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特別是剛纔那個小子……”
“哪有,還是左邊兒那個小子厲害,那金剛罩鐵布衫多厲害啊……”
“傲天你剛纔那一腳很厲害啊,直接放倒了那個稍微瘦一點的啊……”
“哎呀!走!咱哥倆弄兩杯酒去,邊說邊嘮!這些年輕人啊,可比咱們當初厲害多了……”
“就是,來兩壇上好的女兒紅!”
兩個男人越嘮越歡,似乎是眼前這一場戰鬥勾起了自己的回憶一般,倆人兒哥倆好的攬着肩膀,歡快的蹦下了馬車,向後面裝着食材的馬車上走去。
而某個一直被無視的女人依舊坐在一堆亂七八糟的櫃子前面,揪着頭髮一臉疑惑的嘟囔着:“我肯定是放到這裡了啊,怎麼會找不到?難不成被剛纔那個“豬頭”帶走了?我靠,崇拜我也不需要這樣吧,老子的藥可是有大用處的!上泡美男下打流氓啊……”
千尋肖家。
“照這麼說,那個千里櫻諾和皇室還有些淵源啊,這麼一弄事情就難辦了呢……”一個胖胖的中年人坐在椅子上,一張大餅臉皺成一團兒,像是正在進行什麼思考一樣。
“主子,那,到底該如何……”站在一旁的管家倒是有點兒急了,那蕭峰可是自己一手培養出來的,而且和自己不說是親如手足,也是患難與共,再說自己這管家的位置也是全靠蕭峰才能撐得住的,若是蕭峰就這麼死了,自己怕是……
“派兩個人去接吧,無論如何,肖瑤一定要出嫁,若是這丫頭還不肯服軟的話,那就只能用藥了。”那大餅臉向後一靠,心裡有些氣憤的閃過一張甜美的臉龐,不由得在心裡怒罵道:“一定要挺過這段時間!要死,也得嫁出去再死!最好活不過幾天!那個賤人生出來的孩子,跟她一樣賤!”那大餅臉一邊在心裡罵着一邊伸出一雙胖得發膩的大手輕輕地蹂躪揉揉自己的太陽穴,一雙狹小卻透着無情的眼眸四處瞄來瞄去,好像在打什麼鬼主意一樣。
“是,主子。”那管家張張嘴,最終也沒說出什麼,微微行了一個禮,輕輕地邁開步子向門外走去。
“等等。”那大餅臉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樣,一擡手,出聲阻止了那管家有些僵硬的步伐。
“奴才在!”那管家一喜,以爲自己的主子總算髮善心肯去派人救救蕭峰了!雖然剛纔主子說要去接人,但是,說是這麼說,怕是那人得在門口接到吧……
“去看看那個肖瑤,不要讓她死了!”那個大餅臉有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好像一提到那個“肖瑤”便很嫌棄一樣。
“是。”那管家聽後一愣,輕輕地嘆了口氣,看來只能拜託那幾只蕭峰的飛鴿帶點兒藥去了,就怕是……
那大餅臉一直端坐在椅子上,像是在思考什麼一樣,過了許久,彷彿突然從自己的思索中驚醒了一樣,眨着一雙陰險的眼睛四處看了看,最終將視線停留在了一個隱蔽的盒子上,那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心痛了起來,爲了那個賤人生的孩子自己居然浪費了傳家之寶天山雪蓮的兩片雪蓮!看來必須早點兒走一趟這儀式了!若是不早點兒把這個肖瑤給塞到張家,就怕自己那倆雪蓮葉片兒也白白浪費了!肖瑤,肖瑤,哼哼,我看你能逍遙到哪裡去!
蒼茫的夜色,一輪彎月,幾點繁星,正是月黑風高夜,那啥那啥時。
“小風風,你不打算換一個姿勢麼?這樣人家很累哎!”
“閉嘴。”
“小風風,人家真的好累哦!而且你還沒把人家的豬豬帶來!都沒有豬陪人家玩了!”
