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仁昊一到自己的病房往病牀上一坐,不確定的說道:“你們把我支開是爲了什麼?我是當事人我有權知道。”
簡寧感嘆這人的敏銳洞察力,只可惜這件事情他是阻止不了的,還不如當做不知道呢。他笑嘻嘻的說道:“你這人怎麼如此多疑,明明是你不想讓我繼續再利文斯通面前露底的。哎,那張名片給我,我還有用呢,這個品牌的獨家代理權我是真的想角逐一下,不是說說的。”
說完他的手直接往王仁昊口袋伸去,沒有任何阻攔就找到了那張燙金的名片,嘖嘖道:“凱文-利文斯通,電話......原來國外大財團當家人的名片長這樣。簡單霸氣,回去我也整一張,你要不要?”
王仁昊絲毫不做抵抗的看着他拿走名片,低頭思考着,眼神有些猶豫,隱隱約約猜到又不確認。在現階段能指示劉文瑾做出這樣決定的除了在國內坐鎮大佬就沒有其他可能性了。
簡寧知道他鴕鳥的心態,一邊用手指彈着名片,一邊往自己口袋裝,伸手拍拍他的肩膀:“你說你怎麼就這麼軸,既然心裡已經猜到了又何必深究,就當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好了。這件事不是我們決定的,你要以大局爲重。”
王仁昊看了一眼王傑,示意他開口。
“我知道你想問的是什麼,不是爺爺做出的決定。今早我接到我媽打來的電話,爺爺知道你受傷的消息入院了,具體情況還不清楚,當然不可能贊同劉家的決定。我猜這個決定是我爸爸做的,家裡除了他沒有別人。”他停頓片刻說道:“奶奶的意思讓我們今早趕回去。這次情況不容樂觀。”
“是誰將我受傷的消息傳回去的。”王仁昊厲聲問道:“難道你們不知道他剛出院不久嗎?”
簡寧看着大發雷霆的王仁昊抱歉的說道:“我想應該是我姑父通知你們家的,畢竟這件事對劉家衝擊最大,所有人都很着急。不過我可以肯定他們一定不是故意告訴王老鴨子的,或許是不小心聽到的,對此我們感到很抱歉。”
他見王仁昊面色緩和一些,繼續說道:“而且,據我姑父給我們的消息。徐明夫妻因該會盡快趕來。我們不能讓他搶了這功勞,因此表哥纔會出此下策。當然,我們也讓人通知了顧向南夫婦。之後該怎麼處理表哥還沒說。”
王仁昊一聽他們將貝貝都生父生母都摻和進來很是惱怒,上前一把抓着王傑的領子道:“王傑,是你把貝貝的身世講出去的?我同意了嗎?”
王傑臉漲的通紅,縮着脖子低聲音道:“小叔。成大事者不應該糾結這些旁枝末節的,擺在我們眼前的機會不能失去。”從劉文瑾來找他問貝貝的背景他就預料到會有這樣的場景。因此他也不慌張,試圖用責任令其妥協。
“呵呵,多麼冠名堂皇的藉口。你們這是要靠着女人的關係達到自己的目的嗎?你們這樣做了我以後怎麼和貝貝相處?你們這是將他往哪個男人身上推,你們明明知道我有多在意她。”只要一想到顧貝貝或許會因爲這些事情離他遠去。他的心就像生生被挖去一塊一樣,要知道兩人的感情基石纔剛開始建立,這些就開始揮着鏟子迫害。怎麼能讓他不傷心。
王傑提高音量提醒道:“別忘記我們王家這些所遭受的待遇,還有大伯做的那些糊塗事。若是捅出來王家將面臨什麼樣的境遇,你應該清楚。”
王仁昊勃然大怒,哐噹一聲一覺踢翻在病牀上:“別給我扯那麼多大道理,我的心很小裝不下那麼多。我只知道哪個女人對我很重要,我絕對不允許你們將她賣了,更別指望我幫你們數錢。”
他的胸口劇烈起伏着,氣的不輕。
“這麼看來,你認爲女人比家庭責任和國家大義還重要是嗎?”簡寧拍拍王傑的肩膀,示意他別再說了,直接用大帽子壓下去。
隨後冷哼道:“我說過別用大道理來綁架我,她是無辜的,你們這是在陷我於不義。是,我承認凱文-利文斯通的背景手段都很厲害,但是你們真的以爲他們兩人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嗎?”
“在我們看來是,你被否認,昨晚和今天的暴怒舉動你也是清清楚楚看到的。”簡寧實事求是的說道。
“別拿你們骯髒的主觀意識去評價vera,她別你們任何人都看的透徹,站的位置更高。我可以非常肯定的告訴你們,利文斯通之所以這麼緊張vera,不過就是一個男人愛一個女人表現,作爲一個財團的決斷者他的頭腦是清醒的,絕對不會被你們左右,不要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還有,你們將徐明夫婦叫過來做什麼,關心照顧她嗎?我告訴你們,這是在噁心她,往她傷口上撒鹽。”
王仁昊知道貝貝身上有許多的秘密,但是他可以確定凱文和她之間是清白的,因爲眼神交流,貝貝沒有逃避和哪個男人眼神的交流,沒有情愫,只有不解愧疚和尷尬。
至於徐明夫婦,他是絕對不會讓貝貝見到這兩人的,第一次醉酒發瘋和第二次醉酒她都會無意識的冒出媽媽一次,然後反應激烈,這說明她心裡念着這個女人又怨恨着;更何況現在lisa死了,這個一直如同母親存在的女人走了,他如何能讓他們再來刺激她敏感的神經?
“小叔,你別傻了,她不一定是你認爲那樣純潔無邪。別的不說,光說她的出聲和你們公司的啓動資金,你覺得合理嗎?”王傑冷酷的說着:“如果說是那些錢來自利文斯通那麼我信,但你說的我半句不信。”
“王傑,閉上你的嘴,你不是我們根本就不知道這筆錢是怎麼回事,沒有資格評價。”王仁昊收起自己所有的情緒,眼神變的冷酷,“看來,在你們心裡處理自家母親和姐妹,外面的女人都是玩物,可被犧牲的;但我必須告訴你,我對這個女人是認真的,別企圖將你們的思想強加給我。”
哐噹一聲,病房的門開了,打斷王仁昊的激昂的情緒。