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錦繡放了吧。”夜景清想起曾小柔在自己面前滿含期待的臉,就當做是自己還了她一個人情吧,就像她自己說的那樣,她還了錦繡的人情之後她們就兩不相欠了,而自己,也算是對她的好心一個補償。
“她冒犯了你。”司空寒涼涼的說道,似乎是在和夜景清討論明天穿什麼衣服一樣隨意。最重要的是,清兒現在似乎變得有些太容易受情緒影響了。
“是。”夜景清不想委屈自己,於是坦白的贊同了司空寒說的話,“但是教訓我自己已經給了,我不想宮中其他的人說我仗勢欺人。”
“我就是要殺雞給猴看看,看誰以後還敢對你無理。”司空寒纔不管錦繡有沒有道理呢,只要傷害了夜景清,哪怕一根毫毛也沒有掉那個人都必須的接受懲罰。
“算了吧。”夜景清看着太陽慢慢的落下,落日的餘暉將整個皇宮的西面都染上了紅色的光,“你也關了她的禁閉了,這次就算了吧。”
司空寒聽出了夜景清語氣中的堅定,想着明日自己又要帶着她出門,實在是不想破壞了這難得的氛圍,於是也就半推半就的答應了下來,轉身也就吩咐小圓子去解了錦繡的緊閉。
夜景清雖然背對着司空寒,但是對司空寒的舉動卻是一清二楚的,眯着眸子,輕聲的說道:“只希望這就事情可以快些過去。”
“清兒,你在說什麼?”司空寒吩咐好了小圓子之後轉身過來對着夜景清說着,雙手不自覺的就環上了夜景清的腰肢。
“沒什麼。”夜景清淡淡的說着,思索了一會兒之後又繼續說道:“皇上,天色不早了,你該回去了。”
“你是在趕我走麼?”司空寒有些不敢相信也有些氣結,這個皇宮裡面的哪一個女人不是希望他司空寒能留在她們的寢殿,可是她夜景清倒好,張口就趕他走。
“你剛纔才答應我要和我一起出宮的!”司空寒竟然又開始耍起了賴皮。
夜景清纔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慢慢地走到房間裡,坐在桌子前開始給自己倒茶,在看到司空寒還跟在她的後面坐下時,也不由自主地給他倒了一杯。
“但是現在我想好好休息一下才好明天有精神啊。”夜景清開口解釋到。
司空寒一聽,立刻站起來,急忙問道:“清兒你現在不舒服啊?哪裡不舒服?你怎麼不跟我說?”
一大串問題從司空寒的口裡噴出來,像是要把夜景清給說得有精神一樣。
夜景清對他緊張的表情很是感動,但是她現在確實還沒有心情和他單獨呆一個房間。要是現在留他在這裡,他今晚肯定會在這裡睡,到時候兩人不可能一直就那麼什麼都不做就只是單純的睡覺的。
司空寒可是正值壯年的飢餓男人,要是就是這樣單獨在一起,先不說對他是極大的折磨,就她自己,都覺得很難受,因爲司空寒只要在她身邊,她就能想到那個失去的孩子。
而越想,她就越覺得難受,恐怕都不能跟司空寒好好地說話了。
“
我想靜妃娘娘會很樂意您去。”夜景清眼睛眨也沒有眨的說道,她現在這樣,都已經是強裝的鎮定了,不然他真的害怕自己發脾氣。
至於爲什麼讓他去殷媛媛那裡,完全是因爲她不想司空寒接觸到其他女人,今天看到了幾個秀女,都是各有各的特色,要是哪一種剛好符合司空寒的胃口,那她不是更麻煩?
