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老夫縱橫江湖多年,但是也在此贖罪了多年,你一個小丫頭不知我的姓名也是人之常情,今日老夫告訴你,老夫複姓南宮,名爲星辰。”只見那老頭子伸出手輕輕地撫了撫鬍子,一臉的得意。
“南宮星辰?倒是好名字呢,而且跟我一個姓哦,五百年前咱倆是一家呢!”南宮微雨眨着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笑眯眯的看着眼前鬍子都翹到天上的南宮星辰說道。
”你也姓南宮?”南宮星辰聽到南宮微雨說的話,微微愣了一下,隨即大手一揮,毫不在意的說道:“別跟本尊套近乎,本尊不吃你那一套!”
“靠,跟你套近乎?你有什麼近乎可套啊!”南宮微雨一扭頭,一臉的不屑。
“哼,你個黃毛小兒,整個武林想和我南宮星辰套近乎的人多的是呢……”南宮星辰瞥了一眼南宮微雨,捏着鬍子開始從自己初出江湖之時的各種豔遇開始吹……
“好啦好啦好啦,我的南宮大爺,您老人家就別在這吹了,對了,糟老頭子你多大啊你?在這兒蹲幾年了?”千里櫻諾和南宮微雨靠在一次,微微打了個哈欠,打斷了某個男人的胡吹神侃。
“蘇堂主,你最好馬上告知在下櫻諾到底身處何處,否則別怪在下不講情分!”司徒墨銳眨着一雙陰霾的眸子坐在馬車裡,手持一隻琉璃杯,半靠在牀榻上,一手撫摸着依舊睡得昏天黑地的某豬,一張陰沉的俊臉似笑非笑的看着滿頭冷汗的蘇前夕。
”銳公子,主子不見了我們也很着急,蘇堂主不是那種做事欠考慮的人,而且主子和南宮小姐也不是什麼好惹的人物,我們會馬上調動人馬尋找主子和南宮小姐的,請銳公子放寬心。”傲天微微向前邁了一步,將蘇前夕護在身後,一臉老母雞護崽兒的模樣。
“傲天兄弟,在下也不是那麼不講理的人,而且在下也很願意相信這次只是一場意外。”司徒墨銳掃了一眼已經微怒的傲天,又看了一眼一臉悔意的蘇前夕,直接一個翻身翻下了牀榻,大跨步的走出了馬車。
看着司徒墨銳的身影消失在了馬車附近,傲天輕輕嘆了口氣,拍了拍蘇前夕的肩膀說道:“兄弟你放心,咱們主子終究不是吃素的人物,但是此次魔教之行雖然很順利,但是也帶着些許詭異。就是怕主子捲進了這些許詭異之中啊……”
“主子不是捲進了這些詭異之中,主子,怕是進了魔教的禁區了。”蘇前夕看了一眼身邊伴了自己多年的好兄弟,微微嘆了一口氣,猶豫了好一會兒,纔開口說道。
“什麼?你的意思是,主子,主子進了……”傲天整個人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樣,一張圓臉煞白,哆哆嗦嗦的說道。
“主子,怕是進了那地牢了啊……哎,都怪我!若是跟着主子走,怕就沒這麼多事兒了!”蘇前夕狠狠的拍了自己一巴掌,滿臉的悔恨。
”前夕,不要擔心了,事情過去這麼多年,南宮星辰也不一定能活着,就算是能活着,這麼久了,那喪女之痛也不一定要強加於咱們主子的身上……”
山崖。
司徒墨銳看着不遠處的馬車,放出自己手裡的信鴿,看着那高聳的魔教大殿,憤恨的握緊了拳頭,若是自己沒有貪心去找那樣東西,若是自己守在她的身邊,若是自己動作在快一點兒……櫻諾,你要等着我,你若是出了什麼事,這些人,一個都不能留!
外面的人是各種着急各種瘋,而地牢裡的人呢?
