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明顯沒有想到司空寒會那麼好說話,眼中除了深深的驚訝之外還有欽佩之色。
於是黑衣人也不拘小節的站了起來,“幕後之人皇上您不是很清楚了麼?何必讓在下再說一次呢?”
“當真?”
刺客沒有遲疑的點了點頭。
司空寒看到這一幕之後,轉而再次回到了殷媛媛的身邊,“你還有話說?”
殷媛媛被此時司空寒身上散發的沉重的壓力給嚇得連辯解也忘了說。她甚至在司空寒的眼睛裡看到了深深的殺意,而原本深黑的眼眸就像是變成了紅色的眸子。
“來人,將這個賤人拉下去。”司空寒說完便厭惡的看了她一眼,擡腿就要離開。
“不不不,皇上,臣妾是被陷害的。”殷媛媛再次抱緊了司空寒的腿。
但這次司空寒再沒有開始的溫柔,反而是毫不在意的將她一腳給踢開了。幹對付夜景清的,不論自己欠他多少,都必須死!師傅,你對徒兒的救命之恩只有來世再報了。
“皇上,臣妾真的是冤枉的,是柳心蕪,對柳心蕪。”殷媛媛的聲音隨着風飄蕩過來。她現在沒辦法再保護柳心蕪的,大不了一起死。今天這場相遇,她知道不是個巧合,肯定是有人預先安排的。只是,這個人是不是柳心蕪她就說不一定了。反正柳心蕪只要和自己在一起,她就能和自己商量對策,然後脫身。
“你胡說!”柳臣相在旁邊默默地看着事態的演變,沒想到卻突然說道自己的女兒頭上,今天,他的女兒可是一直在陪他喝酒,祭祀那些死去的親人。他可以作證的。
“我纔沒有胡說,你以爲你女兒是個好東西麼?從一開始就給大師兄帶綠帽子……”殷媛媛看到柳心蕪的爹在爲她講話,頓時覺得自己一個人戰鬥真的好孤單,但是她不能輸。她要把柳心蕪所有的事全部說出來。
但是司空寒卻沒有給他這個機會,而是點了她的穴道,不讓她再說話。
“真吵!帶下去。”吩咐完就不再理會殷媛媛。
夜景清雖是昏沉的狀態,但對他們的話還是能聽見,對於殷媛媛喊的柳心蕪的名字她不知道是不是冤枉的,但是那女人一定逃脫不了干係,自己要是那次沒有看到柳心蕪的真實面目,說不定還會站在柳心蕪這邊,畢竟她太會裝了。
無奈自己實在是太虛弱了,甚至都沒有力氣睜開眼,所以更沒有辦法給司空寒說。就任憑司空寒先將殷媛媛關進大牢裡吧。而且,今天柳心蕪擋的那一劍,恐怕又要推遲很多事,增添很多麻煩吧。唉,好事多磨麼,還是禍害千年在?
司空寒偏過頭來,直接的就往夜景清的方向走去。“清兒,你撐着點,我們回家。”溫柔的抱起夜景清。坐上了丞相早就備好的車上,馬車飛快的往皇宮的方向駛去。
崇政殿裡,司空寒坐在上面。一身便裝已經換成了黃袍。眼神凌冽的看着底下的幾個人。“你們說,這是怎麼回事?”
“皇上,臣認爲這定是有預謀的。”司空敬首先發話。
“哦?襄王你來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個預謀法?”從回宮到現在,司空寒就一直懷疑司空敬。
“臣不知,”司空敬聽聞司空寒反問的語氣。心底暗罵自己當時的衝動,怎麼就首先說了呢。本來他對自己就有戒備,自己現在說出來不就是正中他的下懷嘛。看來,這賢王是做不了多久了。
“不知?”司空寒很明顯的不相信司空敬的話。
司空敬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臣惶恐,還請皇上明示。”
“哼,不知,你不知你會讓朕帶着清兒去看什麼比武招親,你不知你會知道刺客會往什麼方向而去?好一個你不知”司空寒步步緊逼,還從龍椅上走了下來。
霎時間,偌大的書房之內鴉雀無聲。幾個人大氣都不敢出的等着司空寒發話,都知道,司空寒在遇到夜景清的問題的時候是有多陰狠。
“皇上,”殿外小圓子的是聲音響起。司空寒立起來身子,他知道若不是重要的緊的事情小圓子是不敢打擾自己的。於是,調節了一下情緒,喊道“進來。”小圓子一進來就向皇上行了一個禮。看到襄王爺跪在地上,小圓子只有低眉順眼的小心報告。“姑娘醒了。”
