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婚紗素描畫得飄逸而精緻,每一個部位的設計都是獨特無雙的。
安如初從來沒有見過,與素描上相仿的款式,它們美得集了日月精華,明明只是素描,卻閃着耀眼迷人的光芒。
她被這陣光芒吸進去,久久不能自拔。
要是穿上這樣的婚紗,她會不會成爲世界上最漂亮的新娘?
林副官:“那就這麼定了,六套婚紗素描都做成成品。到時候少夫人一定會滿意的。”
安如初誇讚道,“時域霆,要是把這你幾副婚紗素描拿去參賽,冠軍非你莫屬。”
林副官附和,“恐怕我們上將會是這個世界上,最有天賦的婚紗設計師。”
面對他們的誇讚,對面的時域霆卻沒有半分驕傲,反而一臉泰然自若和刀削冷俊。
彷彿他一個常年手握槍彈的將軍,能設計出如此美麗獨特的婚紗來,本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似乎,他作爲安如初的未婚未,就應該有這樣的責任與義務,必須力所能及的爲她準備美美的婚紗似的。
他不覺得有什麼好驕傲的。
安如初又說,“你的手是拿來握槍的,但是當畫家也不錯,畫得真美。”
林副官:“這可是我們上將第一次握素描筆呢。”
時域霆看着二人,“繼續。”
安如初驚詫,“什麼繼續啊。”
林副官將畫板上的六副婚紗圖,一一拿開。
安如初這才發現,原來婚紗素描的背後還有圖。
林副官解釋,“這是上將畫的中式禮服,還有敬酒服,一共六套,少夫人過過目。”
“這都是婚禮當天要穿的?”如初問。
“嗯。”
“哇,旗袍畫得真的好有風韻。”
“……”
“還有這件禮服,國際影后也沒穿過這麼美的禮服吧。”
林副官又說,“少夫人,你先別太早驚訝。下面還有更驚訝的。”
“有別的衣服?”安如初挑眉,林副官搖頭,“不是。”
這時,對面的時域霆起了身,走到安如初的身前,親自移開畫板上最面上的一層畫。
接着映入安如初眼裡的,是兩張戒指素描圖。
那也是時域霆親自畫的。
同樣是灰色的素描畫,可是畫面本身並不灰暗,反而光芒四射。
安如初彷彿看到了一枚真的婚戒,閃閃發着光,耀眼而奪目,尤其是圖中所描繪的鑲鑽,點綴着整枚戒指,讓其更加逼真如實。
彷彿她一伸手,就能從畫裡摘出一枚真的戒指一般。
時域霆把畫板上的畫取下來,遞到她的面前,“我親自畫的婚戒,喜歡嗎?不喜歡我再重畫。”
她已經喜歡得無法用言語表達了。
他皺眉,“不喜歡?”
“哪裡會。”安如初笑靨如花,“當然很喜歡。”
“那就照着圖上設計的,爲你量身定做一枚婚戒。”
她拍了拍自己的臉,“時域霆,我這不是在做夢吧?”
“你沒做夢。”他捏了捏她粉嫩嫩的臉頰,“這一切都是真的。”
“可我感覺好像是在做夢。”
“以後這枚子彈就別當成飾品戴在脖子上了。”
時域霆從她白晰的脖子前,牽起一串不起眼的項鍊,又說。
“戒指裡面我也會放定位系統,而且同樣分別刻有初霆二字,以後這枚子彈就別戴了。”
“不行。”她趕緊把那顆已經做成項鍊的子彈握在掌心,“這是從你身體裡取出來的,可是你親自爲我擋的子彈,我必須珍藏一輩子。再貴的鑽石珠寶,都沒有它珍貴,別想從我脖子上把它拿下來,我可是一輩子都不會取下來的。”
若是沒有他幫她擋子彈,她現在很有可能命喪黃泉了。
他笑着問,“一輩子都不取?”
“對啊。”她點頭,“吃飯不取,洗澡不取,睡覺也不取。你見我取下來過嗎?我就是死了,也不會把它取下來的。”
時域霆笑了笑,難怪她一直戴着這枚子彈,原來視如生命。
不過,刻着“初”字的那枚子彈項鍊,他也一直戴着呢。
安如初滿眼動容的望着時域霆,越發覺得今天的他好帥,好帥。
濃而如劍的眉,高挺如峰的鼻,鼻翼的側峰似乎閃着光亮,刀削冷俊的臉。
明明是一個高冷的男人,卻在她生日的這一天,給了她這麼多的動容,又給了她如此溺寵而溫柔的笑意。
她忍不住踮起腳尖,在他的臉上吧唧吧唧的啄了幾口。
這時,林副官識趣的帶着一干人等,離開了餐廳。
因此,餐桌就成了時域霆與安如初的牀。
安如初第一次如此控制不住自己,騎上時域霆的身體,一番纏綿,一番不休。
餐廳外站着崗的林副官,又經歷了這兩人初相見時的尷尬處境。
林副官記得那一天,上將和少夫人第一次見面,那房間裡傳來的,就是如此嗯,啊,啊,嗯的聲音。
久久的,久久的。
只是那一天,兩個人都是被人下了藥。
但是這一天,兩個人都是發自內心,情不自禁。
林副官和一干的士兵,各自面色尷尬,尷尬,尷尬,尷尬得不能再尷尬了。
其中一個士兵聽到裡面的聲音,是真的沒辦法再站崗了,走到林副官面前,面紅耳赤又全身發熱的問,“副官,屬下可以暫時離開嗎?”
“?”林副官皺眉。
士兵又解釋,“等……等將軍和少夫人辦完‘正事’後,我再回來,行嗎?”
這士兵特意加重了‘正事’二字的語氣。
其實不用他提醒,林副官也知道‘正事’爲何事。
裡面的動靜這麼明顯,就是讓一頭豬和一條狗來,也聽得清楚明白吧。
林副官陰沉着臉色,“不行,你是上將和少夫人的護衛,哪也不能去。”
這士兵委屈又尷尬的站回牆邊,保持着軍姿,面上看上去有模有樣的,可是內心簡直是崩潰的啊。
啊~
英勇神武的上將大人啊。
您天天和少夫人秀恩愛,明裡秀,暗裡秀,人前秀,人後秀,這還讓我們這一羣單身汪怎麼活啊。
虐啊,虐死這些常年沒吃過肉的兵了。
裡面嗯,啊,啊,嗯的聲音還在繼續,而且似乎沒有消減停止的勢頭,反而是越演越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