“閉嘴。”
“小風風,你這樣好帥氣哦!怪不得桃夭那麼喜歡你呢!”
“閉嘴。”
“小風風,人家在上面好不好,這樣實在是太累了!”
“閉嘴!”
“小風風,人家。啊!”
“隨風你個王八蛋!老子踢死你啊!快放老子下去啊啊啊啊啊!”
只見隨風一手將千里櫻諾拎在手裡,一手提着另一個昏迷的男子,急速掠過高低不平的樹枝,隨風的身後跟着四個面色各異,狼狽不堪而且同樣揹着別人的男子。
“隨風,你丫最好麻溜給我背起來!否則別怪我不給你面子!”千里櫻諾瞅着上邊隨風哪一張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面癱了的臉,咬牙切齒的說道。
“王妃,王爺說過,必要時刻,可採用極端手段。”隨風冷着一張臉,瞥了手裡一張小嘴BALABA個不停的千里櫻諾,帶着一絲威脅的語氣說道。
“難道,小風風你,你想對我下毒手嗎!難道,你不怕桃夭和你作麼!”千里櫻諾小臉一冷,猛地將小腦袋高高的擡了起來,以一種非常艱難的姿勢正對上隨風的眼睛。
“王妃,如果你被他們帶着的話,可能會更好。”隨風臉色一沉,手腕一轉,讓千里櫻諾的臉正對身後那四人的正面。
“哇,長得好勵志哦。”千里櫻諾接着皎潔的月光,正看到四個拼命努力追上隨風腳步的黑衣男子。
只見那四個男子不知何時全都變成了豬頭,其中一個腫的最嚴重,整張臉都趕上哪吒的三頭啦!另外的三個倒是好上很多,但是也都腫了起來,甚至有一個連帶着脖子都腫起來了,就跟那個大脖子病一樣!
“我說隨風,給你一個很好的建議!馬上加快速度,把後面兒的人遠遠甩開。”千里櫻諾抽了抽嘴角,腦海裡一瞬間閃過南宮微雨的奸詐樣兒。
“爲什麼?他們揹着人呢!若是他們不揹着人,完全不會和咱們保持這麼遠的。”隨風冷冷一挑眉,掃了一眼手中難得嚴肅的女子,帶着幾絲挑釁的味道說着。
“隨風,若是他們不揹着人,咱們恐怕也跟他們一樣咯。”千里櫻諾“哈哈”一笑,帶着三分慶幸七分嘲諷的喊道。
“嗯?”隨風有些疑惑的一回頭,視力極好的眼睛將身後那四個兄弟的狼狽樣兒盡收眼底。
“哈哈哈,哈哈哈!”千里櫻諾突然很開心的笑起來,不只是小身後那四個豬頭,還是笑身邊這個面色滑稽的隨風。
隨風淡淡的瞥了一眼手裡的女人,深吸了一口氣,將自己心裡的震驚掩埋,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是一種通過空氣傳播的藥粉,而且看樣子,還是這個小丫頭親手調配出來的。其實跟這個小女子混了這麼久了,自己都有點兒難以分辨這個女子的真僞,時而霸氣,時而調皮,時而慵懶,時而兇殘,像是集天下美好詞語爲一體的女人,突然之間,隨風就失去了帶着這個女子回銳王府的勇氣,這個女子,不需要猜疑,她就是銳王府的未知數,不知是福是禍,卻讓人心甘情願。
夜幕,籠罩了整個世界,卻籠罩不住歌舞昇平的宮殿。
“落葉堆積了好幾層而我踩過青春
聽見前世誰在淚語紛紛
一次緣份結一次繩我今生還在等
一世就只能有一次的認真
……”
