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酒店。”安子奕認真的開着車,車子從橋底下的車道開上了機場高速,“房子我們已經安排好了。”
田詩園還以爲安子奕房產甚多,在J省也有自己的別墅亦或住處呢。
其實哪裡是安子奕房產甚多,他只是讓陸澤川去把曾經田家被銀行查封收回的房子,又給買了回來,然後佈置了一番。
到機場的時候,安子奕先下了車,又繞過車頭走到田詩園的那頭,替她拉開了車門。
“機場到了。”他保持着紳士溫柔的笑意,“下車吧。”
看着堂堂安少如此溫柔的站在車門前,幫她拉開車門,田詩園心裡暖暖的。
他總是如此注重細節,如此的體貼細緻。
多少男人能做到像他一樣,不僅地位高貴,而且性子好,人又體貼?
“謝謝!”
田詩園下了車。
安子奕說了一聲讓她先等一等,這才從後備箱裡拿出了兩人的行李。
“你在醫院上班時,我隨便給你挑了兩套換洗的衣服,如果不夠過去再買。”
“哦!”田詩園問,“阿奕,我們要去J省呆幾天?”
“看情況吧。”
他一隻手拉着黑色的行李箱,另一隻手還不忘伸過去牽着她的手,然後緊扣在掌心裡。
進機場行李掃描時,他也沒忘把她牽在身邊。
田詩園原本以爲,他應該是各種航空公司的高級VIP客戶,只要通過特殊通道就能去登機。
誰知道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員,直接拿着他的行李,把他帶到了一間四面落地窗的雅緻休息間。
窗前的窗簾也是落了地,半掩半開着,能清晰地望見外面所有的飛機。
裝貨的也好,臨停的也好,還是跑道上的也好,看得一清二楚。
還能看見一輛黑白相間,大約能容得下二十人的直升飛機。
她看見剛纔的那位工作人員,已經將他們的行李箱拿上了飛機。
這時,穿着漂亮的空乘衣服的人端來了咖啡,讓二位慢用。
安子奕擡頭說,“給我太太換杯蘇打水吧。”
他知道她不太喜歡喝咖啡,可能是她在醫院裡長期夜班,胃一直都不太好的原因吧。
空乘人員說了聲好的,然後微笑着看向田詩園。
“太太,您稍等片刻。您的蘇打水我馬上就端來。”
“謝謝!”田詩園溫婉的回笑。
等空乘人員一走,田詩園看向安子奕。
“她是空姐嗎?”
“一會兒飛機上隨帶的空乘人員。”
“這麼說……”田詩園望向落地窗外的直升飛機,“一會兒我們要坐這輛直升機?”
“嗯。”
“阿奕,你包下一輛直升機呀,那一定很貴的。明明可以只買兩張機票的。”
而且,他去醫院接她的時候,也是說機票已經買好了。
“剛開始是想坐普通飛機的。後來還是決定開一輛直升機。去J省也不遠,直升機三小時就到了。”
“可是阿奕,包一輛直升機好貴呀。”
“不是包的。”安子奕拿着沙發前的商業報紙看了看,目光淡定的落在字與行間,“這是我的私人直升機,本是停在我的私人機場。因爲從這個國際機場出發比較方便,我就讓駕駛員開過來了。”
“啊?”田詩園震驚,“私人,私人飛機?”
“路程不遠,沒有開波音。直升機升降都方便。”
田詩園明明知道,你安子奕這種有身份,有地位,又有財富的人有幾架私人飛機真的沒什麼。
但還是很驚詫。
想起以前田爸爸也算是J省的富豪了,也沒有安子奕這般任性,想開私人飛機就開私人飛機呀。
先別說他的那架波音了,就只是窗外的這架黑白相間的直升機,看起來就和普通的直升機有着若大的區別。
一般的直升機應該都是太空鋁爲主材。
可這輛黑白相間的直升機,窗戶是通透,能看到窗外的全景。
應該價值不菲吧。
有錢就是任性,可不是說的一般的有錢人。
連田爸爸以前家產上億的人,也不敢像阿奕這樣,飛機直升機隨便開,還專門修了自己的私人機場。
若不是今天爲了圖方便,抄進路,她應該有機會親眼目睹安子奕的私人機場吧。
這時,空乘端來了一杯水,遞向她,“太太,您的蘇打水。”
“謝謝!”田詩園接過水杯,望向安子奕,“阿奕,你怎麼知道我不喝咖啡的?”
“很容易知道啊。”他說,“你經常熬夜,辦公室裡卻全是養生類的花茶,找不到速溶咖啡類的蹤跡。而且你我第一次見面時,你點的就是蘇打水。”
田詩園笑了笑,他不愧是善於發現微小的細節。
“坐一會兒。”安子奕又說,“等機組人員做完起飛前的檢查,我們就登機。”
“嗯。”田詩園望了望四周,“阿奕,這裡是你的專用休息室嗎?”
“時域霆的。”
“啊,總統的呀。”
怪不得,裝修得如此精緻優雅,透明的落地窗,連室內都種着各種花花草草。
“我一般都是從自己的機場出發。今天是例外。”
“你們有錢人就是任性。”她嘀咕了一句。
這時,她的手機響了。
從包裡拿出手機一看,就不由皺眉。
這真是一個讓她特別,特別討厭的號碼。
一看到這組號碼,所有的好心情都沒了。
“怎麼了?”安子奕看着皺眉的她,“誰的電話,讓你如此愁眉不展?”
“我姨媽。”田詩園說,“大三那年,還清她的債務後她就再也沒給我打過電話。今天還真是奇怪,不知道打電話有什麼事。”
安子奕又垂目在報紙上,一目一行,不急不徐的瀏覽着,“是我讓人通知你的親人,說是你要回去的。”
“啊?”田詩園明白了,“我先接電話看看我阿姨說什麼。”
她起了身,劃開接聽鍵時,那邊傳來了打麻將的聲音,“田詩園,聽說你要帶你的二任老公回來?你表妹今天去面試去了,沒辦法去接你。你姨父也不在家,我也忙。要不你去你舅那裡?”
田詩園一聽,就沒了好心情。
那邊傳來姨媽的牌友的聲音,“二筒。”
“等下,二筒我要槓。”
忙什麼呢,忙着打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