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劫難啊?”那個小女子聞言,帶着幾絲疑惑的看着身邊的南宮星辰,伸出一隻小手輕輕地伏在南宮星辰的額頭上說道;“星辰,你怎麼了啊?”
“我沒事,憐兒,我沒事的。”南宮星辰苦笑了一下,伸出手,拉住那個小女子的手說道;“憐兒,在十七八年前,也曾經出現過這樣的異象呢,恐怕,這次也不是什麼好事兒。”
“異象?什麼意思?”那個小女子聞言,挑了挑眉毛,對着身邊的南宮星辰說道;“你該不會是說,那個千里素顏吧?”
“憐兒,你太聰明瞭!和我那個乾女兒特別像。”南宮星辰笑了下,輕輕地攬住那個小女子的肩膀說道;“沒關係的,這就是一場劫難,不會傷及常人的。”
“可是,你也不是常人。”那個小女子似乎真的異常聰慧,而且嘴下不留情,一針見血,那鋒利的語鋒,簡直要將人割成碎片……
“憐兒,我不會去的。”南宮星辰抱住那個小女子說道;“我不能,在失去一個我愛的人了,就讓一切,悄悄的溜走吧。”
無聲的誓言,在空氣之中慢慢凝固,然後,消散,然後,化成絲絲縷縷的細煙,鑽進那遙遠的地方。
“確定是這樣嗎?”吳志航靠在椅子上,一臉擔憂的看着眼下的人,一雙清涼的眸子帶上些許凝重。
“是,根據龍門的探子來報,確實是這個樣子,而且,那個慕葉閣,確實也和龍門勾結了,而且,根據打進邊關內部的探子來報,說,千里小姐已經被帶走了,而且,打進邊關的探子和打進龍門的探子還打了個照面兒,然後,那個打進龍門的探子逃跑了,但是將沿路都繫上了標記,最後,確定的地方,是在一處小鎮之中,據估計,應該是那小鎮最大的庭院之內。”
站在吳志航前面的那個人兒皺着眉頭,將自己知道的事兒全都和盤托出,末了,擡起頭,對着吳志航說道;“吳掌門,咱們,要不要去幫助“血勐”啊?”
“當然要。”吳志航原本還處於沉思之中,一聽到這話,當即擡起頭,鏗鏘有力的說道,一張老臉上寫着無法反駁的堅決。
“可是,掌門,這樣的話,咱們招惹的人可就多了,龍門和慕葉閣,都是咱們武林的四大門派之一,遍佈範圍和勢力簡直就是廣有羽翼,而且,咱們靈藥門的人由於上次那個意外之後,已經少了不少了,咱們這不就是拿雞蛋去碰人家石頭嘛……”那個男子聽聞,一臉憂國憂民的說道,雖然語氣上沒有直接拒絕,但是,那話語之內的意思,完全就是想要勸說吳志航,不要捲進這一場武林內戰之中。
“孩子,你想的,實在是太少了!先不說人家“血勐”一直在幫助我們,就單單說“血勐”在咱們上次的藥童事件的時候,派了那麼多人來,若是沒有“血勐”的人,恐怕,咱們靈藥門,早就是一攤廢墟了!而且,咱們現在恢復的這麼快,不還都是完全受益於人家“血勐”給咱們的那幾百箱金子麼?若是沒有哪些金子,咱們哪來的錢去週轉?去廣招門徒?去購買必須的生活用品和藥材?孩子,這“血勐”,是咱們必須要幫助的,無論如何,哪怕是搭上咱們靈藥門的身家性命,也不能猶豫!”
吳志航說完這些之後。嘆了口氣,隨即一臉感慨的說道;“咱們靈藥門,在江湖之上的地位,和其他三大門派相比,也算是個不能被招惹的人物,但是,一旦咱們倒了,誰都不會來幫助咱們,因爲其他門派都在虎視眈眈咱們的那些丹藥,若是咱們倒了,他們一定會像是上一次圍剿魔教一樣兒,然後來將咱們給挖成空殼子,但是,咱們若是有一個靠山,咱們若是有“血勐”,他們就真的不敢來招惹咱們,雖然血勐現在頂多算得上是一箇中等門派,但是潛力無窮啊!所以,無論如何。一定不能放開這個“血勐”……”
“是,掌門,屬下明白了。”那個男子聞言,皺着眉頭,點了點頭,隨即說道;“那,掌門,我要帶上那些人去呢?”
