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年前有人告訴顧貝貝她會因爲一個男人的突然出現而欣喜若狂,那麼她會毫不猶豫轉身並留給對方一個不屑嗤笑,因爲那時候的她甚至連想象一下這個場景都覺得愚蠢至極。
可此時她見到這張熟悉的娃娃臉突然有些無措,乾巴巴的說着:“你怎麼會在這裡?是特意來等我的嗎?”
王仁昊張開他的大手揉着她的頭頂嘴角帶着欣喜的笑:“我爲什麼不能出現在這裡?如果不是爲了逮你這個心玩野的妖精,我做什麼來這令人頭疼的地方。幸好有語言翻譯機,不然我估計得救助警察叔叔了。”
貝貝想起他那一口破英語,噗嗤一聲笑了,“前提是你能找的到去警察局的路,並且能闡述明白想要表達的意思。”
“沒良心得丫頭,我要是淪落到那樣的情景一定不會讓你好過的。”他威脅的張開自己的口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做勢咬她紅潤的臉頰。貝貝絲毫不畏懼的看着他,內心喜悅笑容甜蜜。
男人彷彿醉在他的笑靨之中,灼熱的視線片刻不捨得移開,上揚的嘴角怎麼都壓不下來,就算周圍人傳來起鬨也不在意;此時若是用誇張的手法表述,那麼兩人身邊應該不停的漂浮着粉紅色的泡泡,展示着此刻的濃情蜜意。
貝貝感受着他視線和掌心傳來的溫度,覺得好溫暖好依戀。她的腦海中不再有那麼多邏輯和估計唯一能想到的舉動就是投入對方的懷抱緊緊相擁。
“王仁昊,我好想你。很想,很想。”貝貝低聲呢喃着,不再羞於表達自己的情緒,這是不同經歷教會她的成長。
王仁昊上揚的嘴角裂開,心花怒放,這可是女人第一次說想他並且主動擁抱,不枉費他千里迢迢來此等候。可傲嬌如他嘴硬的說道:“騙子,你想我怎麼就不知道給我去個電話?你不知道我在國內會擔心你嗎?”
“呃~~~~~~”貝貝覺得自己所營造的感性時刻已經被這人毀壞殆盡,不滿的從他懷中退出:“你擔心什麼,我還能始終不成?再說,我要是每天聯繫,你一生氣就罷工誰當勞動替我賺錢?”
王仁昊擡手捏捏她的臉頰,嘟着嘴,“你就是一個催眠大師,讓我心甘情願爲你付出。不是說想我嗎,怎麼變現這麼冷淡呢。”
顧貝貝看着他紅潤的嘴脣,轉過身,再身後傳來惋惜聲時間猛的轉頭,摟着他的脖子直接啃了下去。王仁昊抱住衝向自己的女孩,熱情的迴應着,久別重逢的熱情當然得積極性響應。
脣與脣之間的碰撞是心和心流露的交流,在兩人脣磨齒碰之間流轉交換情愫,漸漸升溫。兩人表面上都是舉止優雅面容貴氣的一類人,誰也不曾料到兩人就在小超市過道如此感情外放,幸好此時天色較早人員不多,不然必定會引起過道堵塞。
王仁昊的手緊緊的箍着貝貝盈盈一握的纖細腰肢,很快掌握了主動權,現在的他已經不再是哪個稚嫩的少年,脣舌交戰中王仁昊佔了先機,帶着貝貝的小舌頭嬉戲玩鬧。貝貝眼睛微張,見到他眸中的笑意果斷繳械投降。
心裡想着男人果然是感官的動物,對於這類事情總是能很快掌握技巧。
不一會貝貝覺得自己呼氣越發急促,開始抗議的咬着他的下脣。王仁昊輕笑的離開那誘人的紅脣,遺憾兩人所處的地點不對,致使自己不能饜足。
“不好意思,你們擋着我的路了。若是飢渴難耐請出門左拐,我們這不是酒店。”一個體形是王仁昊三杯的工作人員直挺挺站在兩人身旁,意圖從兩人中間穿過,將兩人絲毫沒有退讓往貝貝那邊擠了擠。
王仁昊見對方態度如此惡劣,口氣不善的用英文回道:“小心點,你碰到我女朋友了。”他滿臉不悅看着對方硬是擠在過道,心疼的將顧貝貝護進自己懷中,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她是紙做的嗎?碰都不能碰?”女人小聲的嘀咕着,見王仁昊沒有反應,加大音量聲音興奮的說道:“低等民族,早點滾出瑞典吧,污染空氣。”
顧貝貝本來不想理會這個打擾兩人甜蜜相聚時刻的女人的,畢竟他們也有不妥的地方,可對方說的最後幾句真心惹怒她了,二話不說停下腳步,示意王仁昊在這裡等一等,轉身向那女人走去。
“你要去做什麼?”王仁昊不解,“雖然她打斷了我們兩人之間的親密,可再繼續下去受罪的可是我,若是捨不得我的吻咱們回去繼續。”
貝貝對着他翻白眼說道:“這事要不要繼續一會再說,現在我想去教訓一下侮辱我們人格和民族的自大女人,你是準備旁觀呢,還是加入?”
王仁昊一想,也知道肯定是這女人說了惹怒貝貝的話,伸出紳士之手說道:“女士之間的戰爭我還是不參與了,若是你吃虧我立馬後補上。”
貝貝笑着整整自己的衣領大步的向女人離開的方向走去,王仁昊笑着靠在一旁寵溺的看着,並且時刻準備情況不妙的時候上前幫忙。
貝貝拍拍胖女人的肩膀,對方轉過身子一看是她,傲慢的用瑞典語說道:“女人,你想幹嘛?”
她笑着用同樣流利的瑞典語高傲的回答:“我更希望你稱呼我女士,這是最起碼的尊重。對於剛剛的時間,我很覺得有必要告訴你實情,不然我會於心不安的。”
“什麼實情?”對方眼神閃爍不敢正視貝貝的雙眼,再她開口說出瑞典語的時候女人就心虛了。
“我很懷疑剛剛你過不去是因爲我們擋了你的路嗎?這個過道明明可以允許三個人順暢通行,難道不是因爲你太胖嗎?抱歉,我是個喜歡說實話的人,因此我想建議您找個私人健身教練制定一下減肥計劃;當然,我去的那些場所會比較高級,年費最少5萬歐元。”
胖女人不可置信的看着顧貝貝,不知道是驚訝於她的態度,還是驚嚇那天文數字的會員費;在她看來兩人應該只是貧窮的遊客纔是,怎麼可以如此無禮?有心想反駁,卻有些懼怕貝貝嚴厲的雙眼,縮着脖子看向站在不遠處的同事,可對方裝作沒看到直接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