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那蘇裴玉的大兒子和二兒子都是將軍,但是品階都比夜大將軍低一些。”王明看司空炎陷入沉思,明顯心中有惑,適時地提醒了一下司空炎。
司空炎驚訝地看了一眼王明,這個人是從小和自己長到大的,他的衷心自己一直都知道,卻不曾想他竟也這般聰慧。如今看來,自己當初選了他,真的是沒錯。
不過一想到蘇裴玉,司空炎不由得皺眉,無論是蘇裴玉想投敵叛國,還是他後面的司空遠想要這麼做。反正敢傷清兒的,就必須付出代價。看來,蘇府此行卻是勢在必行了。
第二天天亮,夜景清剛剛睡醒起牀,迷迷糊糊打開門,便迎來了司空炎,“怎麼了?什麼事兒這麼急?”
司空炎示意夜景清回房,夜景清會意地退後,司空炎關了房門,確定無人之後,這纔開口,“清兒,我昨日夜裡收到消息,蘇裴玉的確與陷害夜家通敵叛國一事有關。關於蘇府我也已經派人查過了,今夜便可以去了。”
“真的?”夜景清心情不錯,“若能拿到證據,或者他與他人平日的書信,那就更好了。”而且早日把這些事解決之後,自己就能離開,好好去闖蕩這個未知的世界了。自己的能耐,從來沒被懷疑過。
司空炎停頓了一下,從懷裡拿出了一張圖紙,纔回答道:“沒錯。但是蘇府不小,僕人與侍衛都不少,要進去也實屬不易。不過,好在我有他們家的地圖。”
“司空炎,我怎麼感覺你什麼都能做到?而且速度很快。”夜景清有些好奇,按理說司空炎這麼書生氣質的人,肯定不會在這些勾心鬥角和探子臥底這些個方面很熱衷,但是怎麼會每次查事情,都能查的很快?
司空炎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你知道每次跟在我身邊的王明吧,他從小跟我學習,但是他在武功方面比我聰明,而我只在詩書方面有些成就,所以,這些事全是他一個人辦的。”司空炎有些尷尬的說,畢竟他纔是主子。但是一想到王明對自己那麼忠心耿耿,他也就釋然了。
“你很相信他?”夜景清對於司空炎對一個下人莫大的信任感到十分驚訝。她實在想不出,一個和自己無親無故之人,有哪裡可以信。畢竟,她就是被信任給害死的。
“是。對人,你總要付出一點信任才能得到回報的,要是你都不信任別人,別人怎麼信任你,畢竟你們根本沒有任何關係,不會因爲你不信任還一直守着你。”
“是麼?可是,有些信任付出了,卻是致命的代價。你沒經歷過,你無法體會。”夜景清覺得爭論這個沒意思。因爲兩個人都只是看到一方面。
“我就算沒體會過,但是我知道,並不是每個人都是那樣的不守信用。你沒試過信任別人,所以你不知道。”司空寒看到夜景清陷入沉思,不想她就這樣不再輕信別人。
夜景清一聽到司空炎的話,立刻起身往門外走,“算了,我
不想討論這個問題,你有你的想法,我有我的堅持。有這個時間說這些沒用的話,還不如好好商量今晚的事。現在,你先去把你的事弄完吧,今晚的時間你借給我了。”
而另一邊,司空寒也收到消息,那夥黑衣人與蘇裴玉有關。早前司空寒便已經在懷疑,將軍夜崇的死與蘇裴玉脫不開干係,如今蘇裴玉又對夜景清屢次痛下殺手,如此看來,他有必要親自去查查這個很可疑的蘇裴玉了。
夜間。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司空炎,我說你好歹也是堂堂王爺,跟着我一起去幹壞事,是不是不太好啊?”夜景清好容易得了空出來大顯身手,難得心情不錯,於是和司空炎開起了玩笑。
“清兒,你身體纔剛恢復,讓你自己去我怎麼能放心呢。再說,我們又不是真的去殺人放火。”司空炎話語溫柔,卻也充滿着擔憂。
夜景清笑笑,“你放心,我會小心的,以前這種事情沒少做的。”
“沒少做?”司空炎嚇了一跳。“雖然看你與她性格差了許多,但是還真沒看出來。”
夜景清一挑眉,暗罵自己真是跟司空炎太熟了,什麼話都說。只好乾笑一下,閉口不提了。好在司空炎也沒有再細問的意思。他總是這樣,完完全全的站在你的角度是思考問題,不會讓你尷尬與不安。
“清兒,沒想到你穿夜行衣還挺英姿煞爽的。”司空炎只好轉移話題。
夜景清把面矇住,“這樣就看不出來什麼了吧?”
