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貝坐在酒店大堂等待着入住,漫不經心的打量着酒店,除了*年前那場風暴悄無聲息的換了老闆外,酒店的整體規劃沒有做多大改變,依舊保持着原有的風格。若說有什麼令她移不開眼的,應該就是酒店對外櫥窗的那幾輛古董跑車了。
她問過布魯斯爲什麼要在酒店單獨劃出這一塊區域擺放這麼突兀的東西,他的回答是:“因爲這是我們老闆娘最心愛的東西,這麼勇猛的野獸不應該困在囚籠中,必須向所有人展示。”
貝貝覺得自己額頭猛的滑下三條黑線,這明明是她前世收藏的限量版跑車,怎麼就成了凱文她老婆的了?這哪是在展示,明明是在炫耀。還說什麼猛獸不應該出現在囚籠,她說這話的時候是準備駕駛這些猛獸在賽道上奔馳,而不是擺放在這裡讓人拍照的。
從前就知道這人腦構造異於常人,沒想到確實這樣的迴路。貝貝看着那些閃着特有金屬亮光的跑車,心中升起一股怨念:所託非人啊。如果可以她真想狠狠的揍那小子一段,可惜這是不能了,利文斯通的當家人可不是那麼好接近的。
就在貝貝無限盯着那幾輛跑車幽怨的時候,大堂內響起一聲聲尖銳的質問,她全身的肌肉開始緊繃起來,雙手不自覺的緊握,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冷了下來。
這聲音貝貝太熟悉,即使將近九年沒聽到,她腦海中一直留有記憶,曾經的她對於這聲音從渴望到失望再到絕望,刻骨銘心。
果不其然,貝貝一回頭就見到了一身雍容打扮的蔡詩曼。黃薇拉的母親,一個注重****享受的女人,而她的身邊依舊跟着年輕體壯的男人。
“曼都酒店的服務質量真是一年不如一年,你們就是這樣的對待客人的嗎?攔着不讓我離開,問我收取費用,你不知道我是誰嗎?或者,難道你知道這家酒店曾經屬於誰嗎?立馬給我開給房間。最好的那間。”說完蔡詩曼轉身同身邊的男人說笑。一點都不在身邊人異樣的眼光。
酒店前臺就聽老員工說起曼都的一些秘辛,知道眼前這個女人的身份,也知道她出名的惡劣態度。這樣喊鬧也不是一回兩回了,所有酒店員工早已經不耐煩伺候。這回酒店下公告停了這張卡,真是大快人心,可酒店管理層早已經被鬧怕了有了共識。堅決不出面,這可苦了下面的人。
前臺只覺得自己今天倒黴的很。早知道就不和人換班了,怎麼就讓她遇到這個沒臉沒皮的女人。她壓下自己心中的厭惡,掛着笑回答:“抱歉,蔡女士。我們也是按照酒店規則制度辦事,請不要爲難我們。”
啪,的一聲。一張金色的卡片狠狠的甩在酒店前臺的臉上,白皙的臉上立馬升起了紅印。酒店前臺哪裡受過這的氣。捂着自己的臉不斷抽噎着。
大廳內等候入住的人因爲她的胡攪蠻纏而暫停,所有人開始用不贊同的眼光看着這個囂張跋扈的女人。
可蔡詩曼卻一點都沒有自己做錯事的自覺,依舊咄咄逼人道:“知道這張是什麼卡,曼都酒店的永久貴賓卡,可以無上消費的。你以爲利文斯通那小子是這家酒店的主人嗎?如果不是我女兒死的早,你們敢再這裡質問我?”
貝貝嗤笑一聲,她怎麼好意思提起女兒這兩個字,不覺得羞愧嗎?曼都酒店的永久貴賓卡,確實有這樣的東西,不過她手裡的這張卻不是通過正常手段取得的。
當年曼都酒店經過兩年的整修,重新煥發生機,爲了留住一批高級會員薇拉想出了這個點子;可這樣的卡卻很少,沒有符合要求基本不贈送。蔡詩曼爲了一張卡,假意要將剛滿19歲的女兒嫁給一個二手渣男以此爲要挾讓貝貝爲她辦理一張,如果不是老鮑比攔着,薇拉早就登報斷絕母女關係了。
貝貝猛的站起身,不顧團員們詫異的眼神,一步步往前臺走去。
前臺領班將那個不停哭泣的前臺拉到身後,全身開始發抖,義正言辭的說道:“抱歉蔡女士,一個月前酒店方就已經通知您,您手上這張貴賓卡已經失效,曼都將不再受理您手中這張貴賓卡。”
“詩曼,你不是這是你家的酒店嗎,怎麼這些人對你是這樣的態度?”旁邊站着的男人見所有人用不善的眼光看着自己,不耐的說着:“你不會是早已經破產,打腫臉充胖子吧。
蔡詩曼聽了她的話臉一下子漲紅了,轉頭擡起手就要給那個前臺一個耳光,無奈她的手揹人從身後死死的抓着動彈不得。
“你要幹什麼,放開她。”身邊的男人看着貝貝挑挑眉,準備衝貝貝動手,可被趕來的舞團其他成員制止。
貝貝不屑的瞥了一眼被人壓在地上不停叫囂色厲內荏的男人,這一貫是她的品味,二話不上一腳揣在他胸口上,世界清靜了。她微笑的看着目瞪口到的蔡詩曼說道:“一個人的言行舉止展現着一個家庭的教養,你不覺得這樣對不起你父母的教養嗎?”
貝貝從孔笙口中得知的外婆羅曼韻是一個出身名門大家的閨秀,性格溫婉和善有涵養;而在她印象中晚年的蔡氏羅拉是一個雷厲風行果決的女子,生活規律自制,有着自己的信仰和底線,一直活的很明白。
若說她的一身有什麼污點,應該就是有這樣一個花心的丈夫和不斷敗壞門風的女兒。無腦自負囂張跋扈,私生活不檢點,這些都是蔡詩曼的標籤,自從她成年羅拉就一直在處理蔡氏父女的各種爛攤子。
蔡詩曼看着一回頭看到貝貝的臉,咬牙切齒的說道:“我有沒有教養需要你來質疑嗎?你算個什麼東西?別以爲張了一張狐媚的臉就能橫,也就是個小婊的貨色。”
她這幾年不斷的整形,臉部肌肉早已經僵硬,猛到看到這個標準的臉蛋心裡怒火沖天嘴裡開始沒乾沒淨不斷辱罵,不堪入耳。
貝貝緊緊的抓着她的手腕,反手一折不斷得用力,面若寒霜的說着:“道歉,向我和她道歉。”
蔡詩曼覺得自己的手要斷了,尖厲的喊叫着:“啊,手要斷了,快放開我。你們都是死人嗎,還不幫我把她給我拉開。”
布魯斯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怕事情鬧到,立馬勸道:“vera小姐,謝謝您爲我們員工出頭,但我們也不好耽誤您寶貴的時間。若是再鬧下去,我們的工作可都不保了。”
羅伯特也勸導:“vera你已經阻止她的惡習了,讓她走吧。”
貝貝環視一圈,只見在場的服務人員雖然滿臉不憤卻面如哀求,她冷哼一聲,大力的甩開她的手。
蔡詩曼一時不查狠狠的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