說了只感覺有一陣風吹過。小圓子跪在地上,一直等着司空寒讓自己起來,卻一直沒有人出聲,自己又不敢貿然的起來,只有跪着。一會兒,司空炎聲音響起:“起來吧,”小圓子不知爲何叫自己起來的會是司空炎,但還是謝恩起來了。偷偷看了一眼才知道原來這聖上早就不在了。空空的大殿之上哪有司空寒的影子。
想來,那陣風就是司空寒了吧。
“清兒,清兒。”司空寒還沒有到夜景清的寢殿門口就向裡面大聲的喊道。生怕夜景清不知道自己來了一樣。
宮人們見司空寒急急忙忙的樣子,雖各自在心底笑開了,但是還是規規矩矩的向司空寒行禮。沒有人敢怠慢了司空寒。
夜景清在宮女的服侍下靠在牀上。臉色蒼白的喝着司空玥遞過來的藥,有些厭惡的偏過頭,眨巴眨巴嘴想和司空玥商量着什麼。只見司空玥臉色堅決的搖了搖頭,又舀了一勺子碗裡的藥湯,輕輕地吹了吹,在小心翼翼的往夜景清的嘴裡送。
夜景清還是不肯喝藥,一點一點的用舌頭在抿着喝。司空寒看着這樣的夜景清輕輕地笑了,這樣的清兒他還沒有見過的。原來她的死穴是怕苦啊,以後可得好好利用利用了。
面對着這樣的夜景清,司空寒不知不覺的就自動將身上的戾氣去掉了,溫柔的向着夜景清步去。夜景清還在和司空玥討價還價,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龐然大物,眼尖的司空玥遠遠地就看見了司空寒,他那一臉的寵溺,簡直快要將她淹沒了,再看看他看向夜景清的眼神,司空玥居然起了雞皮疙瘩。
“皇兄”司空玥從夜景清的牀沿上起來,乖巧的喊了一聲皇兄。司空寒也是微
笑的向司空玥點了點頭。
“剛剛在說什麼?”明明問的是司空玥,眼神看的方向卻是夜景清。
“清姐姐嘛。她不肯吃藥。”司空玥一聽是司空寒問自己,就顧不得夜景清求助的眼神了。
司空寒本來溫柔的眼神,瞬間就變得凌厲了,不過你細看之下還是會發現,眼底掩飾不住的寵溺。“我來。”從司空玥的手上接過藥碗,緩緩地坐到了夜景清的對面。
用勺子從碗中舀了一勺的藥,放在嘴邊輕輕地吹了吹,又伸出自己的舌頭試了試溫度,纔將藥往夜景清的嘴邊送。這樣溫柔細膩的司空寒確實打動了夜景清的心,連藥也是一張口就喝了下去,直到藥到達味覺才驚覺自己竟然不知不覺的中了他的溫柔陷阱。
原本蒼白的臉色出現了紅色的底蘊。司空寒看着夜景清突然出現的紅色,於是有些着急的伸出一隻手來摸摸了夜景清的額頭,自言自語的說道:“難道說是發燒了麼?”仔細研究的樣子讓夜景清感動之餘只剩下微笑。她從來都知道這個男人愛她,卻也從來都不知道這個男人愛她可以愛到骨髓裡面去。
“沒有。”夜景清握緊了司空寒的手,小手將他的大手握着,然後慢慢地收了下來。卻沒有放開,而是緊握着放在了自己的身側。
“丫頭,你這樣牽着我,我要怎麼餵你喝藥啊?”司空寒雖然很享受現在她手抓緊自己的感覺,但是他還是得要她把藥喝下去,不然怎麼會好?
夜景清這才意識到,自己將她的手握住,她就根本沒有辦法逼着自己吃藥了。在心底暗暗地想着自己真是聰明,難免的就在臉上表現了出來。看她笑的一臉溫暖,司空寒就知道自己一定是想對了的。
“告訴你。想都別想哦、”用中指輕輕地颳了刮夜景清的鼻頭。想要將她的手放開,但是夜景清像是鐵了心一樣,就是不放,還耍賴的嘟起了小嘴。司空寒看到那殷紅的嘴脣。聲音有些低沉的說。“清兒,你真的不放嗎?呆會兒可就不能後悔了。”
夜景清像是沒有聽到司空寒說的話一樣,還將兩隻緊握的手在司空寒的眼前晃盪。司空寒沒有看她,轉而低頭喝了一口碗裡的藥。夜景清不知道爲什麼,癡癡地看着他。不料司空寒一下子擡起頭,立馬就穩住了夜景清,藉着兩手相握的力量支撐在牀上,硬是逼着夜景清將要喝了下去。司空寒的脣在夜景清的脣上逗留了好一會兒才離開。兩人額頭相抵着,急促的喘着粗氣。
“怎樣,現在要我餵你,還是自己喝?”聲音沙啞着說。
夜景清翻着白眼的看了一眼司空寒,一下子就鬆開了司空寒的手。捧起那還剩下的半碗藥咕咚咕咚幾下就喝完了。剛喝完就見司空玥端着蜜棗到了牀邊。“嫂子,吃點蜜棗吧。”司空玥故意的將夜景清叫着嫂子。
“誰是你嫂子,別亂叫。”夜景清佯裝惱怒的制止道。
“皇兄,玥兒可有交錯啊?”司空玥睜着大眼睛,無辜的問着司空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