“大大大!小小小,大!小……呀!中了!”一聲囂張的怒吼刺破了黑暗,在幾顆夜明珠的照耀下,南宮微雨和南宮星辰玩的正歡。
“我說你們真是一對兒活寶啊,都玩多久了,外面兒天都黑了居然還不睡覺!”千里櫻諾無奈的翻了個身,一臉糾結的看着處於極度興奮狀態的南宮微雨和南宮星辰。
“哼哼,我贏了哦,這次該我問你,你喜歡過幾個女的?”南宮微雨擺出一副“不要騙我,我什麼都懂”的表情,一臉得意的看着吃癟的南宮星辰。
“嗯……從小時候的小師妹,到七八歲時的二師姐,還有十二三時的卿儖妹妹,到十六歲的幽芝,也就這四個吧!”南宮星辰像個小孩子一樣掰着手指頭數來數去,一臉的淡然,彷彿是對這些人都看淡了一樣,可是說到幽芝之時,眼哞卻掠過一絲不可察覺的哀傷。
“哇哦,還真是個花心大蘿蔔呢!居然喜歡過這麼多人啊……”南宮微雨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輕輕地靠在巖洞的石壁上,一雙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南宮星辰。
”大丈夫三妻四妾,難道不是人之常情麼?”南宮星辰一愣,有些疑惑的問道。
“人之常情的毛啊,我男人要是敢這樣兒,我肯定一把手術刀閹了他!”南宮微雨翹起小腳,一臉的不屑。
……
“你怎麼不說話?難不成是這麼多年在這兒憋傻啦?!”南宮微雨瞅了一直沒說話的南宮星辰,同樣一臉疑惑的問到。
“這麼多年,這裡也確實無趣兒得很!”南宮星辰掃了一眼南宮微雨,隨即將視線轉移到巖洞之外,由於巖洞之內是一片光亮,外面的世界倒是什麼都看不清。
“那就走唄,反正這破地方也沒有什麼可呆的,而且那魔教的人也走了,誰來給你每天送飯送菜啊!”南宮微雨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睛,一臉疲憊的說道。
“是啊,那就走吧,反正,這罪,似乎已經贖完了……”南宮星辰深深的看着南宮微雨昏昏欲睡的模樣兒,就像一個父親看女兒的眼神,對,就是父親看女兒的眼神。
次日凌晨。
“我說,咱們要不要這麼拼命啊?才幾點啊?就來做這麼劇烈的運動……”千里櫻諾一邊攀爬,一臉氣喘吁吁的說道。
“你們兩個小丫頭,什麼身體素質,這點兒辛苦都受不了?還真是不如我這個老頭子啦……”南宮星辰笑呵呵的跟在千里櫻諾和南宮微雨的身後,一身襤褸的衣服和骯髒的面容卻遮不住與生俱來的貴氣,居然像是個領導者一樣。
”老頭子?我還真沒見過你這麼變態的老頭子,照你的話說,你也就四十歲吧你?還真是一個變態的身軀呢……”南宮微雨微微側過頭,掃了一眼在七十度角上如履平地的某個老頭子,鄙夷的說道。
“四十多歲啊,已經不小啦,人到古稀咯!”南宮星辰笑呵呵的眯起了眼睛,一邊笑一邊不由自主的感慨,十多年了,自己何曾這樣發自真心的笑過?
“吭哧吭哧吭哧……”
“吭哧吭哧吭哧……”
兩個灰頭土臉身材纖細的女孩兒艱難的在越來越陡的陡坡上前進着,一個衣衫襤褸氣質超羣的乞丐在身後如履平地的跟着,在剛剛有些光亮的地牢裡前進着,如此不和諧的畫面,卻讓人無法移開眼神,只因爲那個乞丐眼中濃濃的親情……
正午。
“啊!我千里櫻諾又回來啦!”隨着一聲怒吼,一個黑乎乎的小人飛速的鑽進了某個寬大的馬車裡。
原本處於焦躁狀態的蘇前夕整個人猛地一激靈,一轉頭,剛剛做好的歡呼狀瞬間呆在了原地……
傲天特別淡定的轉了個頭,然後又特別不淡定的轉了回去。
某豬哼哼了兩聲之後,繼續和周公先生約會去了。
司徒墨銳靠在牀榻上,皺着眉頭盯着千里櫻諾,一臉的驚詫,心裡卻莫名的鬆了一口氣,突然之間泛上一股子連自己都無法壓制住的欣喜。
“怎麼?看見我不興奮麼?”千里櫻諾挑了挑眉毛,難道這幫人的腦袋都秀逗了……
“興奮。”衆人齊刷刷的嚥了口口水,看着千里櫻諾一臉艱難的說道。
“銳,難道你不抱抱我麼?”千里櫻諾擺出一個擁抱的姿勢,昂着黑乎乎的小腦袋,看向依舊是一臉糾結的司徒墨銳。
“洗乾淨了再說。”司徒墨銳揚起一抹燦爛的微笑,伸出手拎起千里櫻諾簡直不能稱之爲後衣領的後衣領,邁開大步走下了馬車。
“呼……這主子是去哪裡了?差點兒讓那個小子給扒皮抽筋了!”蘇前夕向後一靠,一臉劫後餘生的喜悅之情。
“一看這銳公子就不是常人啊……”傲天一臉深意的瞥了一眼爛泥一樣的蘇前夕,淡淡的說了一句。
“你就別在那轉彎子了,銳公子是什麼人你還用問我?哼,你小子就會幹這種事……”蘇前夕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反正這個小子我是惹不起了,按咱們主子的話說,這丫太坑爹了!”
“這叫一山更比一山高,這個銳公子有能耐也好,沒點兒能耐咋麼製得住咱們主子啊?一會讓咱們總壇停止尋找吧,折騰了這麼久浪費了不少精力。”傲天向後一靠,一臉輕鬆地說道。
“那是南宮小姐嗎?那個人是誰?”堆在馬車窗戶旁邊的蘇前夕看着不遠處一個嬌小的身影,有些奇怪的又將視線移到了那個健碩卻又衣着襤褸的男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