只見一個紅衣舞娘站在諾大的舞臺上旋轉着,不停地有火紅的玫瑰花瓣兒從那舞娘的身邊飄落,每一個轉身都帶着誘人的魅惑,像是天生妖精一樣,赤裸着雙腳,白白嫩嫩的小腳丫在鵝黃色的光芒照耀下飛快的旋轉着,那妖嬈的女子一邊跳一邊唱,狐媚的丹鳳眼掃來掃去,勾着臺下人的魂魄,軟弱無骨的水蛇腰輕輕的晃動着,像是攝人魂魄的狐媚,明明那樣致命,卻讓人移不開視線,那火紅的嘴脣輕啓,飄出一串勾人的聲音:
“確認過眼神我遇上對的人
我揮劍轉身而鮮血如紅脣
前朝記憶渡紅塵傷人的不是刀刃
是你轉世而來的魂”
而另一個女子,卻偏偏身着一身雪白的衣裙,每一個腳印都像是仙女下凡是踩下的腳步,所經過的地方居然都綻放出了多多白蓮,像是純潔的精靈不慎跌落凡間,在這滾滾紅塵之中尋找返回雲那一邊的城堡,櫻桃小嘴兒微微張開,像是在呼喚遠處的守護者,快來保護心中的公主一樣:
“確認過眼神我遇上對的人
我策馬出征馬蹄聲如淚奔
青石板上的月光照進這山城
我一路的跟你輪迴聲我對你用情極深”
那一紅一白兩條身影交織在一起,輕輕地踩着鼓點,絕美的身子勾勒出一抹痕跡,婉轉的歌聲迴響在整個大殿之中。
“皇兄找來的各歌姬,還真是不一般呢。”司徒墨玉搖着一把摺扇,皮笑肉不笑的看了一眼依舊冷若冰霜的司徒墨銳,帶有幾分不只是不是真心的讚美。
“皇弟過獎,隨意一挑而已。”司徒墨銳冷冷的看了一眼司徒墨玉,嘴角輕輕一動,這就算笑了嗎?
“皇兄還真是自謙呢!隨意一挑,就將這“櫻諾小築”從不獻藝的兩個絕代花魁給挑了出來?看來還是皇兄面子大啊!想當初皇弟一擲千金,都沒請到這兩位美人兒呢!別說是這兩位了,就連人家每月一換的那個花魁,皇弟都沒見到呢。”司徒墨玉輕輕一笑,那臉上掛着的笑容卻不知掩蓋着多少未知的情緒。
“嘩嘩譁,嘩嘩譁,好,好!”
就當這兩兄弟拼命地製造冷氣的時候,臺上的桃夭和輕靈在半空中劃了一個優美的曲線,終於完美落幕,二人齊刷刷的行了一個姿態優雅的禮,示意衆人節目落幕,而那震耳欲聾的掌聲似乎根本沒打算停下一般!臺下那些大臣們赤紅着雙眼,死死地盯着臺上的兩個美人兒,“櫻諾小築”的絕世花魁啊!平日裡見都見不到的美人兒,今日就這麼活生生的出現在自己面前了!更有甚者直接鋪開了筆墨紙硯,試圖留下這兩位美人兒的一抹痕跡。
而桃夭和輕靈邁開小腳向後一退,便乖乖地站在了一旁,因爲根據皇族的規矩,表演完之後是要打賞,打賞!皇族的東西啊!弄回去瞻仰瞻仰,掛在咱櫻諾小築的匾額上,嘖嘖,不說羨慕死某個無良的女人,也能羨慕死那些只會罵街的老鴇們!
“好好好,真是絕代佳人啊。”只見一個年過半百,兩鬢斑白卻氣勢壓人的老頭子端坐在皇椅上,一雙銳利的鷹眸微微眯起,看着臺下的兩個女子輕輕地拍了拍手。
“是啊是啊,雖說是兩個風塵女子,但是也是絕代舞姿啊。”那皇上的話音剛落,一個粉色衣裙的女子便淡淡的開了口,一雙狐媚至極的丹鳳眼有意無意地掠過臺下的兩個女子,像是羨慕,又像是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