“咱們靈藥門,向來沒有什麼武功超絕之人,自然也就別說是跟人家硬碰硬了!你就帶上幾個輕功和用毒厲害的人,去支援他們吧!那些藥物什麼的,一定要備齊全,千萬不要吝嗇那幾顆藥丸,對了,讓藥姑也跟着去吧!給“血勐”傳個信兒,即日啓程,不要耽擱。”
吳志航聞言,思索了一下。對着眼前的男子說道,一雙眼眸之內,帶着幾許擔憂,彷彿就是一個慈善之人,在悲天憫懷一樣兒。
“是!”那個屬下點了點頭,隨即快速撤離了大殿,步履微微有些匆忙和沉重,就連那背影,都戚上了幾絲凝重。
大殿裡那原本嚴肅的讓人無法呼吸的氣氛,隨着那屬下的離去而離去了。吳志航攤在椅子上,一張老臉上凝結着濃濃的擔憂,一張皺縮的嘴脣還在喃喃着;“看來,這就是命啊,素素,這就是命啊,大哥,大哥已經盡力了……”
遠方,豔陽高照,可是,那一間房子裡,卻透着一股子莫名的緊張的勁兒,讓人有一種,遠離其五百米以上的衝動。
“大哥,怎麼辦啊?”洛年年捏着手裡的密函,焦急的走來走去,一張精緻的小臉兒帶着幾絲濃濃的焦急,但是,更襯得洛年年那眉尖若蹙,恍似仙女兒一般。
“年年,不要急。”沈一君搖着手裡的摺扇,安慰了一下洛年年之後,才說道;“大哥,依小弟看來,現在,咱們應該馬上派人去幫助櫻諾,無論這條信息是真是假,我們一定要去!而且,根據小弟的判斷,這並不是假的,因爲,屬下曾在“櫻諾小築”之中見過“血勐”的鴿子,確實就是這個樣子的,而且,這鴿子應該是鴿中之王,根據時間來算,應該也就在半個時辰之內傳送過來的,咱們現在根據上面的指使去找,應該不會出錯。”
“好!就按你說的去辦,咱們兄弟三個,一起去!”紫檀楓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然後一臉殺氣騰騰的說道;“管他什麼慕葉閣,管他什麼龍門,都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是!”沈一君和洛年年對視一眼,同時點了點頭,三雙眼睛會聚在一起,擦出莫名的火花兒,多少年了,自從三個兄弟退隱江湖闖蕩官場開始,三個兄弟,什麼時候一起上陣過?多年前壓抑的熱血,今日,終於要爆發了……
而要爆發的,可不僅僅只有這三個兄弟。
“具體時間說一下。”鄭鈞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的傲天,帶着幾絲疑惑的說道;“而且,是從哪裡發來的?”
“就在半個時辰之前,差不了多少,目的地,應該是在墨雲國邊境向東走幾個時辰的地方,那裡是一個小鎮,不屬於墨雲國但是也不屬於清嵐國,而且,這小鎮之上只有一個大戶,相比,是在這裡。”傲天一張圓臉油光光的,又胖的跟個豬一樣兒,當初那在病牀上賴出來的瘦意已經是蕩然無存了,取而代之的,就是,一個圓的不能再圓,鼓得不能再鼓的飯桶身材……
“可是,咱們現在還一點兒蘇前夕的消息都沒有,而且,我們很難能保證,這是蘇前夕的香囊燃燒了,是不是敵人給我們設下的圈套。”鄭鈞這個人,顯然是比較冷靜,一邊冷靜的分析局勢,一邊在推測各種可能性,還真是一個得力的助手呢。
“鄭堂主,無論如何,我們必須相信,”傲天聞言,擡起頭,一臉嚴肅的對着鄭鈞說道;“先不說這是我們的高級機密,外人根本無法知道,咱們就打個比方,能讓蘇前夕同時燃燒這麼多香囊的,能有誰?只有咱們的主子——千里櫻諾!如果這件事兒是假的,那麼,我們只能喪失一部分精英部隊,或者,誰喪失誰得意還不知道呢!但是我們若是不去,我們的主子若是就這樣被別人帶走。受到了一些傷害,或是被殺害,那麼,咱們的損失,可就不言而喻了!”
“既然這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無論如何,主子,就是最重要的。”鄭鈞聞言,皺着眉頭思考了好長一段兒時間,才擡起頭,一臉嚴肅的說道。
“好,那我,去率領一些精英,直奔那個小鎮。”傲天聞言,點了點頭,隨即擡起那顆大腦袋,對着鄭鈞說道;“鄭堂主,我們出去了,這個家,就要靠你來守着了,很有可能,我們那一次出去,就再也回不來了,要是真的是這樣的話,那,請你一定看守好“血勐”!這是我們的希望。”
“傲天堂主,你再說什麼呢?不吉利的話,不能歲隨隨便便兒的說,而且,你們是誰?是“血勐”的堂主,沒有誰,能撼動你們!”鄭鈞看着突然之間有些多愁善感的傲天,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頭說道,一張消瘦的臉龐帶着幾絲不爽,彷彿真的是真的因爲傲天說的話而感覺到不高興了一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