“清兒你……”司空寒真的是哭笑不得,明明夜景清的臉上是一臉的痛苦,但是她還是那麼殘忍的說出這些話。
“她再怎麼說都還是你的靜妃,你要是不想落人口實,你還是去看看吧,無論是去嘲笑還是關心,只要你去了,殷媛媛恐怕都高興得不得了,也不會再去惹什麼事。”
夜景清知道司空寒不可能這輩子只有她一個女人,所以對於他的後宮,她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與其讓他面對一個討厭的女子,也不能面對一個有無數可能的女子。
司空寒纔不理她,而是拉着凳子朝夜景清靠近,然後把她抱在懷裡。
“相信我,我都是爲了我們倆好。”夜景清再一次勸解道。
在夜景清懷裡的司空寒聽到了她的話,於是有一瞬間的停滯,但是下一秒又恢復了原樣。
夜景清無奈,只能默默地撫摸了司空寒的腦袋好一陣。
司空寒又賴皮的抱了一陣子,看着天色着實的快要黑了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將夜景清放開,爲她扯了扯衣服之後才慢慢地離去。
夜景清估摸着司空寒大概已經走遠了之後才緩緩地轉過身來,想到明天就情不自禁的勾起了嘴角。即便大家心裡都明白明天出去有種最後出宮的感覺,但是夜景清在心底也想爲這段感情留下來一個最美最美的過往。
第二日一早,司空寒就在清苑門口等着夜景清了。今天司空寒沒有帶小園子,而是自己獨自在外面等着。夜景清也是獨自一人的踏着晨曦的光向司空寒走去。
“娘子,今天很是美麗啊。”司空寒調皮的對着夜景清打趣。
“貧嘴,別叫我娘子。還有,你是說我平日裡都不漂亮麼?”夜景清杏目怒睜的對着司空寒雙手插在了腰上面說着。
“我哪裡敢?我這張嘴,一到清兒面前就說不出好話,你原諒我,我知道你懂我的對不?”司空寒雙手連連的擺手,急急忙忙的否認着。
“誰懂你了?”夜景清絲毫不顧形象的撒起了潑來,“你是不是嫌棄我了,要是的話你就去找你的鶯鶯燕燕吧。”說着還從兜裡面扯出了一塊手絹,有模有樣的擦着眼淚。
“沒有沒有。”司空寒手忙腳亂的解釋到:“蒼天作證啊,我根本沒有什麼鶯鶯燕燕,只有你。”
“真的?”夜景清偷偷擡起頭看了看司空寒,看他一副心煩意亂,手忙腳亂的樣子夜景清從心裡面感到一陣兒的幸福。
司空寒見夜景清肩膀一斗一斗的,終於察覺出了點不對,於是伸手輕輕的撓了撓夜景清的細腰,果然夜景清立刻咯吱咯吱的笑了起來。
“好哇,你
居然敢騙我!”司空寒立馬把夜景清守在了懷裡,帶着寵溺的責罵着。
“明明……明明是你嘛。”因爲司空寒的偷襲,夜景清早就在她懷裡笑的花枝亂顫的了。
“好了好了,不鬧了。”司空寒見夜景清也差不多喘過氣了,於是出聲兒安慰到。
夜景清在司空寒的懷裡安靜的點了點頭,聽着司空寒溫柔麼聲音對着自己說:“呆會兒我們一起去逛逛街,我帶你到去到一個地方住上一陣子。”
夜景清靠在司空寒的懷中,因爲說話的原因,所以司空寒的胸口一上一下的起伏着,帶着讓夜景清心安的溫度。
“好。”夜景清最後乾脆把腦袋全部埋到了司空寒的懷中,聲音悶悶的從司空寒的胸膛裡面傳出來。
兩人就這麼靜靜的抱了一會兒,躲在清苑大門後面的玲瓏看着夜景清和司空寒重疊在一起的身形,衷心的爲他們兩個感到幸福。
昨日從花園裡面出來之後夜景清的臉上就像是開了花兒一樣,怎麼遮也遮不住,還交待一樣的對自己說明天給自己放一天的假,那個時候玲瓏心中就大概猜到了些什麼了。
今早,夜景清起牀的特別的早,也沒有叫人喊醒玲瓏,而是自己亂七八糟的穿好了衣服。可是,玲瓏心裡面因爲擔心着夜景清所以很早就醒了,直到看到了剛剛那一幕,玲瓏才放心的離開。
似乎有着心理感應一樣,在玲瓏走後沒有多久,司空寒和夜景清也手挽着手慢慢的向着宮門走去。
今天他們穿着的都是一般人家的衣服,所以一路上沒幾個人能認出他們,司空寒緊緊的握住夜景清的手,似乎一輩子都不願意再放開。
夜景清被司空寒緊緊的握着,司空寒的手上的力道讓夜景清被握的甚至有些疼痛,可是她什麼都沒有說,依舊溫柔的笑着,連陽光都要遜色幾分的燦爛微笑。
兩個人從皇宮裡靜悄悄的走到了宮外,此時正好是百姓們剛剛開始一天忙碌的時候,司空寒帶着夜景清去距離司空炎府上不遠處的那家早餐店裡面吃了早飯,然後再去城門處的地方僱上了一匹馬,帶着夜景清頭也不回的往城外的方向跑去。
“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兒啊?”夜景清趴在司空寒的後背,用着驚奇的聲音詢問着。
“你怕麼?”司空寒不答反問的說道。
“不怕。”夜景清毫不猶豫的說道,“有你在,就不怕。”
“我也不知道要去哪兒。”司空寒有些無錯的開口,畢竟想帶她出來是臨時決定的事情,現在他們發現他已經不在皇宮了,怕是會找的緊吧。
雖然昨天是說讓司空炎他們幫助自己,但是那些大臣怎麼可能同意,畢竟自己人好好的,又沒有什麼大病,不能上朝處理事情,但是爲了清兒,他願意做出這些。
而且,要是那些人找不到自己,肯定會讓司空炎那兩人代替自己處理政事的,畢竟,他還留了一道旨,上面說他有重要的事必須出去辦,現在先由司空炎和司空琦代理朝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