司空炎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穿上夜行衣的夜景清竟如同一位飄逸俠客,英姿颯爽:“嗯。不錯,連我都不一定能認出來了。”
夜景清點點頭,看起來她對自己這身裝束也是很滿意的:“那好,我先進去了,你在外面等着我。”
“我在外面等你?”
司空炎一聽夜景清的話,聲音提高了幾分。他跟着來就是爲了保護夜景清不受到傷害,而清兒竟然要他等在外面,這怎麼可以!
“你是王爺,不好出面,我不希望你因爲我惹禍上身。”夜景清不等司空炎插話,又繼續說,“你別想多了,我沒有幫你當外人看。因爲要是把你當外人看的話,我就不會擔心你的安危了。”
蘇府牆外,夜景清又拿出地圖對了對,“沒錯,就是這。司空炎,你在這裡守着,我拿到東西就出來。”
“好。你多加小心,有事就大聲叫,我聽見就會去幫你的。”司空炎擔心不已,卻也不好再說什麼。
夜景清給了他一個你放心的眼神,便翻牆而入了。
左轉右轉,躲避路過的僕人,卻也是費了些工夫纔到書房。沒人,正好。輕手輕腳進了屋,剛準備動手,卻聽見好像有人來了。
夜景清繡眉微蹙。小心的隱匿好,先看看來人再說。
可是越聽,夜景清的眉便皺的越深,腳步很輕,若不
是她當特工多年積累下來的經驗,她一定不會注意。那麼這個人應該不會是蘇裴玉,難不成是小偷?
果不其然,只見一同樣黑衣蒙面人進了屋子,目標是書房,那麼很可能他們要的東西是一樣的。這人絕對不會是司空炎,那麼一定敵人了。一定要把這人攆走才行,想到這,夜景清動手了,若是讓人拿去或者銷燬了證據,那麼可就白來了。
司空寒剛剛進了書房,整準備翻看證據,沒想到竟然又殺出一人來。與自己一樣的黑衣蒙面,司空寒面色冷峻,雖然戴着面罩看不出表情,但是眼神依舊犀利。
夜景清與來人交手,卻不由得心驚,沒想到此人武功如此之高,再下去自己很有可能招架不住。無奈,只好力求速戰速決。
司空寒手刀劈過,夜景清堪堪躲過,借力打向司空寒的肚子。司空寒一個悶哼,眼神又更陰狠了些。
夜景清感覺到那人的目光一直鎖着自己,可她自己現在卻是一身冷汗,這人武功不低,倆人在書房裡面又放不開手腳。近身搏鬥她雖然還算擅長,可是卻不如這人力大,只能仗着自己身體靈活。
兩人已經對打了幾十招。越拖下去,夜景清的劣勢越明顯,她皺着眉,不知道該怎麼辦好。外面卻有家僕路過的聲音,夜景清不由分了心。
司空寒找準機會,一掌拍向夜景清前胸。夜景清怕被佔便宜,只好盡力側身去躲,勉強躲過司空寒的這掌,卻也因爲慣性碰到了桌子上面的擺設,一聲清脆的響聲,那白瓷的花瓶就這樣摔碎了。
兩人心中都是一驚。如此,便暴露了。
蘇府一看便是訓練有素,門外很快便出現了火把的樣子。二人見光亮越來越明顯,很理智的做出選擇,那便是先出去。
一個跳窗,一個走門。跳窗的是司空寒,走門的是夜景清。
然而門外的人卻比兩人想象中要多,並且在越來越多。夜景清倒是沒有多想,只是以爲人多,司空寒卻發現有些不太對。
其實人羣中還有蘇裴玉暗中訓練出的暗衛。與他們兩人交手的,也是那些暗衛。
在外守候的司空炎發現院子裡面的狀況,連忙跳出,夜景清趕緊靠過去,司空炎或者夜景清已保證她的安全,兩人並肩作戰。
可是院子裡面的人越來越多,雖然一部分人在對付另一個黑衣人,但是他們倆人也有些招架不住,只是還沒找到機會突出重圍。
夜景清分心看了看另外一夥人,卻覺得那雙眼睛很熟悉。夜景清的記憶告訴她,那是司空寒沒錯。
而司空寒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還不止四手,暗衛那麼多,司空寒已經自顧不暇了。夜景清眼看一暗衛將劍刺向司空寒,而司空寒此時根本無法躲避。
夜景清只覺得心窘的一緊,疼,她當時只有這一個感覺,身體竟然也不由自主的飛身上前,竟然是替司空寒檔了那一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