣服還有身上的氣質就知道絕對是非富即貴。
夜景清小鳥依人的靠着司空寒,出門在外還是要收斂些好。
司空寒見男人喝水喝完了,然後對着他說道:“不知道閣下是?”司空寒問的有禮,讓人沒有辦法忽視,而且他們是男人的救命恩人,無論怎樣都得說的。
“在下唐門、”男人雖然虛弱,但是還是撐着身子做了一個抱拳的動作,夜景清本來想去制止的,但是卻被司空寒拉住了、
給了夜景清一個讓他做的眼神,直到男人做完了之後夜景清才意識到這是他們江湖人的習慣,也近乎信仰一般,讓他做完是對他的尊重。
“唐門?”司空寒一聽就變了臉色。
“怎麼?”男人在夜景清的幫忙之下重新躺了下來,“兄臺知道?”男人有些皺着眉頭,又帶着防備說着。
“哦……不。”司空寒停了停之後說着:“在下不知道,在下不過一小地方的商人罷了。哪裡有機會認識唐兄你這樣的大人物。”司空寒打着馬哈哈,同時也將自己的身份對唐門透了一個底兒。
夜景清從一旁端了昨天晚上熬好的藥汁,遞給了唐門,然後看着唐門慢慢的喝了下去。
“你是怎麼受的傷啊?”夜景清裝作隨意的問道。
唐門扔了一個警惕的眼神給夜景清,見她正仔細的在爲他倒着清水,於是也放輕了語氣的說道:“被人暗算。”
“呀!”夜景清聽完
之後像是江湖人士一樣的對着唐門尖叫了一聲,然後裝模做樣的說,“原來你是江湖人士。”
唐門看也沒有看夜景清,反而是對着司空寒說道:“在下承蒙兄臺和尊夫人的救命之恩,不知道如何稱呼?”
司空寒看了夜景清一眼,然後說道:“鄙人姓伍,伍子胥。”
唐門聽了之後對着司空寒做了一個瞭解的眼神,然後靠在了夜景清用枕頭撐起來的靠墊上面,對着兩人說道:“你們是怎麼解了我身上得毒的,要知道這可是全天下的至毒啊。”
唐門說的有些嚴肅,因爲他必須知道這兩人到底是什麼身份、知道多少、又有着多大的本事,只有這樣纔可以判斷出到底是敵是友。
司空寒帶着夜景清坐到了唐門的對面,對於這個人他也必須好好地透徹的瞭解一番。
唐門,是江湖上出了名的毒教的名稱,也是司空敬花了大把的銀子想要巴結的對象,這個人的名字到底是一個巧合還是他就是唐門的當家?
司空寒在心底慢慢的羅列着自己的疑問,而相較之下夜景清就要顯得簡單得多,她就是想知道這個男人身上到底中了什麼毒,竟然這樣的霸道。
“這是我夫人的功勞。”司空寒四兩撥千斤的說道。
“哦?”唐門明顯不敢相信的看着夜景清:“伍夫人師從何處?”
“唐大哥誤會了。”夜景清不知道這個時代到底要怎麼尊稱,於是挑了一個出錯機會不大的詞語說着:“我並沒有任何學醫或是學毒的經歷。”
“這……”唐門明顯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夜景清。
“這不過是巧合。”夜景清明白他爲什麼疑惑,於是淡淡的笑了笑說道:“我不過是發現你周圍只有一種植物沒有因爲你的受傷而減慢生長,反而還有更加劇烈的趨勢,於是我就試了試。”然後看了看唐門說道,“大哥能活着,是有福之人的象徵啊。”
“呵呵 ̄”唐門喘着粗氣的笑了笑。“夫人說笑了。”然後對着夜景清說道,“不知夫人可對毒感興趣?”
“自然。”夜景清發自內心的流露出了好奇。
“我正想問您您中的是什麼毒,竟然這樣霸道,就算不是直接接觸者都有可能斃命,比那些野外的毒蛇還有很多。”夜景清想到之前看到的殘像,不由得有些後怕、
“夫人果然聰明。”從唐門的眼中不難看出他對夜景清的喜愛和讚揚。
就在司空寒和夜景清都滿心歡喜的等着他解開謎題的時候,他卻涼涼的說道:“唐某累了。”
夜景清和司空寒對視了一眼,兩人都知道這是明顯的逐客令,於是也順着說道:“那唐兄好生休息,在下呆會兒再來叫兄臺吃飯。”說着便摟着夜景清頭也不回的走到了門外面。
直到夜景清和司空寒的身影消失之後,唐門才睜開了眼睛,從剛剛的話中他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這兩個人身份是絕對的尊貴,而現在從表面上看他們並沒有惡意,再說那女子是真的聰明的讓人喜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