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幫我,那我就告訴時域霆,用咖啡陷害安如初的事情是你出的主意。”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衛成昱一個拳頭捶在茶几上。
桌上的茶杯鏗鏘作響,驚得管伊悅不由抖了抖身子。
管伊悅冷笑,“難道你還想殺人滅口不成?”
“你試一試?”
衛成昱伸手越過茶几,死死的掐着管伊悅的脖子。
管伊悅只感覺呼吸道一陣窒息,那股從脖子處傳來的吃痛感,快要讓她死掉似的。
很快她就滿面漲得通紅,小手緊緊的抓着衛成昱的大掌用力推他。
卻是越推,越沒有力氣。
最後無力的拍着衛成昱的手臂。
她呼吸都接不上來了,又哪來的力氣揮手?
衛成昱警告道,“管伊悅,別試圖給我惹事。否則殺一個人,滅一個口對我來說還是很容易的。我可以讓你悄無聲息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像捏死螞蟻一樣容易。你死了,不會有任何人發覺。你是想死,還是想拿着我的錢繼續活下去,你自己選擇。從今天開始,我會派人盯着你,你的一舉一動都會在我的監視範圍內。”
難怪,他玩了那麼多的女人,卻沒有任何的醜聞。
原來手段這麼狠。
說完,衛成昱鬆開了管伊悅。
她一下子癱軟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氣,依舊滿面漲得通紅。
衛成昱只是掐了掐她的脖子,就覺得噁心。
這滿身的紅疹子,真的很噁心。
他趕緊用茶水洗了洗手。
洗一遍還不夠,又接着洗了第二遍。
管伊悅喘着氣,看着狠勁上來的他突然變得乖了。
“我要……”她喘着氣,“兩個億。”
“兩個億?”衛成昱冷笑,“就憑你?也值兩個億。”
“五百萬,要不要隨你,記住我的警告,別試圖給我惹事,否則你會死得無聲無息。”
衛成昱扔下一句話,轉身揚長而去。
留下管伊無力的癱在椅子上,悲楚的流着兩行清淚。
她恨衛成昱。
奪走了她的第一次,玩弄了她的身體,又把她像破鞋一樣的扔掉。
但她更恨時域霆。
如果不是時域霆不肯要她,又怎麼會把衛成昱召來?
要不是時域霆,她現在還是清清白白的黃花大閨女,哪像現在這麼骯髒。
她現在是被衛成昱像破鞋一樣的踢掉。
剛纔衛成昱看着她的那副眼神,嫌棄極了,像是躲着瘟疫一樣的躲着她。
她怎麼就淪落到如此地步了?
都是時域霆和安如初,都怪他們。
讓她從一個首富千金,變成今天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她恨時域霆,恨安如初,恨極了。
她握了拳頭,用力的捶打在茶几上。
上面的陶瓷碎片刺進她的血肉,鮮血立即涌出來。
可是再痛,都不及心裡的痛。
那鮮血直流,直流……
-
安如初那邊,促銷活動正在進行。
店長問,“老闆,喝咖啡送杜雷絲和玫瑰花,我們會不會虧?”
這一盒杜雷絲要好幾十塊錢,一朵玫瑰也要九塊錢呢。
喝一杯咖啡也就幾十塊錢,說不定還要賠本。
店長很不贊同安如初的促銷辦法。
但安如初說,“不求賺錢,只求這幾天把人氣搞起來,讓大家忘記投毒風波的事。”
“但是可以送別的禮品,送積分,買一送一,送甜品,也別送杜雷絲和玫瑰花呀。”
玫瑰花還說得過去。
但是喝咖啡送杜雷絲算是怎麼一回事?
店長覺得很迥異。
安如初笑了笑,“喝咖啡的一般都是情侶,送杜雷絲纔能有效的吸引目標客戶。”
她不求這幾天賺錢,只求快點把人氣搞起來。
要不然天天門可羅雀,咖啡店會越來越沒人氣,早晚得關門大吉。
店裡的服務生剩了兩個留在吧檯。
剩下的全部站在咖啡廳的兩個門口,分別搞着活動。
這邊送玫瑰花,那邊頭杜雷絲。
安如初親自領頭,喊着口號:
“喝咖啡送杜雷絲了,超薄超滑的杜雷絲,情侶首選。”
她還拿着一個喇叭,大聲喊着。
敢這麼豁出去的人,也就只有她安如初了。
“送杜雷絲,超薄超滑。”
一會,又變着口號喊,“愛她就給她喝最好的咖啡,用最薄的杜雷絲。”
還別說,這麼一搞活動,店門口立即來了很多人。
只要在裡面買上兩杯咖啡的人,都可以免費領一盒杜雷絲和一朵玫瑰。
領獎品的時候,她還不忘讓人掃一掃店裡的公衆微信號,以方便以後繼續推銷。
這個時候,蘇離來了。
看着蘇離,安如初皺眉,“不是讓你在家休息嗎?你怎麼跑這裡來了?”
蘇離朝玻璃窗往裡一往,店裡的位置已經沒什麼空位了。
“安安,你真有兩下子,我們咖啡廳又活了。”她皺眉,“不過,爲什麼是送杜雷絲?”
“讓你在家休息嘛。”
“我已經沒事了。”
不一會兒的功夫,領杜雷絲的人要排着隊了。
安如初也顧不上蘇離,忙着發放獎品。
蘇離也在一旁幫忙。
安如初是不顧形象的喊着口號。
讓蘇離來喊,她是喊不出口。
“愛她就給她喝最好的咖啡。”這一句話倒是沒什麼。
但是“愛她就用最薄的杜雷絲”,這不是很容易讓人臉紅嗎?
但安如初卻喊得十分自然。
別人拿小票來換,她也很自然的把杜雷絲遞到別人手裡。
還不忘送上一句祝福,“有杜雷絲在手你們會很幸福的。。”
誰不知道,此幸福不就是彼“性”福嗎?
-
廣場外的停車場上。
一輛軍綠色的車緩緩駛過來。
車窗落下時,車裡的時域霆緊緊蹙眉。
“不是說咖啡廳門可羅雀嗎?怎麼人山人海?”
林副官減慢了車速,“一個小時前我還收到消息,說是少夫人的咖啡廳一個人影都沒有。”
“停車。”
時域霆倒要走過去看看,這安如初是怎麼讓咖啡廳起死回生的。
不過這也不意外,她鬼點子總是很多,能讓咖啡廳生意爆起來也並不奇怪。
今天他沒有帶護衛隊,也沒有穿軍裝。
而是一身黑色西裝,白襯衣,黑皮鞋。
在林副官拉開車門,他一隻腳落到地面時,就已經引起了旁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